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他要做什麼

  可是,轉瞬之後,他的嘴角浮現出隱隱的笑容,放下手機,靜靜站在原地,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她的雙腿,不自主地走向他。


  在她的眼中,他就是那樣的一個存在,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讓她痴迷。


  星辰,在頭頂閃爍,靜靜注視著人間的一切。


  是緣分嗎?是奇迹嗎?還是幻想成真?蘇凡再也無心去想這些答案,她大步走向他,甚至是奔向他。


  如她的幻想一樣,他站在那裡,臉上是淡淡的溫暖的微笑。


  倘若這世上真的只有他和她,蘇凡一定會不管不霍地撲向他的懷抱,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出腦海,可是,當身後的大屏幕上還播放著與他有關的新聞之時,她不能那麼做。


  他只是靜靜望著她,而她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波濤澎湃。


  她的臉頰,因為欣喜而變得滾燙,而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他,他卻看不出她的心裡也同樣滿滿的都是他。


  一言不發,他只是輕輕按了下她的肩,就轉過身朝著路邊走。


  夜色下的人潮,沒有人會注意到大屏幕上那位主角就在自己的身邊走過。


  車子里的兩個人,誰都不說一個字,她不敢看他,卻又忍不住,偷偷側著臉望著他,看著車窗外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掠過一道一道明暗不一的光線。她的心裡,那不安的湖水因為他而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瀾,這一層層的波瀾在她的心裡激蕩著,讓她好想笑出來。她真的好開心,真的好興奮,這一切,如同天賜一般——


  「在笑什麼?」他突然問了句。


  她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忍住,頓時窘的不行,低下頭。耳畔,卻傳來他若有似無的笑聲,她偷偷抬起頭看著他,他的心情,好像也,也很不錯。


  根本沒有注意到車子走了多久,他就熄了火,蘇凡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那幢別墅的院子里。


  下了車,她望著月光下的他。


  霍漱清一言不發,抓起她的手,將她攬入懷裡。


  她的心,劇烈地躍動著。


  耳畔,是他的心跳,也是那麼的震耳發聵。她的心,跟著顫抖起來。


  她在他的懷裡,是那麼小,他感覺自己稍微一用力就會把她揉碎。可是,他喜歡她,喜歡她這樣的一個小女人,喜歡這樣自由快樂擁抱的感覺。


  他就是太陽,想要做她的太陽,溫暖她,愛撫她,保護她,這樣,才是一個男人,不是么?被需要,同時又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樣才是活著的快樂,而不是整天戴著面具應付這樣那樣的關係,就算到了家裡也沒有喘息之機。


  什麼都不知道,卻又好像什麼都知道,她就這麼迷迷糊糊被他擁著進了那幢房子。


  她要拒絕他嗎?還是接受他所做的一切?不管他想要什麼,都給他嗎?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還來不及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整個人就陷入了他的溫柔又霸道的掠奪。


  他的唇,精準地落在她的上面。


  她的唇間,充斥著屬於他的味道,那帶著淡淡煙草的綠茶味道。這種味道,喚醒了她內心深處的記憶,那一夜的記憶。


  他的身體,將她抵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夏日薄薄的衣衫,身體的前後卻是完全不同的溫度體驗,背後的冰涼,越發的感受到他的熱度。


  可是,這樣的熱度,讓她心裡生出了恐懼。


  他的力量,他的強悍,讓她害怕。


  「霍叔叔有老婆啊!徐阿姨——」原芮雪的話,不合時宜地竄入她的腦海。


  他是被雪兒稱作叔叔的人,是有妻子的人,而她,而她卻在他的懷裡和他——


  她預見到自己或許馬上就要和他做那件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害怕。她喜歡他,她愛慕他,她感激他,所以,他想要的,她願意給他,可是,可是她現在,現在有些慌張。


  蘇凡內心裡的慌亂,讓她的臉微微向側面轉了下,她的唇,離開了他。


  他的心裡微微一怔。


  黑暗中,他並不能看清她的表情,而內心裡那澎湃的渴望讓他沒有去想她的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然而,他還是頓了片刻,只不過是片刻,他就用他的舌尖堅定地撬開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齒,探索著她瑟瑟發抖,同時又無處可躲的小舌頭。


  她的身體顫慄著。


  蘇凡拒絕了,可是,她沒能堅持下去,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真的拒絕他,只是內心中的慌亂讓她不知所措,讓她有了瞬間的迷失。而他的強勢,讓她沒有了力量躲避。


