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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八章:設宴

  薛禮的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說起他的字,那可就是大名鼎鼎了。


  即便是一個對歷史一竅不通的人,當聽到薛仁貴這三個字的時候,也會感覺有些印象。


  而薛仁貴這個人又帶有濃濃的神奇色彩,而神奇也伴隨著他的一生。


  薛仁貴出身河東薛氏南祖房,是南北朝時期劉宋、北魏名將薛安都的後代,曾祖父薛榮,祖父薛衍,父親薛軌,相繼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


  一家四代為官,就算比不上那些世家,但是比起一些小的家族來說,那也算是赫赫有名。


  可惜薛軌死的有些早,以至於薛仁貴幼年時期便比較貧困,地位低微,只能以種田為生。


  其妻柳氏也只是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兒,事實上,薛仁貴能夠娶到個妻子,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歷史上薛仁貴直到貞觀末年,李世民東征高麗的時候才響應號召從軍的,並且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而現在,薛仁貴竟然提前出來了,並且將自己兩個年幼的日子留在家中。


  要說原因,還是因為李元吉當政以後搞的鬼。


  這大唐一日比一日還要強大,商業的氣息到處籠罩在各地,就連普通的百姓,也都在想著辦法去賺錢養家,過著更好的生活。


  薛仁貴自幼便自學家中祖輩留下的兵書什麼的,雖說種田,可真讓他去跟別人打工賺錢,他還是抹不開那個面子的。


  可眼瞅著別人家的日子越過越好,自家卻只能跟以前一樣,雖說有飯吃,可卻很難有改善伙食的機會。


  如果非要找個理由出來,就是歷史上李世民時期對於整個大唐的經濟作用並不大,更大的作用還是打基礎,加上經濟模式的不同,李世民時期只能做到有糧,而不能做到有錢。


  而現在則是有錢有糧,錢雖不多,可每天都在增長著,糧食嘛……


  隨著各種先進器械的投入,種地所花費的力氣越來越小,投入的人力越來越少,產出的糧食卻越來越多。


  換句話說,就是之前整個社會相對較為平穩,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一樣,除了種地以外,沒什麼別的謀生方法。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在社會比較平穩的同時,大家有很多方法可以去賺錢,薛仁貴因為抹不開面子,所以實際上他家的資產已經被村子里很多人家給超越了。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他家的日子只能越來越難過,被別人越扯越遠。


  讓一個自幼熟讀各種兵書的人去做生意?這不顯然是難為人呢嗎?


  所以對於薛仁貴來說,當兵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只有他當了兵,才能保證自己的兩個兒子可以進入書院去學習,而進入了書院,就意味著哪怕自己戰死了,他們也能有一個養活自己的手藝,再不濟也還能跟人去當個賬房先生。


  再加上妻子的勸說,所以薛仁貴便動了這份心,恰巧軍校招生,打聽了下具體的情況之後,薛仁貴便報名參加了軍校。


  軍校生是介於學生和軍人之間的這麼個身份,對於薛仁貴這種類型的學生來說,他的好處在於在軍校學習的這四年,也是算軍齡的。


  而軍隊職業化改革之後,判定一名軍人軍餉多少的最重要標準之一,便是軍齡的時間。


  也就是說,軍銜等級相同,一個軍齡八年和一個軍齡四年的人相比,軍齡八年的軍餉要高不少。


  而且,軍校生的另一個好處在於,他們的起步點更高。


  雖然要求也很高,但是如果通過正常的方式去參軍,運氣好的話能夠趕上一場戰爭,運氣再好一些的話,能夠立下戰功得到晉陞。


  但是四年的時間,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伍長或者伙長,這是正常情況下,雖然也有可能當個隊正什麼的,但那種概率太小了。


  現在軍中哪一個隊正不是戰功碩碩,不說殺敵數百,起碼也得是殺敵數十人才有這個資格,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軍齡起碼都在十年以上。


  而到了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軍隊職業化改革時候對於軍齡的劃分。


  因為涉及到軍餉問題,所以軍齡必須要進行轉換才能夠定下具體的軍餉。


  而很多唐軍又是以前的府兵改編過來的,府兵的性質也都知道,不可能當了多少年府兵就算多少軍齡。


  所以具體的轉換方式是打了一年仗,就按一年的軍齡來轉換,而沒有打仗的年份,則三年轉換為一年的軍齡。


  也就是說,一個人從十八歲成為府兵,當了三十年的府兵,可卻一仗也沒打過,那他的軍齡就只能是十年。


  而他打了一年的仗,那麼軍齡就是十年半,不要小看這半年的差距,相對應的,就是每個月十錢的軍餉差距,一年就是一百二十錢,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一百二十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以說,軍校生的好處就在於這一點,自畢業開始,他們就有了四年的軍齡,而且也不用像普通士兵那樣,從二等兵,然後轉換為一等兵,在到第三年的下等兵,第四年的上等兵,然後就是退役回家,或者進入另一個新的領域,擔任下士,相對應的級別也就是伙長。


