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對症下藥
第088章 對症下藥
「小傷!」肖一葦皺眉,眼風掃過周怡,示意她別多嘴。
看到計懷看過來,周怡聳聳肩,說,「沒事,只是破了個口子,已經補住了!」
你當我是衣服……
肖大偵探無語,瞅她一眼。
不,當你褲子!
周醫生回瞅過去。
計懷見兩個人打眼神官司,正想再問,這個時候,李探員開門進來,說,「隊長,已經做過初步屍檢,經鑒定,兇器和殺死朱小星的刀,果然是同一把!」
「同一把?」周怡輕聲重複,低聲說,「也就是說,他在山裡殺死朱小星,然後緊接著進城,又殺這三個人滅口?」
「從發現朱小星屍體到我們回城,中間隔著幾個小時,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肖一葦點頭。
計懷皺眉,說,「今天下午槍戰之後,城裡各分局警察傾巢而出,到處搜捕,他偏這個時候進城殺人?」
肖一葦低聲說,「原因恐怕只有一個!」
「那就是這三個人知道他們藏在哪裡!」周怡介面。
是啊,要不然,為什麼這麼急?
壓下滿腔的怒火,計懷冷笑說,「真是心狠手辣啊!」向李探員問,「審訊室準備好了?」
「好了,先審哪一個?」李探員問。
「兇手!」肖一葦介面。
雖然今晚這起血案驚人,可是當場拿凶,案情並沒有什麼疑點,現在最重要的是從兇手身上打開缺口,找到那些孩子的下落。
「是!」李探員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等等!」周怡忙把他叫住,看看計懷,又看看肖一葦說,「那個傢伙強橫的很,現在明擺著有三條人命,他已經是死路一條,恐怕沒那麼容易說實話。」
「那就打到他說為止!」計懷心裡的憤怒沒處發泄,一拳砸在桌子上。
周怡皺眉,向肖一葦看過去一眼,輕輕搖頭。
「沒用!」肖一葦想到抓捕時兇手的表現,也跟著搖頭。
那個傢伙可是個狠角色,一味用刑,恐怕很難讓他說出什麼。他們能等,那些孩子不能等啊!
計懷發過火之後,也知道行不通,皺眉說,「難不成,用對付李二狗的法子?」
「他殺人手法殘忍,也並不怕死,恐怕不管用!」肖一葦搖頭。
「那要怎麼樣?難道好不容易抓住,就這麼養著他?」計懷開始有些急燥。
周怡瞧瞧肖一葦,低聲說,「對付李二狗的法子,也未必不管用。」
「什麼?」肖一葦挑眉,回頭看著她。
周怡整理一下思路,說,「李二狗怕死,所以我們借吳菊花嚇唬他,逼他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情。現在這個兇手手上有五條人命,既然被我們抓住,他說不說都是死。」
「是啊,所以,嚇唬他有什麼用?」計懷皺眉。
「我們醫生都講究對症下藥,我是想說,在審問他之前,我們是不是先知道他怕什麼?」周怡拭探著問。
計懷眼睛一亮,轉頭去看肖一葦,就見他烏沉沉的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周怡,隔一會兒,才慢慢點頭,說,「不錯!」略想一下,向三個人招招手,壓低聲音悄悄吩咐。
計懷聽完,一拍桌子,向李探員說,「先把他帶去審訊室,然後提李二狗去停屍房認屍!」
「是!」李探員答應,快步出去。
計懷看看周怡,說,「停屍房你就不用去了,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去聽審!」
知道這丫頭說什麼也不會回去,也就不再多勸。
周怡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先去審訊室隔壁的小屋吧!」跟著兩個人一起出門,到審訊室門外停住,看著他們往地下停屍間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整個警署陷入一片寂靜,不知情的人,以為所有的人早已經沉入夢鄉,而剛才目睹那場血案和捉拿兇手的人卻知道,這寂靜里,正醞釀著怎樣的風暴。
周怡坐在椅子里,凝神傾聽四周的聲音。
遠遠的,有腳步聲傳來,伴著鐵鏈的叮噹聲,越來越近。緊接著,隔壁的門被打開,鐵鏈撞擊地面的聲音伴著一個男人的怒吼,隔著門扇傳來。
周怡站起身,從門上預留的小洞向里望去,就見一個身材瘦小,大約三十多歲,滿身是血的男人正被兩名警察拖進門,按在椅子里坐下。
剛才在醫院光線昏暗,沒有看清楚,這會兒審訊室熾白的燈光打下來,可以看到男人臉上沾滿血,一雙金魚眼惡狠狠的大睜,顯的一張臉更加猙獰。
男人向李探員瞪一眼,看看空蕩蕩的審訊室,冷笑問,「肖一葦呢?是他要審老子?」
「什麼?」李探員一愣,跟著在他腿上踹一腳,低聲喝,「老實點!」
「別白費勁了,老子今天落你們手裡,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什麼都不會說的!」男人冷哼。
李探員怒目向他瞪一會兒,咬咬牙,向兩個警官吩咐,「看住他!」轉身摔門出去。
李探員的腳步聲走遠,周圍又歸於寂靜,只有隔壁審訊室傳來男人輕輕哼著小曲兒的聲音。
突然間,靜夜裡傳來一聲驚恐致極的大叫,似乎就在門外,又似乎離的很遠,似乎是在屋頂,又似乎深埋地底。
周怡嚇了一跳,幾乎叫出聲來,馬上回過神,那是李二狗的聲音,忙把叫到嘴邊的聲音咽回去。
兇手卻一下子跳起來,大睜雙眼看看審訊室的門,驚疑不定的問,「什麼聲音,誰在喊?」
兩名警察顯然是早有心理準備,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搖頭,說,「哪來的聲音,你丫的做賊心虛吧?」
「不是,我聽到一個聲音……」兇手搖頭,心裡又驚又疑。
另一個冷哼一聲,慢慢的說,「夜路走多,總會撞鬼的!」
「你們沒有聽到?」兇手將信將疑,在兩個人臉上輪流審視。
「聽什麼聽?」一個警察不耐煩的低喝,在他身上一推,低喝,「坐好!」
兇手被他推回去,又側耳凝神聽一聽,果然再沒有什麼聲音,這才慢慢把緊繃的身體放鬆,仰靠進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