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紅顏禍水

  像霍漱清這樣級別的一位官員,居然可以允許自己的妻子的照片一起上媒體,這絕對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江采囡嗅的出來,霍漱清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是選擇和蘇凡一起戰鬥了嗎?還是說,霍漱清在向他的岳父表達什麼?

  具體的,江采囡並不清楚,因為霍漱清那天拿了她給的東西后,就沒有下文了。


  而霍漱清,和蘇凡一起晨跑完畢,回到了家裡,上樓去沖澡更衣,準備去上班了。秘書跟他請示了剛才那些照片和視頻如何處理,霍漱清讓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們刪選一遍后發出去。


  「夫人的照片越少越好。」霍漱清強調說。


  「大概留多少?」秘書李聰問。


  霍漱清想了想,說:「和我在一起的,一張,另外單獨的,一張,就夠了,不能多了。尺度方面,你把關。」


  「是,霍書記。」李聰道。


  「至於群眾發出去的,就不要管了。」霍漱清道。


  「好的,霍書記。」李聰道。


  看著蘇凡進來,李聰就問候了蘇凡一聲,離開了。


  「你不去沖澡嗎?快到上班時間了。」蘇凡對霍漱清道。


  「馬上去。」他說著,攬住她的腰身,親了下她的唇,道,「今天,額,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她說。


  「不是。」他說。


  蘇凡看著他。


  「我們是夫妻——」他說著,就吻住了她。


  蘇凡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給推著進了浴室。


  他只是關上了門,就擁著她到了蓬頭下面,打開了水龍頭。


  溫熱的水流,「嘩」一下就沖了下來。


  蘇凡推著他,卻被他吻的更深了。


  「你,幹嘛?」就在他鬆開她的那一刻,她叫道。


  可是他沒有回答。


  「我,我衣服都濕了——」她支吾道。


  「沒事,等會兒換。丫頭,我愛你!」他吻著她,道。


  蘇凡的心頭,一股熱潮湧動著。


  「我愛你,霍漱清!」她說著,吻著他。


  「好,真好!」他有些含糊不清。


  密閉的空間里,很快就傳來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長短高低交錯著。


  最後,她是被他裹著浴巾從浴室抱出來的,蘇凡趴在床上,依舊在喘著氣。


  這個人,真是,搞不懂他怎麼這麼多年了,還在這種事情上如此不知饜足。


  聽著他哼著歌從浴室出來,蘇凡就是說不出的感覺,生氣還是無奈,抑或是,歡喜?


  「你再睡會兒,今天起的那麼早,再補補覺。」他走過來,坐在床邊,注視著她,道。


  「知道了。」她應聲,卻是那麼無力。


  望著她那酡紅的臉頰,霍漱清腦子裡想起白居易那首長恨歌里的——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那滾燙的臉頰,幽幽道。


  蘇凡望著他,道:「你別糟蹋楊貴妃了。」


  他笑了,道:「我糟蹋她做什麼?我只糟蹋我老婆就夠了。」


  蘇凡也忍不住笑了下,道:「美得你,你又不是皇帝,還做這種夢?」


  「我比皇帝幸福多了——」他說著,抬手一看腕錶,道,「不說了,我走了,再不走,你就真的成了紅顏禍水了。」


  「切,你們這些男人,明明是自己不滿足,還非要把錯都推到女人的身上。」蘇凡道。


  「怎麼不怪你們?」他說著,走向了更衣室。


  蘇凡掙扎著起來,過去給他幫忙,可是,剛才她一直站在地上,而他時間又不短,結果兩條腿都酸的現在還不能使力氣。


  真是討厭的男人!

  他看了她一眼,道:「去躺著,不用你幫忙了,這點事,我還是做的了的。」


  「不把你給伺候好了,我怎麼敢安心睡覺?」蘇凡道。


  霍漱清笑了,道:「有這個覺悟就好。」


  蘇凡看著他,笑著,霍漱清也看著她。


  「怎麼都看不夠。」他說著,捧著她的臉頰,道。


  「別這麼肉麻了。」她笑了下,道。


  「說你是紅顏禍水還不信?我真的想和你在床上睡一整天,什麼工作啊,都扔到一邊去。」他擁著她,道。


  「後天不是周末嗎?我們可以在附近找個地方玩玩?」蘇凡道。


  「我想想啊,周六,額,好像有事,只能到周六晚上或者禮拜天了。我讓李聰查一下,盡量把時間調開。」他說。


  「如果你工作很忙的話就算了,我們可以過年再去——」蘇凡道。


  「就這周吧!再推下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霍漱清道,「你知道嗎,剛才看著你騎自行車,我想到什麼了?」


