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試驗
「話說伊迪斯，你真的就這麼出來了？」
山路上，楚銘和伊迪斯結伴而行，前者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疑惑，而後者則像是一個得到了糖葫蘆的孩童。
兩人在陰暗的山林里穿行，好在今夜月明，還看得清路途。
「嗯吶，任務完成了，終於能出來了呢。」伊迪斯開心地說道，甚至眼睛里都要冒出開心的星星一般。
「那個，我的意思是，你就這麼沒有受到任何限制地出來了？」楚銘說道。雖然，這麼說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的，但是楚銘總感覺就這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大boss，感覺太突兀了點。雖然這個大boss看上去是暫時鐵定心思要跟著自己，並且實力強橫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這，楚銘又深深看了伊迪斯一眼。剛才從楚銘昏迷失去意識到恢復意識、身體受的傷勢完全恢復，不過幾秒時間而已。楚銘甚至都升起了一種不真實感，剛才不顧一切做好掛掉的打算，最後那拳甚至都不覺得能夠打到對方，之所以揮出完全是發泄情緒的行為。但是那樣的一拳卻把突然爆發出特殊力量的王明軒打飛，昏迷不過幾秒就已經滿血復活。楚銘有種自己最後開了一個掛的感覺，但身上的真實感卻告訴他這並非一個遊戲。
「嗯……似乎是有限制的吧？」伊迪斯想了想，用帶著疑問的語氣說道。
「不過過去好久了，我都忘了。」
「這種事情會忘的么……」楚銘無力地吐槽。
「可是神大人，你自己都忘了，明明是你做的規定……」伊迪斯小聲反駁道。
「……」楚銘落敗。
看著伊迪斯大大的水藍色眼睛，楚銘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抽時間把那些寫《血痕永歌》的時候想的各種亂七八糟的設定都好好想想。楚銘感覺，那種記不起來的小設定、隱藏設定以及廢設定，會把他給坑死。
「對了伊迪斯，你不特地用力量防禦的話，你的防禦力能到什麼程度？」快到山腳的時候，楚銘突然向伊迪斯發問。
「恢複本體要強一些，初入聖級的防禦程度吧。但是化作人形的話，防禦力只能到銘意層次了。」伊迪斯有些委屈地說道，彷彿為了人形的防禦降低而悶悶不樂。
楚銘心中無語，聖級的強者在紫銘世界一共才有多少，再加上幾年前《血痕永歌》中那場站著戰爭的消耗，設定之初的數量在書完結的時候已經是十存四五而已。就算這幾年較快地恢復，也多不出幾個。而就算是銘意層次，也是大部分人一生的造詣頂點，銘意等級的防禦裝備要是出現可是要引起一陣爭奪的。
而此時伊迪斯人形狀態的防禦就能到如此境地，卻還是悶悶不樂。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哦不，人比龍氣死人。咦，說人比龍的話，似乎也沒那麼不公平了些？
「銘意啊，那肯定達不到了。」楚銘小聲嘀咕道，然後和伊迪斯拉開了些距離。
伊迪斯有些不知所以，停下了腳步看著楚銘。
「吶，伊迪斯。我等下用風爆術向你攻擊，你不要做防禦，然後告訴我攻擊的層次強度。」
「嗯嗯。」雖然不明白究竟是要做什麼，不過伊迪斯還是欣然答應。
啪。
話落之後，一聲拍手大小的聲響在伊迪斯身邊出現。
「神大人，接近見習魔法師的程度。」伊迪斯開心地說道，一副完成任務的快樂樣子。
「停……閉嘴……」楚銘下意識捂臉，在聲音發出的一剎那他就知道出錯了，而伊迪斯的話更是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剛才不算，重來重來。」
「哦哦。」伊迪斯應道，然後一副興緻勃勃地樣子等待著。
楚銘輕吸了一口氣，左手迅速捏出風爆術的印記，右手連續揮動三次，三個未經過蓄力的風刃從楚銘手劃過的空氣中出現，向著伊迪斯而去。楚銘注意到，這次的風刃竟是比之前那可笑的大了一倍，不過依舊是不到正常的程度，現在也不過是正常的三分之二罷了。
感受到自己魔法增進的順暢度，楚銘緩緩壓下自己的欣喜。暗自讚歎一聲自己果然是個天才之後，楚銘把左手提到身前。眼下的事情才是他最想測試的。
三道風刃這一次全部到達了伊迪斯的身邊，但是如同意料之中的沒有對伊迪斯造成任何傷害，甚至可能連撓痒痒的效果都差得遠。風刃碰觸伊迪斯的一瞬間就破碎地徹徹底底。不過楚銘沒有任何的失望之色，要是能夠造成傷害那他才是要驚訝個不停才是。眼下的，正是楚銘要的。
楚銘靜靜體會魔力的波動，感受到風刃破碎時魔力的迅速潰散。但是他左手的風爆術沒有立即發動，而是繼續捏著指印。
片刻之後，那潰散的魔力即將化作周圍風系魔力普通的一員的時候，楚銘的心裡突然有種特殊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一樣的感知里似乎出現了一個無法用語言言明的點，一種信號以光都無法企及的速度告訴了楚銘一個信息。
左手迅速攤開緊接握下。
轟！
一聲爆響發出，伊迪斯身邊地上的落葉沒清掃一空，綠草也被壓制地和地面緊密接觸，甚至有些被撕裂一般地斷裂。
「神大人，高，高級魔法師程度的攻擊。」伊迪斯被這毫無預兆的爆發給驚訝道，愣了片刻后才回應道。這不在常理之中的情況讓她無法理解，即便以龍族的博知都無法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楚銘沒有用任何道具，這是她所清楚的知道的。
「等下伊迪斯，再來幾次。」
楚銘低語道，語氣中有種壓制的欣喜。他迅速來回重複剛才的動作，一連十幾次。一時之間，「轟轟轟」的爆響在靜謐的林間不斷出現宛若一曲搖滾樂。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楚銘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臉激動和興奮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當初曾經因為一時反感強定虐弱的說法而做出的設定，在一些低級的魔法或者武技里加上了逆轉的可能性。但是那些幾率，是楚銘的世界里那些成天抽到SSR的歐皇都要變成非酋的超低、巨低幾率。
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幾率對於楚銘似乎變成了，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