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又被胡曼給拋棄了
寧可心伸手推開魏徵,他沒有反應過來,便往旁邊退了兩步,看著寧可心從面前過去之後,把手裡的果皮紙包使勁砸到垃圾桶里。
她拍了拍手,看都沒看魏徵一眼,直接轉身進屋。
魏徵依舊是一臉獃滯的蠢樣子。
他扭過頭來,看到商紅樂得跟吃糖了似的,嘴咧得老高。
「她竟然說我長得丑?」
商紅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別太自卑了,我們都沒嫌棄過你。」
魏徵眼睛瞪得更圓了。
他自詡自己長相算是倜儻英俊的類型,很多美女對他都巴結得緊。年紀輕輕,在A城,也算是風流少爺的一號人物。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說長得丑,魏徵真的震驚了!
他沉浸在巨大的不可思議當中,竟然連憤怒都沒有調動出來,便被商紅拉到了黎成澤的病房當中。
慕翌晨看到老六進來,便說:「換班的來了,我先撤,回頭有事給我電話。」
黎成澤點點頭。
魏徵噗通一聲坐在沙發上,神情獃滯,黎成澤問道:「他怎麼了?」
商紅笑道:「長這麼大終於知道了一個事實,收到了打擊,有點兒心裡承受不住。」
黎成澤不解,「什麼事實?」
魏徵脖子跟機器人一樣磨過來,問道:「我長得丑嗎?」
黎成澤蹙著眉毛,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面帶嫌棄。
魏徵此刻終於清醒過來,他面帶搵怒,氣得不行,「我去找那個死丫頭理論理論!我哪兒丑了!」
「你別去發瘋了,那屋裡有病號,你去幹嘛?你少招惹寧可心,她脾氣可沒看著那麼好。」
商紅拉住炸了毛的魏徵。黎成澤問道:「你去哪兒?」
魏徵看到黎成澤沉著臉,便撓撓頭,嘿嘿笑了一下:「不去哪兒。」
黎成澤沒有說話,但自然而然地威壓讓魏徵不敢忤逆,他垂頭喪氣,有些不滿:「二哥你要當情種,卻讓自己兄弟受委屈。」
黎成澤沒搭理他,他想著胡曼的傷,她那張白凈的小臉,完美無瑕,頭上卻破了那麼大的一個口子,還縫了針,肯定是要留疤的,想想他就心疼。
現在胡曼醒了,他想去看看她,但是又不敢。
胡曼在跟他生氣,他又被胡曼給拋棄了。
……
蔣家。
蔣瑞年坐在書案之後,靠在沙發上,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氣。
兩個女兒,一個坐在沙發上,不發一眼,一個站在桌邊,面色焦急。
蔣清雅是急得不行,「爸爸,景宇絕對是被人陷害的,他怎麼會去對別的女人用強?一定是那個胡曼勾引他的。」
蔣瑞年沒有說話,蔣清芸卻不著痕迹地接了個腔:「別人一勾引就真上鉤?那也真夠沒定力的。就算真上鉤,也要看看對象。黎成澤的女人也敢要,真是膽子夠大。」
蔣清芸的話,正中蔣瑞年胸懷。他是男人,知道男人的特點,美色面前總歸是難以把持。但是黎成澤的女人還是少碰。
別說是他剛丟了兩天的,就算是丟開不要的,現在她是項目的設計師,以後跟瀚海還會有很多接觸,指不定哪天又得了黎成澤的青眼。
程景宇倒好,迫不及待,一點兒都不願意等。
果然,黎成澤當了兩天花花公子,又被那個女的勾去了魂兒。
現在把人抓起來,不讓他好好出這口惡氣,恐怕他不會讓蔣氏好過。
蔣瑞年現在不打算讓人去保程景宇,讓他在裡面關兩天,也算是張長記性。
現在就是要應付媒體,當天蔣清雅叫了救護車,因為程景宇頭上的傷,鬧得動靜挺大,當時記者都看到了。
對外解釋的是,程景宇高興,多喝了兩杯,喝多了之後,上廁所摔得。這種尷尬又無奈的理由,搪塞記者和媒體,終究不是常事。
畢竟程景宇剛去包紮好傷口,就被警局的人帶走,一不小心就被人拍到了。
這兩天媒體發酵出的所謂真相還原,都說是當天酒會出現了打架鬥毆的事件。畢竟程景宇那種傷,不可能是摔出來的,太嚴重。
至於打架鬥毆的原因,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蔣瑞年已經不想去看了,看多了糟心。
蔣清芸的話,讓蔣清雅極其不滿。
她怒視著自己這個妹妹,之前看著不溫不火,不聲不響,就是跟父親撒撒嬌,沒想到這麼有手段。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一旦咬起人來,便往死里咬。
蔣清雅冷哼一聲,咬牙切齒,「你也知道她是黎成澤的女人?那你還敢得罪她?什麼那些點子,創意,都是你的!你小時候跟父母相處的歲月,讓你產生了強大的靈感?呵呵,真能編!都是你的靈感,想法。你就不怕那個女人覺得你搶了她的風頭,到黎成澤面前告你一狀?」
蔣清芸面不改色,說道:「我這樣,也是為了讓蔣氏的設計顯得更為出彩。好的設計要讓更多人知道,就像好產品,要做廣告一樣。你不宣傳,誰知道蔣氏的設計這麼好?再者,這場酒會雖然是慶功宴,但是黎成澤的號召力是一般的么?他請了多少社會名流?多少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都是我們的潛在客戶。這種機會少之又少,如果不抓住,下次是什麼時候?」
