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雪初
良久的,霍漱清一言不發。
覃逸秋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
他明白,怎麼會不明白呢?可是,他能做什麼?
「小秋,我,捨不得。」他沉默良久,才說。
覃逸秋不禁笑了,道:「你啊,還一天到晚說我家老羅是老婆奴,你才是真正的老婆奴。」
霍漱清笑了,不語。
「我今天多嘴了,你別生氣。」覃逸秋道。
霍漱清搖頭,道:「也就只有你才會和我說這些話,我幹嘛要生氣?要是生氣了,以後我做了什麼錯事,連你都不說,不就完了嗎?」
覃逸秋笑了,道:「得得得,你少給我戴高帽了,知道你心裡憋著氣呢!」
「我是那樣的人?」霍漱清微微笑了下,喝了口咖啡,道。
「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覃逸秋笑道,「不過呢,迦因還年輕,你又這麼寵的,心思還沒沉下來。」
「是啊,我老婆很年輕。」霍漱清笑著道。
「美吧你?」覃逸秋道,「怪不得你們這些男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要換個年輕小姑娘呢,果然還是年輕點刺激吧?」
「你啊,說著說著就跑偏了。」霍漱清道,「放心,你家老羅不是那樣的人,你在他心裡就是年輕小姑娘。」
「得了吧,你就這麼哄我,我知道自己是黃臉婆,不用你提醒了。」覃逸秋道。
「誰敢說你黃臉婆?我替你去揍。」霍漱清笑道。
覃逸秋無奈笑著搖頭了。
「關於蘇凡的事呢,你不用擔心,我會慢慢安排的。」霍漱清道。
覃逸秋看著他。
「給她一些機會,多鍛煉鍛煉,其實她還是很讓人意外的。」霍漱清說道。
覃逸秋笑了,道:「小飛在你面前,就算是下輩子,他也沒機會把迦因搶走。有你這麼貼心的男人在,迦因還會找別人嗎?」
霍漱清微微笑了,道:「下輩子啊,好像也不是很遠了啊!」
「你啊,想的還真好。這輩子的事兒都沒完呢,就別想下輩子了。」覃逸秋道。
霍漱清含笑不語。
「哎,漱清——」覃逸秋問。
「什麼?」
「要是迦因這次沒辦法和小飛——」覃逸秋問道。
「她會處理好的。」霍漱清道。
覃逸秋想說,你這麼相信她嗎?她要是能處理好,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可是,她還是沒說出來。既然霍漱清相信,那就,相信吧!
兩個人正聊著,突然覃逸飛的秘書跑來了。
「不好了,夫人來了。覃夫人來了!」秘書喘著氣,道。
「在病房嗎?」覃逸秋忙起身,問。
「是的。」秘書道。
霍漱清和覃逸秋對視一眼,立刻走出了咖啡店。
「你給我們結賬。」覃逸秋對弟弟的秘書喊了一聲。
然而,等兩個人趕到病房的時候,病房裡面——
徐夢華並沒有和蘇凡爭吵,病房裡也很平靜,三個人,誰都沒有吵。
「媽——」覃逸秋推開門,快步走到母親身邊,一臉擔憂。
徐夢華並沒有理女兒,只是微笑著對霍漱清道:「漱清來了啊!你怎麼不提前和徐阿姨說一聲呢?」
「我們來一趟就回去,沒打算打擾您。」霍漱清道。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第一次來滬城,怎麼都要去家裡坐坐,吃頓便飯,要不然你春明叔和我心裡怎麼過意的去?」徐夢華微笑道。
說著,徐夢華便讓跟著自己的那個保姆進來了,安排了今天的晚飯,讓保姆趕緊打電話給家裡去準備。
「我給你春明叔打個電話,讓他今晚別安排別的事了——」徐夢華道。
「謝謝徐阿姨,我們和曾泉約好了,今晚去他那邊。就不打擾您和覃叔叔了。」霍漱清道。
「這樣啊!」徐夢華自言自語道。
蘇凡起身,站在霍漱清身邊。
徐夢華笑了下,看著霍漱清和蘇凡,道:「漱清啊,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讓自己的老婆和另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單獨聊天,萬一傳出去什麼不好的事,你的臉上不是也不好看嗎?你工作忙,可是家裡的人,家裡的事,也該好好管管,別太放縱了。免得有的人不知道檢點,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到時候傷了的是你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