8、「猛男」跳熱舞!
馬德面上一僵,但還是朝我陪著笑:「小哥,咱們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更何況我家少爺醉成這樣,根本無法實現賭注啊。」
我可不信馬德在這瞎扯淡,楊帆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主,日後相見肯定鐵了心往死里整我,那我tm再留情面就是傻子了。
「早知道楊少的酒量這麼差,我就認輸了,現在醉成這樣欣賞不了他的舞姿,實在是遺憾。」
馬德一對眼珠子轉的飛快,但還是諂媚的應和著我。
「不過好在他只是一個人倒下了,你替代你家少爺行使賭約也是一個性質。」
「什麼?」馬德的瞳孔瞪得老大,馬臉整個耷拉了下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聳了聳肩膀表示默認。
馬德頓時惱羞成怒了,指著我說道:「這個賭約我們不承認,有誰會相信你們信口雌黃嗎?」
我當時就怕兩人耍無賴不認賬,沒想到還真碰上了,面對這個莽夫一時有些無奈。
馬德見刁難住了我,倒也不忙著走了,咧開嘴看著我的笑話。
就在我為難之際,高旭威走了過來:「馬德,你不承認這件事也可以,我想今天的事傳出去了,你家少爺不守信的臉往哪擱。」
馬德的笑容再掛不住了,陰森森的朝蘇凝萱威脅道:「姓高的,你最好考慮清楚後果。」
連正主都敢懟,威哥又怎麼會在乎馬德的造次,強硬說道:「你認為楊帆會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手下跟蘇老闆扯破臉皮嗎?」
「你……」
馬德被堵的劇烈咳嗽著,但還是頹然的放棄了攻勢,可能心裡葉門清楊帆的為人。
「真的不能給次機會嗎?」
馬德將楊凡放在了地上,然後鼓著那雙馬眼眼巴巴的朝我賣著萌,差點沒把我噁心壞。
「是個男人就別磨蹭。」我發現我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馬德后牙根咬碎,惡狠狠的掃了我兩一眼后,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沒想到這個傻大個身材還真有料,六塊腹肌和碩大的胸肌抖動著,搞得我有些後悔讓他去跳舞了。
這貨雖說賤了點,可這模子往那一擺,還是能吸引不少狂蜂浪蝶的。
令我不能理解的是包廂里其他人的反應,蘇凝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馬德,變現的頗有興趣。
見馬德開始扯皮帶了,威哥手下一群小弟頓時吹起口哨,不嫌事大。
馬德一拉皮帶,褲子應聲掉下,露出了一雙瘮人的大毛腿,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一看就是此中高手。
這貨羞澀的遮住自己的平角內褲,一手拉住褲腳就是遲遲不動。
「小哥,能不脫了嗎?」
其實這個程度就可以了,要真脫光了估計蘇凝萱就要被請去喝茶了。但我還是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思索著。
我這樣猶豫不決可把馬德急壞了,他四下望了望,從落在地上的褲兜里掏出一疊人民幣,我目測了一下,應該有5,6000的樣子。
難道是要賄賂我?我心裡的小算盤開始運作了起來。
果不其然,馬德訕訕的走了過來,將那疊錢塞進我褲兜里后,一個大撤步又回到了原地。
卧槽,我第一次發現錢這麼好掙,偷瞥了一眼那紅燦燦的老人頭,強壓住內心的雀躍說道:「我勉強答應你吧。」
馬德長舒了一口氣,感激的朝我鞠著躬,只不過虛情還是實意我就分不清了。
當舞池的音樂被掐掉時,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男男女女憤怒的爆著粗口。
我在台下看的咋舌,沒想到這群人這麼瘋狂,生怕再拖一會就要暴動了,連忙拿眼神示意著台上的dj。
「大家稍安勿躁,接下來為大家送上今夜的終極壓軸。」
在dj極富有渲染力的帶動下,一道光束直直的打在了表演鋼管舞的小舞台上。
舞女郎呢?這可能是所有人共同的念頭。
為防止大家不耐煩,我一腳蹬在依舊扭捏的馬德屁股上,把他踹上了台。
追光燈適時的打在了馬德身上,他可能是感覺有些晃眼,捂了捂眼睛后意識到下盤失守,又急忙去遮擋,滑稽的像雜技團里表演的猩猩。
台下的觀眾見有這麼大尺度的表演,頓時沸騰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吹著流氓哨,肆意的尖叫著。更有幾個恐龍妹瞬間臣服在了馬德性感的肌肉下,要不是有人拉著,估計要上去好好摸索摸索了。
dj見效果這麼好,興奮的喊道:「接下來就有請這位先生為我們表演鋼管舞。」
雙手一撥,勁爆的音響又放出了狂野的音樂。
舞池裡所有的人隨著音樂小幅度的擺動起來,目光都注視著馬德的動作。
可惜這馬德是真tm不爭氣,摟著鋼管和只巨型考拉一樣,再不動作了。
不僅我氣壞了,下面的觀眾更是感覺受到了欺騙,開始朝著台上的馬德辱罵起來。
「慫貨,浪費感情,趕緊滾下來吧。」
「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小jj…」
