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年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胡曼低著頭，努力壓住眼中的濕意。程景宇上前，伸出雙臂想要抱住她。


  胡曼退開，雙目泛紅，她啞著嗓音，似是極力控制自己不要歇斯底里。


  「程景宇，你的心是不是太大，裝得人是不是太多。一個陸亦菲不夠，你還要裝一個蔣清雅！」


  程景宇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拉住胡曼的胳膊，眼中化不開的苦楚情意。


  「曼曼，我只愛你一個。」


  她用手背使勁蹭掉沒有忍住的淚水，臉上帶著明顯的譏諷。


  「程總真是大愛無疆，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愛一遍是么？這樣的話，跟蔣清雅也說過吧！別否認，我親耳聽到的。程總的愛，可真夠廉價的。」


  她猛地掙開手臂，不再理會程景宇，奪門而去。


  胡曼快速走進電梯，手指晃了一下，摁上了頂層的按鈕。


  胡曼上了天台，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她覺得自己這七年簡直就是一場笑話，所有的美好回憶，都是一場騙局，連自己此刻的淚水也格外廉價。


  她哭了很久，像是哭脫力了一般，再也哭不出一滴眼淚。


  發泄完所有的情緒，胡曼拽下脖子上的銀鏈子，那是程景宇當年送她的生日禮物，她帶了多年。


  分都分了，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胡曼一甩手，將項鏈扔了出去。


  七年時間，就這樣結束了。


  這時天台的門開了，一個纖細的身影也上了天台，是B組的小劉，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B組和A組關係並不融洽，胡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二人便擦身而過。


  走到電梯處，胡曼突然覺得很不對勁。


  小劉平日里雖然和A組並不交好，但是還算禮貌，見了面還會叫一聲「曼姐」。


  剛剛卻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過去。她想起小劉剛才的眼神，木然無光，不是神智不清，就是精神出了問題。


  她心裡一驚，趕忙跑回天台，小劉已經不在上面。


  她跑到天台邊上，樓層太高，聽不到街道上的混亂，但是小劉在血泊里的身體，隱約可見。


  警察局裡，胡曼已經被審了無數次，她困到不行，警察卻不放過她。


  刑罰不上身體，但是熬人。熬不住了，自然就招了。


  畢竟在天台上，只有她見過小劉，室內和電梯里的監控時間清晰，小劉剛出電梯上了天台沒多久，胡曼就進來，在這個時間裡，小劉從樓頂掉了下去。


  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是胡曼推她下去的，但她嫌疑極大。


  到了深夜，程景宇拿來一份對面大樓頂層的監控。


  雖然不太清楚，但遠遠地看到，小劉掉下去的時候，身邊沒有別人，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警察局這才放了胡曼，並且要求隨時配合調查。胡曼精疲力盡地點點頭，跟著上了程景宇的車。


  「曼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本來就不是我做的，自然不會有事。」胡曼捏著眉心，只覺得筋疲力盡。


  到了樓下，胡曼打開安全帶就要下車，程景宇叫了她一聲。


  胡曼回頭，程景宇突然欺身而上，對準她的嘴唇，壓了上去。胡曼一偏頭，程景宇只得親上她的耳朵。


  胡曼要推開他，程景宇卻整個身子壓過來，他撕扯著胡曼的衣裳。


  「曼曼，你是我的！我的！」


  胡曼拿出口袋裡的鋼筆，筆尖對著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


  「程景宇，你是想讓我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