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拿走他想要的

  與之前在這間辦公室里那兩個蜻蜓點水的親吻不同,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力量。可是,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在辦公室里和她發生這麼親密的行為,慌亂之間趕緊推開他。


  可是,推開他之後,蘇凡不敢看他,低著頭。


  她的這一連串動作,讓他以為她是緊張是害羞。


  霍漱清抱住她,問道:「怎麼突然就過來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


  蘇凡低頭不語,咬咬唇角,從褲兜里掏出那張卡,顫抖著手把卡放在茶几上。


  他的視線,落在那張卡上,然後又移到她的臉上。


  她,要幹什麼?

  這麼做就對了,蘇凡,他在這裡,你正好可以把事情了斷了,這才是天意!

  心裡的這個聲音,今天似乎異常地堅決,異常地有力,以至於蘇凡再也聽不到其他,也想不到其他。


  「霍市長,這張卡,還給您!」她的聲音微弱,卻非常清晰。


  儘管內心那個聲音很強大,可是,面對著他,面對著自己另一個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愿,她的聲音,很小。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似乎鬆了下,蘇凡感覺到了,只是這一下,她的心,疼了。


  「謝謝您一直幫我,我——」她說不出來了。


  後面的話是什麼,她根本沒有組織好,而且,即便是提前練習了,現在也,說不出。


  他那隻手,依舊落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卻拿起了那張卡。


  「你來找我,就是想——」他看著她,卻頓住了。


  他又不是傻子,她這麼明白的舉動和話語,他再清楚不過了。可是,他不理解,更不願相信,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凡低著頭,兩隻耳朵燙的厲害,她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她,不知所措。


  儘管霍漱清擅長處理一切意外,而現在這個意外,顯然不是他擅長,不是他的能力範圍的。


  他,被她給拒絕了?


  世上,竟然有個小丫頭,拒絕了他?

  「對不起,霍市長,我,我先走了,我——」蘇凡語無倫次,屁股下面似乎有無數鋼針,讓她根本不能再坐在那裡。


  可是,她依舊不敢抬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能說什麼,唯一能說的就是道歉,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離!


  他,一言不發,靜靜看著她逃走!


  到底,怎麼了?

  從這一刻開始,蘇凡的大腦幾乎停止了轉動,卻不知道他還要若無其事地去應付各種事件,去思考自己的行動。


  只有當周圍沒有人的時候,霍漱清的心,才會煩亂。


  這個丫頭,拋棄了他!


  多麼可笑的一件事,他,霍漱清也會被女人拋棄!

  如同一個木偶一般陪著邵芮雪購買了明日行程的零食,蘇凡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剛剛她和邵芮雪說明天自己就不去了,可邵芮雪堅持讓她去,蘇凡只能答應。可是,她不知道明天見了他該怎麼辦,以後,還怎麼和他相處?


  倒在床上,她根本動不了,兩隻眼睛空空地盯著房頂。


  時間,滴答滴答走著,門上,傳來一下又一下的敲門聲。


  誰?

  她的直覺告訴她外面的人會是誰,可她的理智又否認了這個結論。


  不管怎樣,那個敲門聲根本不停,執著地叫著她。


  或許,或許不是他,是呀,怎麼會是他呢?她是什麼人,還值得,值得他——


  於是,蘇凡起身去開門,門剛開了一道縫,一隻大手就伸了進來,將門徹底推開。


  她怔住了,不停地後退。


  他一腳踢過去,將門鎖上,隨之,用他強有力的臂膀抱起她,將她的身體深深壓在那張床上。


  蘇凡困惑了,害怕了,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視線,鎖定在她的身上,而他的手,一粒粒解著她的衣扣。


  她的身體,顫抖著。


  身上的男人,如高山一般讓她的內心生出深深的壓迫感。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卻沒想到他會在她把卡還過去之後就做。


  儘管已經和他斷了,可她,她的內心裡還是願意,願意和他做那件事,畢竟,自己曾經愛慕過他,甚至現在依舊愛慕著他。而他們之間,這件事應該很早就發生了,從定遠鎮的那一夜,甚至,是在蘇凡不知道的更早的時候。


  她,沒有一絲的抗拒。她感覺到了他的堅持,因此,她不會做任何的抵抗。


  也許,霍漱清早就預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的內心裡,有些亂,可是他的手,根本沒有遺漏他的心思。


  他要得到她,必須!為什麼?他說不清楚。可是他必須要找個理由讓自己繼續下去,那麼,這個理由就是,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想要她!就這麼簡單!


