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儘管治,治好了算我輸!
夏玲玉上身是一見雍容華貴的衣服,而下身卻是一見純白色的長褲。白色的東西最容易被污染,顏色的變化,一清二楚。
夏家之中,氣氛彷彿被冰凍一般,徹底凝固在這,所有夏家人的視線,都是定格在夏玲玉的褲子部位。就連一向威嚴的夏行空,也是目瞪口呆。
至於夏玲玉本人,眼睛更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大,緊接著,臉上就浮現一抹綠色。
讓人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夏玲玉那條純白的褲子像是被水淋濕了一般,突然間濕了大塊,而且,那片潮濕的面積還在不斷向外擴散——
同時,夏家的空氣中,忽然多了一股子極為刺鼻的騷臭味,好像是誰當眾尿出一般。
「天哪,真的尿了……好多啊,像長江黃河決堤——」
「我想吟詩一首,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哈哈,丟死人了,當眾撒尿——」
「啊——」
聽著夏家人嘲諷戲謔的議論聲,夏玲玉終於反應過來了,凄厲的腳尖一生,雙手捂住褲子就朝洗手間跑去,後面則是人群的驚呼聲以及罵她不知廉恥的笑聲。
「我就說你尿褲子了,還不信。」葉孤獨雙手抱胸,笑眯眯的說道。
「是不是你做的?」夏行空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面色不善的看向葉孤獨,質問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葉孤獨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
「小友,這裡是夏家,我再討厭一個人,那也是我夏家人。」夏行空心知肚明,但是又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這是葉孤獨做的,只能迂迴警告著。
葉孤獨無所謂的擺擺手,譏諷著說道:「收起你這套吧,糊弄糊弄別人還行,糊弄我?門都沒有。我來你這是看在馨雨的面子上才幫你的,要不然,你老婆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夏行空沉默,一雙打量著葉孤獨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麼不屑了,而是震驚,還有試探。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惹,什麼樣的人不該惹。這個衣著平常的年輕人,似乎不像表面上的簡單……
也是第一次,他這麼看不透一個人。這個人年紀還比他小了好幾十歲。
這真的是巧合嗎?
夏行空不相信。
葉孤獨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如果葉孤獨說了,夏玲玉沒有尿褲子,被打臉的是他,但是夏玲玉偏偏真的尿褲子了,被打臉的就是他們夏家了——夏玲玉在葉孤獨手裡,是圓是扁,是胖是瘦,全憑葉孤獨拿捏,把夏家當什麼了?
夏馨雨臉色羞紅,低下頭一臉紅暈的打量著葉孤獨,美眸之中,有著神奇的光彩浮現,她知道,一定是葉孤獨搞的鬼。
夏玲玉又不是植物人,怎麼可能做出當眾尿崩的醜事來——就是三歲小孩,也知道不能當眾撒尿了。
葉孤獨笑眯眯的說道:「我只是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尿經。」
對什麼樣的人就要用什麼樣的手段,既然夏玲玉說葉孤獨是個沒素質的騙子,那他就要做一些沒素質的人該做的事。
無論是誰,睚眥必報,這是他的風格,這很葉孤獨。
所以,他趁著說悄悄划的功夫,手輕輕在她的腰部拍了一下,靈氣乍現,沖入夏玲玉體內,撞壞了她的尿經。
人體是修行者最基本的本質,所以葉孤獨對人體的構造很是了解,輪海、道宮、神宮、四極、仙台,都被記得一清二楚,區區一個尿經,自然很容易就找到了。
「猥瑣,下流,流氓!」夏馨雨啐了一口,紅著臉說道。
「……」見夏馨雨居然罵自己,葉孤獨就很氣憤,恨不得把夏馨雨按在地上讓她嘗嘗自己的一百零八式。
自己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居然非但不領情,還說自己猥瑣,我長得很猥瑣嗎?