蔣清芸說得冠冕堂皇,這也是蔣瑞年心中所想的。但是蔣清雅的話,也讓他心裡一咯噔。
黎成澤的那個情人要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跟黎成澤告狀,得不償失。
他轉頭對蔣清芸說:「清芸,找個機會去醫院看看她,代表咱們家。順便你也給她賠禮道歉,她想要什麼,讓她儘管開口。」
蔣清芸的眼角不著痕迹地跳了一下,她心中暗自思量,這個事情,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只過了幾秒鐘,蔣清芸便抬頭,一臉溫和:「爸爸,您不用說,我也會去的。但是對於一個出了那種事情的女人,這時候跟她提別的道歉,會不會……」
蔣清芸的話,又兩層意思。
第一層,胡曼差點被強暴,你讓我去道歉,我又不是程景宇,憑什麼讓我去,這名不正言不順。
第二層,現在她正困在差點兒被強暴的那件事情當中,本來心氣兒就不順,這時候還湊上去提醒她,創意被人挪用說是自己的,這不是專門去氣她的么!
蔣瑞年何等精明,一下就明白問題所在。
他蹙著眉頭,不發一言。
蔣清雅卻是不依不饒的,「現在倒是縮了,早之前幹嘛去了?什麼都敢胡編!」
「姐,你別忘了,我說的那些家庭和睦的故事裡都有你,你現在看不慣我,可以,但是出去之後請別說漏了嘴。」蔣清芸不著痕迹地瞄了蔣瑞年一眼,「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蔣清雅怒極,蔣清芸算老幾,竟然敢教訓她了?
她還未說話,蔣瑞年猛然一拍桌子,「好了!吵什麼吵,你們也知道是一家人?」
蔣清雅心生反感,誰跟她個私生女是一家人。
蔣瑞年道:「清雅,你記住,她是你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妹妹。」
蔣清雅大驚,父親這是什麼意思?不僅是要承認蔣清芸的身份,甚至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么?
沒想到蔣清芸不僅要搶她的父親,現在連母親也要搶?
一旦她成了蔣家名正言順的正牌女兒,兩人的差距,就完全不存在了。
蔣瑞年就是這個意思,既然認了這個女兒,就不能是私生女,他還需要這個女兒給他帶來更多的利益,頂著私生女的身份,不好聽,也不容易辦事。
他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大手一揮,說道:「這件事情,你們想辦法去解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道歉或者是怎樣,總之,不能得罪黎成澤。那個女人是次要,擺平她,是為了擺平黎成澤。你們記清楚最終的目的,自己去想辦法。」
蔣瑞年說完,便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伸手捏著眉心。
兩個女兒不敢再多話,先後退出書房。
蔣清雅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呆,她怒氣沖沖,拿著包,就離開了家。
傭人面面相覷,這個大小姐,真是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蔣清芸看著蔣清雅的背影,面帶冷意。她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
「你不是說黎成澤已經不要她了么?怎麼一出事,還護得這麼厲害?」
蔣清芸很不滿。
她是不敢得罪黎成澤的,敢那樣做,是因為有人跟她說,黎成澤已經跟胡曼掰了,而且要求她那麼說的。
儘管蔣清芸覺得,公開說那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反而得罪胡曼,不值得。
但是既然對方要求了,還跟她保證,胡曼已經跟黎成澤徹底拜拜了,她才同意的。
蔣清芸並不傻,反而精明得很。這次有種陰溝裡翻船的感覺,這種情況很少有,她想來謹慎。
所以有點兒生氣。
電話那端的聲音波瀾不驚:「是義父安排的,要不,你去問問義父為什麼?」
蔣清芸不說話了。
那人接著說道:「黎成澤是個男人,男人對自己東西的所有權,很重視。程景宇侵犯他男人的尊嚴,想要侵略他的勢力範圍,所以才會惹到他。但是你這件事算什麼大事?黎成澤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那個胡曼,你這麼聰明,有的是辦法讓她順了這口氣。」
蔣清芸敢怒不敢言,只得應下:「知道了,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