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開棺
第三百三十五章 開棺
我朝馬清寒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狠狠一咬牙,手裡的掌心雷直接轟出,砸在十八根鎖鏈之上。
噼里啪啦之聲不絕於耳,雷電將這些鐵鏈擊打的刷拉拉之聲大作。
我焚燒妖血,伸手一抓鎖鏈,狠狠一扯。
這些鎖鏈不知道存在了多長時間,有些地方已經生出了鐵鏽,我發年妖血之後的力量足足提升了百倍不止,只是一扯之力便已經將一條直接抽了出來。
哐啷啷!
棺槨震顫,聲如雷電。
整個墓室之中直接被照亮,我大吼一聲,又扯出了第二根鎖鏈。
碗口粗的鎖鏈的被我一根根的扯下,最終只剩下兩根,孤零零的將這棺槨懸浮在空中。
咔嚓!
鎖鏈猛地下墜,棺槨的重量難以承受,這東西眼看著就要朝下面掉落而去。
「清寒閃開!」
我朝地上的馬清寒大吼一聲,血誅劍從我腳下撤離,落在棺槨下托著這東西緩緩下墜。
與此同時,我的身體在虛空中一點,身輕如燕的墜了下來。
剛落地時,就看見棺槨一點點的減緩速度,最終轟然壓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血誅劍懸浮在我的身邊,散發著淡淡的血紅色光輝。
馬清寒湊上前來。
「先別急著開館,這裡頭說不定是什麼怪物,最好想個萬全之策。」
「哪有什麼萬全之策,從進古墓開始,這裡的一切就充滿了不確定性,沒得選擇,生死由命。」
我笑道。
我知道馬清寒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她不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我遇到危險。
緩緩走上前去,我把手按在馬清寒的肩膀上。
「一會兒如果有什麼異變的話,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聽到了么?」
「那你呢?」
「你放心,沒有你我逃得更快,聽懂了么?」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么?你想讓我逃走,扔下你不管。」
「沒有,我只是單純的希望你不要脫我的後腿。」
說完這話,我便不再多言。
徑直走向棺槨。
「你放心……如果遇到危險的話,我會逃的。但不是現在,你……甩不掉我。」
馬清寒朝我大喊。
我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血誅劍嗡鳴一聲,刺入棺槨之上。
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大的多,血誅劍和它相碰,竟然發出叮噹一聲,無功而返。
我上前一看,這棺槨上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印。
再仔細觀察棺槨的構造我才發現這東西應該是用某種特殊的金屬澆築過,遠比我想象中的強大許多。
加上裡面被封的嚴嚴實實,根本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難道說裡面的東西還在?」
我皺了皺眉頭,顯然這樣的構造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東西能從裡面逃出來,也就是說棺槨裡面的東西並不會出來。
那壁畫之上出現的怪物,甚至說下葬鎮壓龍首的屍首,很有可能並不是這一具!
我腦中一陣嗡鳴,這個發現讓我震驚不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墓室之中是否哪個角落裡還藏身著一具屍體?
「給我開!」
我大吼一聲,血誅劍再度力劈而下,想要知曉事實的話,還得從這上面追查。
以及未果,我並沒有氣餒,反而打出了兩張三昧真火符篆,火焰吞吐之中將這東西完全的包裹在了裡面。
「再來!」
揮拳,狠狠砸向棺槨,血誅劍劈砍出足足數十道劍影。
一時間整個墓室之中光芒大放,馬清寒在一旁為我捏了一把汗,關切的朝我這邊望了過來。
足足十分鐘,我的劍終於將這棺槨砍出了一道小口子。
一般來說,棺槨內部還有一層,最裡面的才是真正的棺木。
以前尊貴的皇室用棺,都會用金屬燒制的液體澆築最外面的一層。以保證空氣難以進入,裡面的屍體可以長久不腐化。
而在金屬外層和主棺之間的這一層,一般來說都是石制,所以棺槨整體的重量才會重逾千斤。
這一次遇到的這東西,外面的金屬我也買見過,要是金鐵之物的話還好辦,至少我的血誅劍根本不會砍不動。但是這金屬顯然密度比一般的要強的多,甚至與這東西相比外面的岩壁都只是一般之物。
我的胸口有些沉悶,剛才施展太耗費真氣,現在只弄出來這不到二十厘米的小口子,想要破開棺槨蓋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得想個好辦法了、」
我心頭暗道。
三昧真火焚燒天地萬物,這東西竟然都拿它沒辦法。
血誅劍是我威力最大的殺器,竟然只是讓它開了個小口子。
看來想要徹底打開棺槨,得找一個能讓金鐵也抵擋不住的東西。
我絞盡腦汁的想,卻沒能得到一個解決的方法,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看見了我自己身上泛著血色光輝的筋骨皮肉。
「對了,這或許可行!」
心裏面忽然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我頓時一喜。
默默運轉功法,妖道的神通施展而出,就在馬清寒的眼前,我變成了一條細小的菜花蛇。
妖化成功,我朝馬清寒道:「把我從那條縫隙里放進去。」
她顯然吃了一驚,不過還是照我的要求做了,之前那條縫隙雖然狹小,但是容納我現在的身體卻沒有問題。
被馬清寒的玉手抓著,我的身體產生了一絲異樣,直到進入到棺槨之中,我便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給我開!」
我心頭大喝,開始變化回人形。
對於身體的強韌程度,我是十分有信心的,畢竟那麼多的妖血不是白喝的,身體的強度絕對可以和妖類的極品鐵甲龜分庭抗禮,隨著身體的還原,我也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妖血焚燒,我的渾身都散發出血色的光芒。眼前的棺槨在一瞬間就抵住我的四肢,開始慢慢變形……
蓬!
裡面的空間狹窄,我恢復成人型的那一刻直接便撐破了棺槨外面的金屬層。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心頭暗道幸運,差點兒憋死我,幸虧開了。
望著眼前的石棺,我不由嘴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