  她的身體,從僵硬,到酥軟,直到將近虛脫,在他這個綿長而激烈的吻里,蘇凡漸漸卸下了所有的防禦。


  他感覺到了她的順從,感覺到了她的回應,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在血管里沸騰了起來。


  「嗯——」她輕輕呻吟了一下,當他的手一點點覆上她的胸前,一點點去摸索那胸衣扣子的時候。


  可是,他沒有立即去解開那個扣子,吻著她的同時,手指在那胸衣的下緣來回婆娑。


  蘇凡的全身,開始不停地顫抖。


  儘管後背貼著牆,可她總感覺自己會倒下去,雙手反射性地抓著他的胳膊,想要給自己找個支撐。


  而他的動作,猛地激越起來。


  他的唇舌,移動到她的肩上,一隻手扯下她的短袖,吻上她的肩頭。


  蘇凡踮起腳,無助地咬著唇。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交替的急促的呼吸。


  儘管是夏夜,可是,當她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氣中時,還是感覺到了寒意。


  而他似乎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機,在她的短袖落地之後,上半身唯一的遮擋也掉落在了腳邊。


  他的手,再也沒有阻礙的,肆無忌憚的在她胸前那只有他碰觸過的柔軟之上游弋。那被他稱為鋼琴家的修長手指,在那小巧玲瓏的櫻桃之上來回撥動,如同在彈奏美妙的樂曲。而他的樂曲,就是她唇間不自主發出的聲聲嬌吟。


  這是他的女孩,只為他歌唱,只為他顫抖。


  霍漱清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瘋狂,他也什麼都不去想,此刻,或許,此刻就是想要得到她,將自己全部的壓抑和睏倦釋放在她的柔情之中。這個世上,現在只有她能讓他釋放自己積壓的情緒,讓他輕鬆下來。


  可是,正因為他沒有想過其他的問題,比如她是不是第一次,比如她能不能接受他在這樣的門口,用這樣的姿勢佔有她。


  他的手,從她的裙底伸了進去。


  她的身體,只有他碰觸過的痕迹,而此刻的她,這軟如一灘水的身體,唯有跟隨著他的指揮,任他享用。


  蘇凡沒有這樣的經驗,即便她知道他想要做那件事,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是要在這裡。當他的手,即將褪掉她的小褲褲之時,她猛地睜大了雙眼。


  距離他如此之近,即便看不清他的臉,卻也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還有滾燙的大手。


  空氣,在不安中躍動著。這份不安,來自於蘇凡的心,慌亂羞澀的心。


  她準備好迎接他了嗎?她不知道。


  他的舌尖,纏繞著她小巧的耳垂,那炙熱的呼吸,籠罩在她的耳畔。


  可是,他什麼都不說,或許,他認為她懂的。


  空氣,似乎稍微一動就會擦齣劇烈的火花,打出閃電。


  而這一動,就是黑暗中的手機鈴聲。


  她感覺到他的動作頓了下,卻不知道他的眉皺了起來。


  可是,他不想就這麼停下。


  於是,他就那麼頓了一下,便繼續著之前的動作。手機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光,不停地唱著歌。


  該死!


  常年的秘書生涯,讓他有個積習,那就是他的手機永遠開機,twenty-fourseven,而且手機一響就會看看。而此刻,即使拖延了二十幾秒,他還是被這個積習帶回了現實。


  他喘息著鬆開她,撿起地上的手機,那個號碼,讓他頓住了,咳嗽兩聲試試聲音,趕緊接聽了。


  「覃書記——」他叫了聲。


  「蔓蔓去北京了?」覃春明直接問道。


  「是,她明天就在那邊上班了。她的選擇,我不想——」霍漱清借著月光走到沙發邊,打開落地燈。


  回過頭,他看見了玄關那裡正在穿衣服的她,視線難以離開。可是,覃春明的聲音穿進了他的耳朵,讓他不得不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收回。


  「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的,你和蔓蔓這個樣子,要是有什麼傳言,可是會影響你的——」覃春明頓了下,道,「你說句實話,想不想蔓蔓回來?你要是勸不回她,我給商務部那邊說。」


  霍漱清知道覃春明打這個電話是關心他,而且,只要覃春明給商務部那邊說一聲,徐蔓就可能被辭退。可是,徐蔓那麼一個要強的個性——


  「覃書記,謝謝您,徐蔓她是自己想去的,我不想逼她。」霍漱清想了想,說。


  覃春明嘆了口氣,說:「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你好自為之吧!哦,還有,定遠鎮拆遷賠償的新措施,是你提的?」


  「是。」霍漱清坐在沙發上,客廳里早就沒了蘇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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