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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強詞奪理

  我嘴裡含糊出聲,「可是我真的好癢啊。」


  我這句話剛說完,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一個溫暖的懷抱,直接就將我給緊緊的抱住。


  對於突如其來的擁抱,我有些懵。


  但是我卻能感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頻率,撲通撲通的……


  「就算癢也不準抓!」他在低聲的呵斥著我。


  酒醉整個人都會變得混沌,為此我有些懊惱,我不喜歡有人凶我。


  我的臉往他身上的衣裳上蹭了蹭,「你別凶我。」


  他答我,「不凶。」


  我的臉有些燙,很燙……我感覺我的臉有些腫了,並且越蹭,臉就感覺越癢。


  我覺得臉癢,抬手就想要抓,被他制止。


  我似乎是被這個人溫暖的懷抱,抱進廂房的。


  我意識不清晰的還能聽見,他對人呢喃細語的說,要去藥材鋪買葯來著。


  這一晚我很鬧騰,時常都能聽見別人說話埋怨我很鬧騰。


  當時……還沒有很好的西藥成份的抗過敏藥物,所以只能使用中藥暫時性壓制,在結合其他的消炎藥慢慢將紅疹子消褪。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啊!

  基本上,我第二日晨曦醒來,已經忘記了昨日發生的事,潛藏的回憶中似乎發生過這麼一段,但又似乎只是夢……


  我起來的時候,身上感覺已經不癢了,只是紅疹子沒有消褪,看起來仍舊是那麼的讓人撓心撓肺。


  推開廂房厚重的木門,陽光絲毫不得吝嗇,照射在我的身上,偶有微風吹拂在身上,很舒服。


  這一天,我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顧北冥。


  他的廂房就在我的正對面,但是往往我起身的時候,他已經走得不知行蹤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倆互相對望了下,我先側開了眼,邁步走向了前廳。


  本來,我是要去私塾上課的,可奈何姑姑見我這幅模樣,不願讓我出門,所以私塾那邊便沒有去。


  然後一日之際的早晨時光,我獨自一人待在房裡。


  直到吃過午飯時分,我沒想到去授課業的顧北冥居然回來了,並且還跟我單獨吃了一頓飯。


  因為姑姑和顧安,都被請去某處吃飯了……


  無言的一頓飯過後,我有徑自回了廂房。


  我本還想著要做些什麼事,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顧北冥居然跑到我屋裡來了。


  我皺著眉頭,不高興道,「你怎麼來了。」


  我問他,他看著我不答腔,反倒直接在室內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我有些懊惱,心裡有些埋怨氣,就跟他家似得……本來就是他家。


  過了好一會兒,我也沒見他要說話的樣子,「我要休息了,出去。」


  我這會子要驅趕他了,他倒是給我擺起架子來了,說什麼,「這是我家,哪裡是我不可以去的?」


  ……強詞奪理!

  我想再要跟這種惡俗的人,去爭執所謂的你家,我家。


  顧北冥,稱不上才華橫溢,至少我沒在他身上,找到這樣的優點,不過能這麼年輕就在私塾做老師,又豈是泛泛之輩?


  不過我時常聽姑姑分析說,通常像他這樣的人,可以很好掌控自己的情緒。


  我想,像他那樣的男人,能把自己的內心隱藏的那麼好,怕是很難能夠有人走進他的心裡。


  我不太明白,他就陪我在這廂房裡待著是什麼意思。


  但是,即便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裡,有時我見到他,他見到我,我們就跟陌路人一樣,沒有任何的交集。


  我步過床榻坐在上面,就這麼看著他,要是不和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我跟顧家人相處的模式,就是習慣性沉默。


  感覺身上不太有力氣,倦意侵襲,疲憊不堪。


  我想對他說,讓他趕緊走來著,我想要睡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被自己咽下去了。


  我連著打了幾次哈欠,時不時的看向他,他正坐在竹椅上,看著我那冊三國演義。


  他好像是要賴著不肯走,他越是賴著不走,我心裡便是愈發的煩躁。


  索性不管不顧的懶得再去看,看在背靠,閉上雙眼,直感一陣昏睡之意朝著我侵襲而來。


  睡著睡著,結果我就歪了型,側著頭就睡著了……


  ……


  迷朦中,我感覺有人將我輕輕的安放在枕頭上,繡花鞋也被人脫去,還替我蓋上了厚厚的被褥。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見到了『已逝的故友』,他叫容若。他在夢中朝我伸手,嘴角淡淡的掛著笑意。


  他是我童年時,最好的玩伴。


  十餘年同窗情誼,早已演變成親情深入骨髓。


  睡意迷糊中,我伸手緊緊攥住了一個人的手,等我從噩夢中驚醒,才發現……我竟然緊緊的攥住了,顧北冥的手。


  很無奈,很尷尬。


  我下意識鬆開了他的手,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緊緊的將我的手給握住了。


  我看到他嘴角有一抹難以見的微笑,但是這抹微笑卻讓人覺得很冷。


  「容若是誰?」他突兀的問我。


  我睡了一天,現在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間。


  就在今日,我的廂房內,今晨很明媚的陽光,根本無法滲透進來。


  屋內也沒有亮燈,現下已經有點黑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他此時的模樣,怎麼描述呢?很不高興,從身體內散發著一股冷意。


  我亦是沒想到,他會問我這麼棘手的問題。


  我的手就這樣被他握在手裡,緊了緊。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我直接反駁了過去。


  「是個男的,」他分析道,「是與你有父母之命的人,你喜歡的人?」


  我瞬間有一種感知上的錯覺。


  他對我動心?我想,我大概是癢糊塗了……


  「是故友。」我告訴他。


  『故友』兩種解釋,一種是舊時朋友,一種是死去的亡友。


  至於是哪一種,他大可自己去猜測。


  不過……他似乎聽懂了我所說的故友,是何意。


  寂靜的屋子裡,響起了他醇厚的聲音,「溫陽,逝者已矣,人要往前看。」


  人要朝前看。


  在我眼裡他似乎自己刨坑挖土了,「你父親和娘親感情破裂,你能夠忘記過去,和我姑姑和平共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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