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束手
我知道,今天恐怕是要栽在這裡了。被眾多保安和保鏢圍著。就算我再能打,畢竟對方人太多,想要殺出去,似乎已經不太可能了。
正當我想這些時,一個膽子略大的保鏢,猛的一下躥上了賭檯。俯身便要抓我的雙腿。而我想都沒想,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腳。
我下腳力度很大,這保鏢被我踢翻到了地上。而其他的人雖然想上來,但又忌憚我的身手。一時間,雙方便僵持在這裡。
本來一直站在人群前面的大雙,忽然轉身,向後面走去。我正奇怪他要做什麼時,就見他把躲在角落裡的卓二抓了過來。卓二個子雖然不矮,但身體消瘦,被大雙像抓小雞一樣,拎到了我的面前。
「你們不是朋友嗎?你不老老實實地下來,我就先拿他開刀……」
說著,大雙從保鏢手裡接過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尖,直接抵在卓二的下巴上。
「下不下來?」
大雙沖著我大喊了一句。
我一下愣住了,沒想到大雙居然會用卓二來威脅我。我和卓二不過剛剛認識,並沒有什麼交情。我完全可以不在意卓二的死活,但就在剛剛,卓二也是冒著被打的風險,提醒我不讓我出去。單是這一點,我就不能放棄他。
還有就是,以現在的局勢,我就算再打倒幾個,也逃不開被抓的命運,畢竟對方人太多了。
想到這裡,我看著大雙,冷靜的說了一句:
「好,我下來,放開他……」
說著,我從賭檯上跳了下來。包圍我的這些人,害怕我又忽然動手,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還算是個爺們……」
趙經理看著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還沒等說話,二雙便立刻上前,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搞了一根繩子。一到我身邊,立刻把我的雙手背了過去,用繩子死死的把我綁住。
我沒有反抗,而是盯著大雙,再次說道:
「這事和卓二沒關係,讓他走吧……」
抵在卓二下巴上的刀,已經拿開了。但摟著卓二脖子的胳膊,卻依舊在。
我話一說完,大雙又故意的勒了下卓二的脖子,呵呵冷笑著說:
「放他走?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他走了?」
說著,大雙臉色一變,盯著卓二,狠狠的說道:
「本來是和他沒關係的,但你們是朋友,現在就有關係了。今天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走……」
大雙說著,又沖二雙一甩頭,指揮他說:
「別打擾大家的賭性,把這兩人都帶走……」
卓二早已經嚇的渾身亂顫,他哭唧唧的央求著大雙:
「雙爺,石頭有眼無珠,得罪了雙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給我們倆一條活路吧……」
「給我閉嘴!」
大雙狠狠的抽了卓二一記耳光。
卓二嚇的立刻不敢說話了。而大雙轉身又對趙經理說:
「趙經理,今天不好意思了,人我帶走,改天我再來當面謝你……」
我本以為趙經理,會痛快的答應。可沒想到,趙經理忽然搖了搖頭,看著大雙說:
「大雙兄弟,你也看到了,今天賭場里鬧成這樣。這麼大的損失,我一個人可承擔不起……」
大雙還沒等說話,二雙不解的問:
「趙經理,那你什麼意思,讓我們兄弟賠你?」
趙經理微微笑下,慢慢的搖了搖頭,指著我說:
「倒是不用你賠,但他得把損失給我補償回來……」
一聽能不被大雙帶走,卓二立刻接話說:
「趙經理,賠,我們賠,我石頭兄弟有的是錢,肯定賠你……」
趙經理也不搭理卓二,而是看著大雙,繼續說道:
「大雙,你可以等他們把賭場的費用賠償完,你再把人帶走。這樣可以吧?」
能感覺到,大雙雖然不怕這個趙經理。但對趙經理身後的老闆,還是很忌憚的。
想了下,他點頭說道:
「那好,那我今天就跟著趙經理,等你把事情處理完,然後我再帶走人……」
雙方愉快的達成了共識,而卓二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又破滅了。不過這事兒雖然因我而已,卓二也很害怕,但他倒是一直沒有埋怨我一句。
幾個保鏢壓著我和卓二,穿過賭場的走廊,進了最裡面的一個辦公室。
這辦公室很大,裝修也很奢華。一進門,趙經理便讓保鏢把我和卓二鬆開。
而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看著我問:
「兄弟!你和大雙的事情,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本來也沒打算管。但現在,你們在賭場里這麼一鬧。嚇跑了賭客,中斷了賭局,這筆費用,你得補償我們一下吧?」
盯著趙經理,我淡淡的問了一句:
「怎麼補償,你開個價吧……」
我的冷靜,倒是出乎了趙經理的意料。他回頭看著大雙,有些好奇的說道:
「哎呦,這人不一般啊,都大難臨頭了,居然還挺冷靜……」
大雙沒說話,而二雙不屑的接話說:
「就是裝的,給他兩刀,他立刻跪下來哭爹喊娘了……」
趙經理呵呵一笑,回頭看著我問:
「他說的對嗎?」
我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並沒回答他的話。
「我簡單算了一下,剛剛中斷賭局,加上賭場的損失。我也不算你多,你就拿出五百萬,算是賠償,怎麼樣?」
這根本不是賠償,這就是敲詐。況且我就算是給了他錢,我也不可能安全。因為我還要被大雙他們帶走,說不定比這裡更危險。
想到這裡,我淡淡的搖了搖頭說:
「不好意思,趙經理,我沒有錢!」
我的回答,倒是出乎趙經理的意料。他看了看我,忽然向後一抬手。身後的一個保鏢,立刻遞給他一把鋒利的匕首。
「沒錢也好辦,拿手腳抵債!我給你打個八折,雙手雙腳加一起,算四百萬,你還便宜了一百萬……」
說著,趙經理便把匕首直接摁在了我的手腕上。他的力度不小,鋒利的刀刃,已經把皮膚隔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鮮血從縫隙處,慢慢的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