正當葉孤獨生氣的時候,夏馨雨忽然展顏一笑,嘴角兩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謝謝你。」
「不用謝……」
葉孤獨熱切的打量著眼前那張明媚的俏臉,她笑了。
那是一種很自然的微笑,瞬間如百花綻放,一下子讓夏家光彩照人。
「你笑了。」葉孤獨從沒見過夏馨雨笑的這麼美過,眼裡閃過一絲熱切。
過了很久,夏玲玉才從衛生間里出來,出來前還是一件濕掉的長褲,出來后就換成一件黑色的長褲了,臉還是綠的,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長這麼大,葉孤獨是第一個讓她如此顏面盡失的人,她恨葉孤獨恨得牙痒痒。
「你沒事吧?要不讓我看看?」葉孤獨關心著走上前來。
「別過來!」夏玲玉一臉的驚恐,凄厲的叫道,蹬蹬蹬倒退三步,結果高跟鞋一崴,狼狽的跌倒在地。
「這麼怕我幹什麼?我長得很嚇人嗎?」葉孤獨一臉傷心的說道。
「……」夏玲玉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驚恐的看著他,現在她已經驚弓之鳥了,看見葉孤獨心裡有陰影,生怕他再把自己弄尿崩了。
葉孤獨大笑三聲,不再理財夏玲玉,而是對夏馨雨說道:「帶我去看看你媽媽。」
這次夏行空沒有再阻攔,因為他也看出來了,能把一個人當眾弄得尿崩的,肯定有他的手段。
在夏馨雨的帶領下,葉孤獨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沒有開燈,很昏暗,窗帘緊閉著,床上正躺著一個女人。長得和夏馨雨長得很像,雖然人近中年,但是風韻猶存。
「這就是我的媽媽。」夏馨雨哀嘆一聲,說道。
為了讓媽媽醒來,夏家不知道找了多少有名的醫生過來,甚至連「恩。」葉孤獨點頭,並不著急上前。
因為房間里,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夏行空妻子身邊,仔細的檢查著,看樣子應該是醫生之類的。
「嗯?葉醫生,怎麼是你?」回頭一看,那個醫生就發現了站在夏馨雨身邊的葉孤獨,臉上滿是驚訝。
葉孤獨正要查看肉身記憶,看看是不是和這個醫生認識時,那個醫生立刻嘲諷的笑了起來:「怎麼?醫死過人的葉醫生也要來這裡診斷病人嗎?」
這說的房間里所有人的臉色都猛然一變,包括夏行空、夏馨雨、以及葉孤獨本人。
「葉先生,你醫死過人?」夏行空看向葉孤獨,皺著眉頭問道。
「葉孤獨,你當過醫生?」夏馨雨則是一臉的驚訝。
葉孤獨沒說話,只是目光冷冽的看著那個醫生,在這具屍體的肉身記憶中,他終於知道這個醫生是誰了。
燕京市中醫院最好的主治醫生馬有才馬醫生。
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醫學專業,拿到博士學位,之後回國被燕京市中醫院高價聘請為主治醫生,憑著名聲成為了醫學的副院長。
但是,醫院裡總有醫療事故發生的,馬醫生不允許自己的履歷上出現醫死人的污點,所以就想到了找人替罪的辦法。
是的,黑鍋醫生這個職業,正是馬有才想出來的,也正是馬有才,讓班主任李開麗要走了葉孤獨了這個替罪羊。
在裝逼大帝葉孤獨還沒附身在這具身體的時候,前主人傻乎乎當過一次替罪羊,結果醫死了人。
現在馬有才又要找葉孤獨去當替罪羊了,豈會安了好心?
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了,葉孤獨臉上的笑容就濃郁了幾分,笑著回應道:「原來是馬副院長,你也在這裡啊,你這檢查的時間也有半天了,有檢查出什麼東西來嗎?」
「精神科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檢查出來的。葉醫生啊,你還是回去吧,不要再害死人了。」馬有才笑著說道,雖然嘴上很客氣,可是眼裡的不屑絲毫不加以掩飾。
「你怎麼這麼說話啊,葉孤獨比你靠譜多了。」雖然不知道葉孤獨是不是當過醫生,但是夏馨雨見不慣馬有才這麼貶低葉孤獨。
「夏小姐,這就是你找的醫生嗎?你去我們燕京市中醫院打聽打聽,哪個不知道葉醫生是醫死過人的?」馬有才笑著說道。
「你醫死過人?!」夏行空神色不善的看了過來。絲毫不不懷疑,夏行空又想把葉孤獨趕出去了,他不會讓一個有醫死過人前科的人治病。
「葉孤獨,這是真的嗎?」夏馨雨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孤獨。
葉孤獨渾然不在意,笑著對馬有才說道:「你儘管治,治好了算我輸。」
「猖狂的小子!」
馬有才臉一沉,繼續拿著儀器檢查著。
半晌之後,馬有才神色一喜,回過頭來對夏行空說道:「夏先生,你的妻子還有救,這是刺激神經精神的藥水,讓她服下去,她就能醒來了。」
說罷,馬有才就把一瓶湛藍色的液體倒進了女人的嘴裡。
剛服下,女人就有了動靜,夏馨雨和夏行空和一干夏家人都是緊張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就看女人就咳嗽了起來,忽然唰的一聲睜開了眼睛。
見狀,馬有才一喜,笑道:「看吧,我就說貴夫人醒來了……」
然而,還沒說完,床上的女人就猛地抓住馬有才的脖子,將他直接拖在床上,女人眼睛血紅,死死地抓著馬有才的脖子,狀若瘋狂的說道:「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不然,不然我就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