  她的身上,還穿著上午那件裙子,並不新的裙子,樣式也很普通。


  穿裙子不是更好辦嗎?直接脫掉底褲就可以了,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這麼無聊地在這裡解扣子?

  他討厭她穿這麼多扣子的裙子,而他已經沒有耐心在繼續這種解扣子的遊戲,便微微一用力,將她的裙子徹底從身上剝了去。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不自主將雙臂環抱在胸前,而他,顯然不喜歡她這樣,拿開她的胳膊,連解開胸衣搭扣的耐心都沒有,直接用力一推,將那件小小的衣服推了上去,露出那一對只有他的手才觸摸過的渾圓。


  不知道是燈光的作用,還是酒精的作用,他突然感覺那一對玉兔會發出鑽石般的光芒,讓他的眼前一晃。


  這是他第一次觀察她的身體,這如玉一般透明精緻的少女身軀,讓他胸中那隻困獸掙脫了束縛,開始奔跑起來。


  和以前不同,他沒有去親吻她,大手撫摸著這屬於自己的藝術品,似乎是在檢驗著,又似乎是在品鑒。


  而內心的那隻困獸早就飢餓難忍,它驅使著他一把扯下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沒有絲毫的柔情。


  她閉上了眼睛,緊緊咬著唇角。


  房間里的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讓她清晰地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他在脫去自己的衣服。


  「看著我——」他的手卡住她的下巴,命令道。


  可她不睜眼。


  此時的蘇凡,已經完全不認識身上的這個男人了,他不再是那個溫情脈脈的霍漱清,不再是那個有著深深藝術氣息的霍漱清,而是,而是她的上司,是一位市長!他會得到他想要的,想要的一切,何況是她這樣的一個小女子?


  他霸道,他無情,他目無一切,他自我,他,狂熱!


  而接下來,他的動作更印證了她的這些感覺,讓他完全符合了她曾經對他這樣地位的官員的想象。


  其實,他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直,或許,他像以前那樣親親她摸摸她,會讓她放鬆一些,可他沒有。


  分開她緊緊夾在一起的雙腿,他將自己的渴望放在了那個溫暖柔軟的地方。


  「蘇凡,看著我!」他又說了句,可她依舊不睜眼。


  也許是她這無言的抵觸,讓他心底最後一絲憐惜她的念頭都沒有了。


  那一刻,當他強勢地進入她的那一刻,她的世界,被徹底撕開了。


  她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那紅潤的嘴唇,此時變得慘白無比。


  那一刻,他有些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遙遠的記憶,彷彿曾經有個人也給了他這樣的感覺。


  可是,他沒有去想自己的這種感覺只是巧合,還是——


  當他的火熱被她緊緊包裹,他的內心,猛地生出暢快的感覺,這種感覺將剛剛的記憶徹底衝散。他要享受,他要佔有,他,要快樂!


  覃東陽說他已經沒了男人的本能,可是,此時他的行為,還有他的強硬,無一不證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甚至是個非常強壯的男人。


  這久未使用的武器,此時遇到了最好的對手,他就如同初次上戰場的士兵一般不懼生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衝鋒去殺戮!

  可是,她真的太緊了,想要進去一點點都感覺困難!

  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佔有她。


  身體,如同第二次被撕開一樣,她再度用力,而嘴唇,就這樣被咬破了,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齒縫之間流出。


  可是,剛剛才進入狀態的男人怎麼會停下來去關注她的傷,他繼續在她的身體里馳騁著、衝鋒著。


  她暈了過去,直到某一刻,身體深處那原始的快樂聚集噴發出來,才讓她蘇醒。可是,為什麼他還沒有停下來,為什麼——


  究竟這樣的酷刑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是的,酷刑,她完全感覺這就是酷刑。曾經,她以為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會非常快樂非常浪漫,而現實,總是和想象背道而馳!她不快樂,一點都不!

  是她欠他的,她欠他那麼多,多到她還不清。現在不是挺好嗎?就當做是還債了,還了錢的債,還了情的債。如果這麼算的話,她不是還挺值錢的嗎?


  可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去。


  她那傻傻的愛,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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