  「什麼?」她問。


  「當年在雲城的時候,咱們去那個濕地公園的事。」他說著,鬆開了她,蘇凡就幫他找衣服穿。


  「那個啊!」蘇凡道,「那裡真的好美啊,我還想去一次。」


  「過年的時候選個你想去的地方,咱們兩個去,孩子們就別帶了——」霍漱清道。


  「還是算了吧,不帶孩子怎麼行?平時也沒和孩子們在一起,過年了,咱們兩個偷偷跑出去玩,孩子們心裡很難受的。」蘇凡道。


  「可我想和你多一點時間在一起,咱們這麼多年,我也沒帶你好好度假休息一下——」霍漱清道。


  「以前在雲城的時候不是挺多的嗎?而且,你去哪裡不都是做那一件事,換不換地方有什麼區別?」蘇凡說著,臉頰就飛起兩團紅暈。


  他看著她,笑了,道:「我記得你很喜歡的啊!」


  「切,是你自己最喜歡好不好?什麼都推到人家身上。」蘇凡的聲音,嬌嬌的。


  「當然都要推到你身上了,要不是你讓我這麼痴迷,我怎麼會——」他說著,手指在她滾燙的臉頰上摩挲著。


  「好了,別說這些了,你趕緊上班去吧!李秘書還等著呢!」蘇凡道。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真想再來一次。」他吻了下她的唇,道。


  「討厭,趕緊滾!」蘇凡道。


  霍漱清笑著。


  「明天,就不要出去外面跑步了吧?」蘇凡說。


  「可以啊!在院子里也可以。」他說,「你是想讓我們的鄰居們眼紅啊!」


  蘇凡含笑道:「那是你自己覺得別人會眼紅,事實上不會的。」


  霍漱清笑了,道:「那可不一定,羨慕我的人很多的。」


  「美得你!」蘇凡道。


  「那我走了,晚上,額,我盡量回來吃飯。」他說。


  「沒事,你看你的時間。」蘇凡道。


  他捧著她的臉,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蘇凡閉上了眼睛。


  「丫頭,你回來真好!」他說,蘇凡笑了下,把他推出了門。


  站在窗口看著霍漱清的車子離開了院子,蘇凡的臉上,映著陽光的笑容。


  打了個哈欠,蘇凡走進浴室把頭髮吹乾了,換上睡衣又躺在了床上。


  剛躺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是曾泉打來的?


  蘇凡笑著接了,問:「市長大人早安!」


  「還早安?這都十點了,姑奶奶。」曾泉道。


  蘇凡笑了,躺在枕頭上,道:「市長大人有什麼訓示啊?不會是想提醒我時間吧?」


  「我哪兒敢訓示你?」曾泉笑道,「我看了你和霍漱清的照片,不錯啊!挺好的。」


  「照片?」蘇凡問。


  「就是剛才你們不是去晨跑了嗎?回疆的書記和第一夫人帶頭組織晨練健身,為回疆人民倡導健康的生活方式——」曾泉道。


  「你別拽了,說人話。」蘇凡打斷他的話,道。


  曾泉笑了,道:「我剛才讀的是報道啊!看見了你的照片,騎著自行車挺精神的。」


  「我沒帶鞋子啊,只能騎車。」蘇凡道。


  「挺好,綠色出行,也算是鍛煉身體了。」曾泉道。


  蘇凡笑了,道:「你什麼事兒啊,不會是專門打電話過來和我說這個的吧?」


  「就是為了這事兒啊!乾的不錯!」曾泉笑著說,「看來霍漱清是你的良藥,到了他那邊,你什麼都好了。那個心理醫生,要被你給開了吧?」


  「額,倒是真的沒什麼聯繫了。」蘇凡道。


  「不用去看她了,又沒什麼意思。我看著你現在就這樣挺好,和霍漱清在一起就沒問題。那你就多待一陣子,不要急著回京。」曾泉道。


  「要回去看看孩子們,不能老在這邊待著。」蘇凡道。


  「下周我去回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他說。


  「你要來?來幹什麼?」蘇凡一下子坐起來,問。


  「聽你這口氣,不歡迎我?」曾泉道。


  「沒有,沒有,當然歡迎你啊!只是,你大老遠的——」蘇凡道。


  「滬城和回疆的省級合作,覃書記讓我過去和回疆方面談,所以,初步可能是下周我過來。」曾泉道。


  「太好了,那我和霍漱清等著你,你到時候直接住在家裡好了。」蘇凡驚喜道。


  「好,那我到時候住你們家,你把房子給我準備好。」曾泉笑著道。


  「沒問題,絕對會熱情招待市長大人。」蘇凡也笑著說道。


  「你啊,這真是——」曾泉嘆了口氣,道,「你只要有霍漱清就夠了!」


  蘇凡笑了,問:「我嫂子呢?她還在你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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