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檔口
和對方打過招呼。我們就繼續吃我們的。劉四喝了一口酒,他問我說,
「中宇,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南淮啊?」
劉四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餐廳一直都很安靜。他一說完,鄰桌那個中年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她接著問我說,
「小夥子,你是南淮的?」
我沖她點了點頭。隨口問了她一句,
「你去過南淮?」
女人微微猶豫了下,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算是去過吧!」
南淮和東慶雖然離的很遠。但這兩個城市還是很熟的。原因就是南淮的用煤主要都從東慶進。所以這女人這麼說,我也沒感覺奇怪。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這桌吃完后。劉四本打算去買單,但服務員卻告訴說,我們這桌的單已經被那女人買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和劉四過去,想把錢還給她。但這女的卻不同意,她優雅的笑說,
「南淮的人到東慶做客。我請吃頓飯是應該的……」
沒辦法,只好和她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才和她們告辭離開。
從市裡回鎮上時,劉四問我說,
「中宇,你說這女的給咱們買單,是不是就為了要買老岳那房子啊?」
我搖了搖頭,
「那房子和我也無關,賣不賣是老岳說了算!」
劉四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
過了兩天,就到了大年三十。這幾天,我一直和芸姐辦置年貨。除了給老兵買了一些禮物外,還要幫老岳準備一些年貨。我倆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不過有芸姐在我身邊,就是再忙,我心裡也是特別高興。
我和芸姐的關係也急劇升溫,只要一有空閑時間,我就會拉著她和她溫存一番。雖然也只是親吻加上動手動腳。但就是這樣,我也特別的滿足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給老兵包完餃子送過去后。我們三個就在家裡看春晚。
外面的鞭炮聲此起彼伏。電視聲音開的老大,卻還總是聽不清楚。
這些我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雖然眼睛看著電視,但心裡卻一直想著爺爺。去年三十他把我趕出去了,他說芸姐回來后,我才能回去。可現在芸姐是回來了,我卻在外面漂泊,也不能在他身邊,陪他過個年。
我本想給爺爺打個電話的,但有了上次的教訓后。我也沒敢打,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惦記著。
芸姐給晴姨打了電話,我也和晴姨聊了幾句。剛放下電話,外面的門一下開了。就見一個鎮上的街坊風風火火的沖了起來。一進門,他就沖著正在喝茶的老岳大喊說,
「老岳,不好了。救助站著火了……」
街坊的一句話嚇了我們一大跳。尤其是老岳,他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老岳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就往出跑。邊跑邊問,
「火大不大?傷到人沒有?」
街坊搖著頭,著急忙慌的說,
「不知道,我看到著火就過來喊你了……」
我和芸姐也急忙的跟著出去了。上了車,老岳開車,飛速的朝救助站開去。本來十多分鐘的車程,而老岳不到五分鐘就開到了。
還沒等到跟前,就見整個院子里火光衝天。一些鄰居街坊拿著各種救火的工具正站在外面。但火勢太猛,加上這房子年久失修,院子里還有不少木質的東西。救火的人根本就湊不到前去。
下車后,老岳急忙的在人群中找老兵的身影。而這些老闆正站在一起,眼巴巴的看著正在著火的房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涼。
不過人還好,除了一個年齡大的有些輕傷外。其餘的人還都沒什麼事。
已經有人打了救火電話。我們到了沒多久,消防隊就趕來了。而老岳一直問老兵們,這火到底是怎麼著起來的。可這些老兵也不知道,就說正在屋子裡看電視,就見外面一下著火了。幸虧開始時火勢不大,他們沒受什麼傷。
老岳始終陰沉著臉。我在他身邊,低聲問他,
「老岳,這火會不會和宏達公司有關?」
老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說,
「我不管和誰有關,只要抓住放火的人。我一定要他的命!」
老岳說這話時,那隻獨眼透著陰冷的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看著特別的嚇人。
這些老兵可憐巴巴的站在街上,看著自己賴以居住的房子就這麼沒了。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
我看著這些老兵,心裡也是特別的憤怒,這麼長時間,我和這些老兵早就處出了感情。他們本該是我們最尊敬的人,當年,他們為了這個國家,把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結果現在晚年境遇凄慘不說,現在就連唯一可以住的地方也被一把火燒沒了。
我越想越怒,但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被人放的火。
我站在那兒看著火光,忽然一下想起,之前禿頭曾經找過老岳,他和老岳急的時候,曾說要是不賣的話,哪天說不定就一把火燒了。
想到這兒,我就覺得這事應該和禿頭有關。我轉身就走。準備去找禿頭。芸姐見我要走,她忙跟了上來。我讓她回去,她卻說什麼也不肯。她主要是見我氣勢洶洶的樣子,擔心我出事。
我不知道禿頭的家。就帶著芸姐,去了劉四的出租屋。但劉四卻沒在。我知道劉四平時喜歡去鎮里的一家賭檔賭博,就和芸姐直接去了賭檔。
這家賭檔在鎮中心附近,是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我之前和劉四來過一次。地方不大,就三種玩法。撲克、牌九和色子。
一進門,就見賭檔里烏煙瘴氣的,到處都是人。雖說是過年,但卻一點也不影響賭徒們的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