我總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多力量大,各種污言穢語的聲浪甚至隱隱蓋過了音樂。
好在人們的素質還不錯,記得以前在鄰村看演出時,有人直接拿酒瓶往上砸。
我在台下都覺得刺耳,更不用提台上的馬德是什麼感受了。
只見他氣的面紅耳赤,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有氣生卻沒地撒,想要下台卻沒個落腳處。
許是受不了眾人的嘲諷,在音樂到達高潮的時候,馬德雙臂緊握住了鋼管,然後以胳膊為支點,身子慢慢離開了地面,直到與地面平行,實現了滯空。
舞池裡的謾罵聲瞬間啞火了,人們目瞪口呆的望著台上的馬德,然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台上的馬德仿若未知,腳步在空中慢慢挪動起來,直到走了一個順時針后才落到了地上。
「哇哦,好man啊!」
「真人不露相啊!」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一面倒的好評讓台上的馬德笑的合不攏嘴,哪裡還顧忌自己只穿著一件平角褲,興奮的朝下面的人揮著手。
就在此時,音樂陡然一切,換成了一種透著性感的撩人音樂,我本來以為這個大老粗已經黔驢技窮了,沒想到這貨一撅屁股,繞著鋼管凹了個s型,然後旋轉跳躍不停歇,踩著節點擺出各種撩人的pose。
這貨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副業,跳的越來越自信,越來越大膽。
他不知疲倦的甩動著他的熊腰,一會攀到管子的最高處來個倒立,一會又是天女散花,還不忘跟台下的迷妹互動,簡直把酒吧的氣氛推到了頂點。
台下的人們紛紛拿出手機記錄著這珍貴的畫面,我甚至琢磨著馬德會不會因此一夜成名,那我作為他的幕後推手,到時必須要分一杯羹才行。
我看了看牆上的鐘擺,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聞訊趕來的顧客已經擠滿了通往二樓的階梯,保安為維持秩序的事忙的焦頭爛額。
我算是看明白了,馬德這貨跟著楊帆經常出入夜間場所,耳濡目染之下記下了不少鋼管舞的動作,現在表演慾望完全被勾了出來,憑藉著自己的身體素質,糅百家駁雜,想到什麼跳什麼,雖然少了舞蹈本身的熱辣和性感,但多了些陽剛的色彩。
我現在是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傻大個了,估計金星老師在現場也會評論一句「完美」吧。複雜的望了他一眼后擠著人群上了二樓。
一些服務員按耐不住好奇也湊到樓梯口看,見我上來急忙轟散了開來。
我笑著搖搖頭,走進洗手間里準備解決下生理問題。
兩瓶伏特加的後勁折騰的我也夠嗆,腦袋裡有些暈眩,四肢也有些輕飄,但正常的思維和運動還是不受影響的。
擰開冷水洗了把臉后,感覺整個人通透了不少。
又回到包廂時,威哥早已經坐在那煙霧繚繞了,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記住,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丟下一個女人獨自離去了,就算有什麼後果,也有我高旭威和你一起承擔……」威哥說到這朝樓上指了指含著壞笑接著說:「眼下給你個討好老闆的機會,等下上去照顧照顧她,可別整的出什麼幺兒子。」
這個點孤單寡女共處一室,還都喝了酒,難道要發什麼後續劇情。
念及這裡,我嘴角不由掛上了一抹壞笑。
「你小子在這傻樂什麼呢?」高旭威的一隻手拍在我的肩上,將我拖回了現實。
「威哥…」我有種小媳婦偷情被抓的莫名感覺,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卧槽,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不是被我拍了一下拍出感覺了吧。」高旭威說著瑟縮著離我遠了一點,一副嫌棄的模樣。
我有些怒了:「我可是正統的純爺們。」
高旭威促狹的笑了笑,上前在我胸口輕輕錘了一拳:「機會給你要好好把握。」
「威哥你這話啥意思。」我直接當二愣子不點破。
他悄悄地上前扒拉我的腦袋,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小子跟哥哥裝什麼傻呢?我是問你咱老闆怎麼樣?」
「還行吧。」我懶得和這個色胚談論這個問題,敷衍的應了聲。
「卧槽,還行?」高旭威搞得我凌辱了他一樣,忿忿的指著我:「得,一瞧你也是條單身狗,枉費哥哥給你安排的好機會。」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久違的沒有體會到插科打諢的感覺了。
「對了,安頓好老闆后就出去吃燒烤。」高旭威倚在門框上朝我撇了撇嘴。
「看情況吧。」我回懟了威哥一句,一臉性急的朝三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