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想把艾滋病傳染給我是不是
顧北冥,傷得算是蠻重的,為了顧著我兩隻手都受傷了。
那個持刀的病服變態,把自己給割傷了,然後又來胡亂揮刀傷人。
這樣血液相融的,顧北冥檢查是一定的。
他被醫院硬性要求留了下來,實話說,我心裡還是有在著急的。
他因為體質原因,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直到他要做血檢,還像個孩子一樣,拉著我,要我陪他一塊。
最後的最後,醫生就是一大段的囑咐、注意事項,血檢會在兩天後出來,在此期間不能與他人發生性—行為,和傷口碰觸的情況,也盡量避免口舌接觸……
醫院今天安排下,讓他住院觀察。
……
顧北冥被安排出了一間單人房,我也只好作陪。
我坐在木凳上看著他,看著看著,就莫名的想要打瞌睡了。
然後突的一聲,「溫陽,我想洗澡。」
聽到這一句,我就是猛然睜開眼,瞅著他。
什……什麼鬼!
「……你這樣怎麼洗澡,」我皺著眉,低頭,「只是一天不洗澡而已,不打緊的。」
他眼巴巴的看著我,說,「把我扶起來,拎到衛生間,讓我在裡面用涼水沖一下澡就好了。」
沖澡,又要把自己沖的傷口發白泡?
結果到最後,就是我很氣憤的直接,去樓下買了個水桶,拿著醫院的暖水瓶,幾次幾次的去提熱水。
……雖然他是因為我,才導致受了短期內生活不能自理的傷。
而且在初、第二次見本尊時,我就已經把他的身子給看光過,但是真要我幫他把身子什麼的,我表示蠻尷尬的。
什麼脫衣、脫褲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拿著他那雙半殘的手,給胡亂的扯下來得。
他全身光裸的肌膚,再搭上他目光灼熱的眼神,在這白日光燈下,簡直了就要亮瞎人的眼……
我總覺得他有點小期待、我都要對他做些不恥的事情了,他還覺著很是興奮。
他全身基本上已經脫了個光,只留了遮住下體的那一條褲衩。
還真是要命……
我又不是護工,他又不是死屍那種,我臉皮薄,基本上無法做到幫他來一套『馬殺雞』。
病房景觀、物件不止三千,但他那雙帶溫度的眼睛就是如影隨形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
我手上拿著塊抹布,索性就閉眼當作是在擦拭桌椅板凳。
人體器官那跟那,那個位置在那個位置,我還是很清楚的。
剛剛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痕位置,如果不出意外,我就基本上都能分辨,刻意避開他的傷口替他擦身子。
我莫名的在顧北冥說這話的開始,就感覺到了他有一直在瞥望著我,「寶貝兒,你確定你要用盲人摸象的方式對待我這個病人么,那要不然我直接讓醫院視力度數高點的護士,來幫我擦好了。」
……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我一抹布甩到了他的臉上,「那我就不擦,你愛叫誰叫誰。」
我人氣得跳腳轉身,結果就被他直接一伸長手,就把我的手腕給拉住了,聲音還特別醇厚沙啞的半哄騙著我,「不想讓她們幫我擦,你就擺正態度認真幫我擦好了,這也要給我甩個臉色。」
我就任由他牽著我的手,擰著眉眉頭辯駁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效果嘛,我只是在儘力配合你出演而已。」
顧北冥瞅著我,用著特別曖昧的語氣,哼唧道,「誰說,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擦。」
「呦,你們這是擦還是不擦啊,在房門外聽著你們討論這個問題都有三五分鐘了吧,擦就一個字,不擦就兩個字,有那麼難抉擇噢?」
夏淼淼的聲音——
我是先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我當即就將疊好的被褥一掀,就直接蓋到了他的身上。
然後沒過兩三秒就轉身看見了淼淼和朴焱,兩個。
我是心生不爽的有幾分嗔怪,「你們進來怎麼都不敲門吶。」
「敲門,」夏淼淼沉著眼瞼思襯了下的神情,「我敲了不止十下吧,可能你們討論擦不擦,討論得太投入了,沒聽見。」
那有,我分明還是很害怕有人進來,所以一直有休息門口動靜的好嘛……
簡直就是大反轉,明明還是淼淼要在醫院觀察兩天來著,結果就成了我留在醫院照顧他什麼的了。
淼淼和朴焱,也就在病房站了小半會兒的時間,朴焱心疼孕婦,就想怕人隔空傳染艾滋似得,直接就將人給一塊遣了出去。
……
病房內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看著他輕嘆了口氣。
他就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把我一把拽住壓在了他的身下,「顧北冥!」
我怕他衝動!衝動是魔鬼。
我被他冷氣裹著,我看著他說,「你……你別亂來。」
我這話才出口,他就給我落吻了!
實話,本來我是不太想傷他心的,他是逼著我要懟他!
「顧北冥,你可是有艾滋病的!」
他的神情顯得凝重,「誰跟你說艾滋病。」
我瞥了他一眼,又埋下了頭,「只要有血液傳播,基本上就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百分之九十什麼概念?至少在醫學上,低於百分之八十的手術,基本上就已經判死刑了。
「溫陽,」他就這樣俯身湊了過來,還刻意用她的下巴,在我臉上蹭來蹭去的。
「你……」我寒磣得厲害,這種親昵的動作,讓我止不住的發顫。
我側臉,不去看他,「顧北冥,我沒有承認過,我們有任何關係……」
「不……我說過,你是我的前世今生,」他冷冷呼吸氣息,落入了我的脖頸里,各種涼颼颼的感覺,「溫陽,記得嗎?」
我吸氣,基本上就是猛吸了口涼氣,「荒唐。」
「不,一點都不荒唐。」冷冷的氣息一直盤旋在我臉頰上揮之不去。
我怒了,「你,顧北冥,你想要把艾滋病傳染給我是不是!」
他就是一直很堅持說,「誰說我有艾滋病,嗯?你們這些個髒東西也配傳染到我的身上?」
我五官鐵定已經皺巴巴的,「保不定呢!?」
萬一有了怎麼辦?那不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