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得托腮 腮幫痛
……當然,湊出一台苦情戲,我當仁不讓,就必須就得是出演這出苦情戲的反派女主。
淼淼像是陷入了一陣子的沉思,抿唇以最常態我和她的交流的方式說,「又是個渣男。」
我雙手不自覺的摳在了一起,抿了抿唇,「……不是吧。或許從一開始,我才是介入他們感情的那個人……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確定過那種關係,只是你以為我們是情侶關係罷了。」
夏淼淼整個生動的表情包似得,現下就是滿臉的不屑現,望著那輛遠得都不知道去哪了的汽車,「那他媽搞什麼曖昧啊,既然有妹有炮友了,還來胡亂勾搭什麼,那種人還真是不怕工作搞出事情。」
接著她就是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往反方向壓馬路去了。
……深圳的夜空很少星星,連高懸在夜空中的那一輪月亮,都顯得極其月色微弱。
然後我就跟她各種講,避開各種不該講的,忌諱講的。
淼淼估計聽得都有些混淆了,「溫陽小姐,我就特別納悶了,你怎麼招惹來這些人?一個法醫師?一個驅魔師?」
醫師、驅魔師、一個鬼和一隻殭屍好嘛!
說著說著,她就把我給帶偏了。還開始用各種大道理人生攻擊我,弄得我就像是什麼特別花心炮灰似得。
「我不知道你在雅魯藏布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這不是在遭人心么,你可以在他們之中擇其一,或者明確的告訴他們,你們、你們之間不可能。
難不成他們還會死皮賴臉到,硬是要纏著你?不至於吧,我看他們顏值都還挺高的。」
「跟你說不懂,明天我們約好了,我會跟他說清楚。」
應該能夠說得清楚的……
但夏淼淼,就是覺得我感情方面會吃虧,一臉不可置否。
夜變深,燈光都開始黯淡了,我們沿途又倒了回去。
結果直到我們走回租房樓底的時候才發現,我走的急,貌似鑰匙擱在給小傢伙買晚餐的那個盒子上了。
然後夏淼淼跟蹤我,跟蹤得比較急,也沒帶鑰匙出門。
沒錢、沒手機、沒鑰匙,我們倆就是傻乎乎的凈身出戶一樣。
物業那邊有鑰匙,但是要明天才上班,事到臨頭才發現,我們似乎跟鄰里也不是那麼的熟,所以我們很不幸的,直接長褲短袖就像瘋人院放假,望著月光在小區花園水池邊亂晃。
然後又磕磕叨叨起來,淼淼問說,「家世看起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顏值尚算不錯,」她頓了頓補充道,「朴焱除外,可是你怎麼就把人給招惹了,身上還傷痕纍纍的?」
「……他要跟我在一起的想法很單純,照直了跟我說,要跟我結婚,想要我幫他生孩子,他身上的傷又不是我弄得,我怎麼知道他怎麼弄得滿身傷。」
她睨了我一眼,隨即就是一副嫌棄表情,「人長得是不錯,情商有點低,泡妹子方面很欠。加之他跟你什麼關係,男女朋友,還是名副其實的真夫妻,他怎麼就敢歇斯底里的,公然要你幫他生個孩子,我看他是連智商都有問題。」
「……」
……
最後我們實在熬不住了,就背靠背的雙腳曲蜷著,半瞌眼眸在那哈欠,欲睡不睡的,偶爾有保安巡查,我們倆又會很惺忪的醒一下下。
直到有一個萌萌噠白影出現,借著小區內景觀燈的照射,透著那雙鴿子蛋大的青藍色瞳眸。
淼淼被嚇一跳,還以為是什麼怪物,抓著我的手就讓我看這看那的。
結果當我看向她手指那一處時,小傢伙就沖著我們本能的叫了一聲,「喵~」
它喵了一聲,就是一串鑰匙落地的聲音,我思緒速建,有各種腦洞大開的猜想過,是它大半夜醒來沒看到我,結果還把鑰匙給拿來了。
等我走近它的時候發現,結果還真就是那樣,我俯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鑰匙。
……這下我得托腮了,腮幫痛。
想著那隻四不象很鬧騰,或遲或早,終究是會蠻不住的,所以就很意外的直接跟夏淼淼坦白了,解釋了一大堆,夏大美女還是覺得很懵。
雖然弄得跟玄幻片似得,但她似乎也比我想象中,更能接受這隻異瞳四不象的存在。
回到租房,該洗澡,洗澡。該睡覺,睡覺。
這一覺睡得很心累,大概就睡到中午自然醒吧。
等到吃過早午餐,雜事一堆全部做完,三點,我們如約而至。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總覺得悶悶得隨時要下雨的樣子。
……顧北冥是開車來的,我直接給了他路線圖,大概從小區再到敬老院三四十分鐘的時間。
三四十分鐘的時間,一路無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要為等會去到敬老院,做一個小小的鋪墊。
我看著窗外逆向景觀,一直在倒退,然後試圖有意無意的說些什麼。
他正認真目視前方開車的雙眸,透過車內的後視鏡,接而側首看著我,嘴角透出幾分嘲意,「有話就說。」
我思襯下,幾久的醞釀了下情愫,才開口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所在的哪家孤兒院是私立的,那個時候孤兒院的院長對我們院內的每個人都很好。
跟別人家有父母的孩子不同,院長就是我們院內所有人的啟蒙老師,同吃、同住,在那樣一個大家庭她就跟我們的媽媽一樣,給孤兒院的每個人帶來溫暖。
可直到有人要收購孤兒院,那個開發商和院長協商的時候,給了一筆很龐大的數目,結果就是因為那一些蠅頭小利,結果導致了我們孤兒院,一百多名孤兒在沒有任何時間準備的手續安排底下,被驅逐出了那個地方。
我想你應該很難體會得到,一個從小給你指引正確方向和豎立價值觀的導師,最後會用社會的現實告訴你,她一直以來做得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事情。」
……
今天的天空都被烏雲籠罩著,我懷揣著極其忐忑的心情,走在敬老院人煙稀疏的長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