  軍校生自打畢業開始,他們就會以學員的身份進入軍中,在隊正的職務上進行實習一年,一年期滿,若是成績合格,則去掉實習,正式的成為隊正。


  注意,隊正無論在新的軍制還是舊軍制當中,都屬於軍官級別。


  而新軍制對於等級的劃分也更加明確了很多,即隊正以上則為官,上等兵以下則為兵,士一級則介於兵之上,官之下,通常指伙長或者伍長,但伍這個編製在軍校這個最新的編製中已經不存在了。


  雖然薛仁貴對於自己的將來還是很有信心的,可信心不等於一切。


  軍隊即意味著戰爭,戰爭即意味著死亡,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高級別的將軍,都有可能在一場戰爭中丟掉性命,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哪怕他自幼熟讀兵書,對於軍事的見解遠超於同班同學,可薛仁貴依舊是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大意。


  而且在進入軍校以後,這種感覺就愈發濃烈了不少。


  因為他忽然間發現,軍校對於軍官的培養,並不是按照他所理解的方式去培養的。


  或者說,軍校對於軍官的培養,更多的是在為全軍轉型而做準備。


  軍隊轉型了嗎?轉了。


  自投彈車以及火箭炮,還有手雷出世以後,軍隊就已經算是轉型了,因為以往的戰鬥方式已經失去了作用,在面臨這些威脅的時候,只能洗白白了去送死。


  當戰鬥方式發生徹底轉變的時候,那就是轉型。


  如果說之前就是轉型的話,那麼薛仁貴覺得自己在軍校中了解到的這些,才算是真正的轉型。


  全新的戰鬥方式,甚至在將來要拋棄掉弓箭和長槍,甚至是丟掉橫刀這些唐軍的主戰武器。


  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一桿桿尚不成熟的長槍。


  現在不成熟,但作用以及威力卻顯示了出來,誰又能保證幾年後這種裝備還不成熟?


  四年的時間很短,短到可能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四年的時間也很長,長到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大唐便已經面目全非。


  遠處的長安城門處,漸漸的出現了一隊人馬,越來越多的人將更大的精力投入了進去。


  人群的忙碌,打斷了薛仁貴的思路,抄起手中的抹布,麻利的將桌面上的積雪給掃掉。


  本是歡慶時,奈何天公不作美。


  撐起帳篷有些不太現實,所以也只能讓這些將士們在風雪中去享用那還未上桌,便已經涼了的佳肴。


  哦,忘了,吃的是火鍋,涼不了。


  薛仁貴知道,那是皇帝來了,因為來的晚,所以薛仁貴到現在為止也還沒見過皇帝哪怕一面,不過他也並不著急,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


  火鍋分為兩種,一種是下面需要爐子的,一種則是直接將煤球點燃放進去的。


  兩者各有不同的好處,但現在使用的卻是將煤球點燃放進去的,因為更省地方,不用將桌子給挖開一個圓孔。


  御廚們依舊在忙碌著,寒冷的天氣下,忙碌到連擦汗的功夫也都沒有,不斷的調配著各種底料醬料。


  幫廚們則在忙著洗菜切菜,菜品樣式很豐盛,有葷有素,連普通百姓難以見到的綠菜,此刻也是一車車的送來。


  除此之外,還有成堆成堆的酒,啤酒,白酒,數不勝數,全在一邊堆著,並沒有上到桌子上。


  忙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功夫,後方終於是傳來了動靜,不過這動靜卻並不大,只有幾個人騎著馬,小心翼翼的從管道正中央穿過。


  認識這些人的,全都在另一端等著部隊呢,而留下的,沒一個認識這幾個人的。


  「知道這人是誰嗎?」


  薛仁貴的手臂被推了推,還是自己的好友,一臉好奇的問著,似乎無論什麼事情擺在面前,在他心裡總有十萬個為什麼要問。


  薛仁貴搖了搖頭說了個誰都知道的答案:「看樣子像是遠征軍的高級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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