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幼稚

  什麼事呢?是關於兩個人前途的事吧!究竟是怎麼——


  這個問題,從方希悠告訴她之後,她就一直在想,她該怎麼問,跟誰問?曾泉嗎?

  她問了之後,曾泉怎麼回答?


  可是,就這樣一直在心裡憋著憋著——


  「怎麼了?」曾泉見她許久不說話,問道。


  蘇凡看著他。


  話到了嘴邊,卻是沒辦法說出來的。


  「你真是太奇怪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曾泉問道。


  他擔心她,她的情況不對勁,他看的出來。


  「沒事,沒什麼。」蘇凡道。


  「迦因——」他叫了她一聲。


  「真的沒事。」蘇凡望著他。


  畢竟曾經親歷過她的自殺,曾泉看著她此時的狀況,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他抓住她的肩,盯著她的雙眼,道:「迦因,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的。好嗎?我們是一家人——」


  蘇凡推開他的手,道:「沒事,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真的。」


  說完,她就快步轉身離開,走向了自己的院子。


  曾泉轉身,剛邁出了一步,卻還是沒有再追上去。


  她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但願她沒事,但願不要出什麼事。


  來到了客廳,羅文因和方希悠已經說完了那件事,曾泉走了進來。


  「我剛聽希悠說了,火化的事交給以珩沒問題吧?」羅文因問曾泉。


  「沒問題,以珩會處理好的。」曾泉說著,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就好,現在可別再出什麼意外了。」羅文因道。


  「哦,文姨,我爸中午會回來一下。」曾泉道,「漱清不回來嗎?」


  「漱清不來,你爸怎麼突然回來?我去跟廚房安排一下——」羅文因說著,就起身了。


  「我剛剛已經說了,文姨。」曾泉道。


  方希悠看了眼曾泉,沒說話。


  如果蘇凡不在廚房,你是肯定不會去的,難道不是嗎?

  「那好吧,我就不說了。」羅文因道。


  「文姨,我先出去一趟,夫人早上打電話讓我去一下辦公室。」方希悠道。


  「那你趕緊去吧!中午回來嗎?」羅文因問。


  「額,看情況吧!不知道那邊什麼事。」方希悠道。


  「好吧!」羅文因還是很失望的。


  曾泉在家,也快要走了,這夫妻兩個多一點時間相處不行嗎?唉!


  可是,這樣的話,再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送你過去!」曾泉對方希悠道。


  方希悠看著他,本來想說「不用了」,可是,一想到蘇凡還在家裡,要是他又去——算了,還是一起走吧!何況她還有事要問他。


  「嗯。」方希悠道。


  於是,夫妻兩個跟羅文因道別,離開了。


  羅文因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不過,在他們兩個回來之前,她還得和丈夫說一下小女兒回來的事。


  「你,這會兒沒事嗎?」坐在車上,方希悠問曾泉道。


  「我和別人約了要見個面談點事,送你到了辦公室,我就過去。」曾泉道。


  方希悠看著他,頓了片刻,道:「為什麼要放過楊思齡的父親?你明明知道那個人已經沒用了。」


  「把他逼到絕境,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曾泉道。


  「可是,你這麼做,只會讓對手覺得你軟弱可欺,甚至會讓我們自己的人也覺得你不夠強硬,對待敵人都這麼——」方希悠道,見曾泉看著自己,她頓了下,繼續說,「你想過後果嗎?」


  「漱清連江家都拉攏了過來,我讓楊部長改過自新為我所用,這樣,有問題嗎?」曾泉道,「非要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和所有人為敵,對所有人都強硬,這才有威懾力嗎?」


  方希悠盯著他,四目相對。


  「希悠,這是我的處事方式,我不希望大家繼續這樣爭鬥下去,如果我們每一個派別,可以找到共同點,找到共同的利益,一起來為國家的發展努力,這樣,又有什麼不好?」曾泉道,「難道你忘了,自古以來,禍起蕭牆的後果是什麼?」


  方希悠沉默了片刻,道:「你的想法很美好,可是你要知道,到了這個階段,不是你說大家可以冷靜就冷靜的,沒有人會願意失去往上走的機會——」


  「我怎麼會不知道?」曾泉打斷她的話,道,「難道你就想看著我們自己人鬥來鬥去,荒廢了國是?」


  方希悠看著他,道:「你怎麼會這麼幼稚?你覺得葉家會放過你,還是放過漱清?還是說那個人會放過你?」


  曾泉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方希悠轉過頭,過了一會兒,她才看著他,道:「你難道忘了葉家是怎麼對你的嗎?怎麼對待逸飛的?你覺得你收手,他們就會好好和你合作了嗎?還是你覺得你可以給他們足夠讓他們放下屠刀的好處?」


  「所以你認為我今天這麼對待楊家,是錯的?」曾泉看著妻子,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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