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有人了?

  方希悠依舊不說話。


  「咱們就拿這次的事說。敏慧和逸飛走到這一步,的確,迦因有原因。逸飛愛她,所以才一直不接受敏慧的。可是,這次的事,迦因是無辜的。敏慧這麼對她,我們不該包庇敏慧,卻也不能說站在一旁怪怨迦因。」蘇以珩道。


  方希悠笑了,看著蘇以珩。


  「你這是替顧希來教育我了,是嗎?」方希悠道。


  蘇以珩愣住了,看著方希悠。


  「你在說什麼?」蘇以珩問。


  方希悠笑了下,道:「今天顧希就這麼教育了我一頓,說迦因才和我是一家人。你是覺得她說的不夠清楚明白嗎?」


  「你瞎說什麼——」蘇以珩道。


  「沒事,我明白你的處境,我也不想辯解什麼。迦因有一堆人在替她收拾爛攤子,不用我做什麼。可敏慧,敏慧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她是犯了錯,她是出現了問題,可是,她是無辜的。我不能看著你就這樣把她關起來——」方希悠道。


  「希悠,逸飛不愛敏慧,那不是迦因的錯,也不是逸飛的錯,當然也不是敏慧的錯。不愛,就是不愛,沒有辦法強迫。可是,一直糾纏下去,明知道不愛卻要在一起,這就是敏慧的錯。」蘇以珩道,「至於她怨恨迦因,對迦因開槍,這更是敏慧的錯!」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不該和阿泉結婚,是嗎?」方希悠道。


  「我說的是敏慧——」蘇以珩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和阿泉結婚,是我自己的決定。不管是對還是錯,這是我的決定。而我,我是不會放棄他的。」方希悠道。


  「沒有人讓你放棄他,只是,希悠,」蘇以珩頓了下,注視著方希悠,認真地說,「希悠,你沒有辦法把什麼事都做到完美,沒有可能面面俱到,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家庭,事業,你只能選擇一個。」


  方希悠看著他。


  「阿泉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可是,你不能把你一生的幸福都寄希望於阿泉的人格,你不能寄希望於他對你婚姻的忠誠,他是個男人,你要明白,他有他的需求——」蘇以珩道。


  「你是想告訴我,他,有人了?」方希悠問。


  「沒有。」蘇以珩道。


  「就算有也沒事,你可以告訴我,我沒有那麼脆弱。」方希悠道。


  「你想到哪兒去了?」蘇以珩道,「吃飯吃飯。」


  方希悠沒有說話,開始吃飯。可是,她的興緻,似乎根本沒有在飯菜上。


  「胃口不好嗎?」蘇以珩看著她,問。


  今天點的都是她喜歡的菜啊!


  或者說,每次都是吃她喜歡的東西,多少年了,一直都是如此。


  方希悠搖頭,道:「以珩,他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你怎麼這麼——」蘇以珩問。


  「你答應過我,如果他有什麼事,你要告訴我,你還會這麼做,是嗎?」方希悠問。


  「當然,我會告訴你。」蘇以珩道。


  「那就好。」方希悠說著,笑了下,道,「吃飯吧!」


  蘇以珩卻是有些莫名,她到底在想什麼?

  「希悠——」蘇以珩叫了聲。


  「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跟夫人申請,每個月多休息兩天,去滬城和阿泉多待待?」蘇以珩道。


  「夫人這邊工作很多,我沒時間——」方希悠說著,看著蘇以珩。


  蘇以珩都這麼說了,她還是別拒絕他的建議了,畢竟他都是為了她好。


  「嗯,我會和夫人說的。」方希悠道。


  「我們吃飯吧!」蘇以珩道。


  「哦,對了,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方希悠想起什麼,突然問起來。


  蘇以珩便和她聊著。


  夜色,越來越深。


  身在回疆的蘇凡是不知道這些的。


  霍漱清忙於公務,回家的時間更晚了。


  蘇凡自己的事情也不少,和大學和社科院的專家們座談交流,然後還有專門撥款來扶持相關的研究,希望可以得到一個更加專業全面的報告,為今後的婦女工作更加有針對性和效率的開展,特別是扶貧。


  因為霍漱清太忙,蘇凡便沒有趕在這兩天去出差。其實她這樣的安排根本沒有效果,畢竟霍漱清的忙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家裡的孩子們——


  看著女兒和兒子安靜的睡相,蘇凡陷入了深思。


  是不是她應該聽母親的話,把兩個孩子都送到京里去?霍漱清那麼忙,她的工作也不輕鬆,兩個孩子根本沒有人管。雖說有張阿姨和保姆,可是畢竟還是需要家裡長輩的疼愛的。她和霍漱清顧及不到,是不是要交給母親去管?

  特別是剛才孩子們睡覺之前,蘇凡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父親在電話里說了這次逸飛這件事,父親安慰了她,可她也安慰了父親,讓父親不要為她擔心。


  她知道霍漱清工作忙碌,父親也沒有絲毫的閑暇,怎麼能讓父親也為她擔心呢?


  「迦因,有件事,我要跟你說。」父親道。


  「嗯,您說,爸!」蘇凡道。


  「漱清的工作,很麻煩,所以,要是有什麼事,你盡量跟你媽說,讓你媽幫你處理,不要麻煩漱清,知道嗎?」父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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