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外面在下雨
顧北冥依言接過了單子,沉著眼瞼看了眼價目表總額,接而將目光投向朴焱,「先借你兩千八,過了今天還你。」
「……」我真沒想到這死色鬼,還敢這樣的?!我簡直就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丟臉!
朴焱看了眼顧北冥,轉而眼睛看向了我,欲言又止的只意會不言說。
我真是跳進龍崗新區金沙灣都洗不白了!我特么索性任性一回就不說了,愛怎麼亂想怎麼亂想。
……
我的腦部檢查,初步預計,大概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恰恰好巧不巧的,就趕上了晚飯的飯點時間。
朴大化驗師很自然的就用溫柔鄉,聲色沙啞的偵詢了聲夏淼淼,「別管溫陽了,她有顧北冥陪著,我們去吃飯,嗯?」
媽的!我是又要被朴大化驗師當電燈泡,給摒棄掉嘛……
我溢不住心裡的不爽,滿滿暗諷的開口,「嘖,我真沒想到朴大化驗師,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得到夏淼淼的首肯,哪裡還能顧著我這個『舊同事』,他們直接就抱團似得,往我去檢查樓層背道而馳的方向走。
最可惡的是……臨遠我還聽著那個悶騷男,暖男屬性大爆發,輕聲細語的問著些什麼,今晚想吃什麼?去哪吃一類的混賬話。
夏淼淼的話就更讓我氣不打一處來了,什麼什麼,要不去你家吃?我想你煮給我吃……
「……」什麼鬼!有個家庭主婦,職業屬性化驗師的男朋友大不了啊。
我心裡閔生種,很奇怪的失落感,之前淼淼這麼多男朋友,我也不會有覺得被人冷落遺忘的感覺,可怎麼到了這個常年以冷麵神著稱的男人身上,秒秒鐘都覺得被人拋棄了,還要倒被人秀一臉!
他們的背囊倒是自己拿走了,留下顧北冥和我的背囊。
花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拍片、取葯……
結束完一切,現下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了,雖然現在是徬晚,但是深圳晝長夜短的情況,可比西藏明顯多了。
我本來還想禮貌性的,邀請顧北冥陪我一起吃頓飯,但是,他又不吃。
我是擠地鐵回到租房的,只是顧北冥就像是只跟屁蟲,非說要負責安全把我送到家。
可偏偏正常男人的這種紳士行為,在我眼裡就他就成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天色現在開始驟變泛昏了,我們倆就在這棟樓底下搗騰了半天。
他非要我把行李讓他拿回去,我就直接讓他熱臉貼了冷屁股,左右甩都是句,「不需要!」
然後我實在沒法子了,性子放軟了些話,「你都多少天沒洗澡了?有時間還是回去整理下自己吧。」
顧北冥凝眸,一副沉重臉,「幫你把行李拿上去就走。」
「謝謝你。但是我自己真得可以拿上去,等會怕是就要下大雨了,你趕緊回去吧。」
我手裡拿著行囊,坐電梯回到家門口時,居然發現有個男人的身影,在租房門口來回溜達著。
等我人走近時著實吃了一驚!
曲南弦——
他此時是身穿一身筆挺的西裝,樣子,身形,那那,哪都好,但就是掩蓋不住他與生自帶的那股子弔兒郎當性子,明明前一兩天還感覺人傷的那麼重,結果現在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我頓時心裡就滿溢起了疑惑,還不等我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他就喊了我一聲,「丫頭!」
正常情況下,我是該跟他尋常的寒暄下?但顯然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收拾了下心裡怪異的心思,舔了舔唇,問道,「你……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
曲南弦臉上掛著笑,湊近我距離不到一米的親朋距離,就跟我是什麼久違的好朋友似的,「我全程跟著你都兩天了,你不知道?」
我無謂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曲南弦直接伸手輕撫在我臉頰上,自己臉上堆笑得妖冶,「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留尾(yi)巴,故意讓我跟著你呢。」
「……」媽的,殭屍、驅魔師、老色鬼了不起啊!總是不經本人同意,就想著對人動手動腳的。我招惹回來的這都些什麼鬼!
我抬手迅速的就將他輕撫在我臉上的手擋開了。
我直接甩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你能不能有點男女之別的概念?」
……
我回到租房的第一件事,非休息保養我這幅勞累的殘驅,而是要利用互聯網,查有關於……霸王別姬的相關訊息,解開我的困惑。
像是這些不起眼的消息,般是在搜索引擎前頁無法搜索出來的,……我想著在正史里查不出,索性就在野史中查。
我仔細的查了下有關於戒指的詳細資料,上述記錄和我手上這枚戒指一樣的。要追溯到公元206年,也就是距今2218年前,這枚戒指據野史中記載,是當時西楚霸王的寵妃虞姬的隨身戒。
可為什麼現在,會帶在我的手裡呢。
記得不久前,朴焱曾經提及過,我手上這枚戒指市值過千萬,那麼他就一定有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枚戒指。
偵詢著這個信息,我直接搜尋了一些有關戒指拍賣的信息。
我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深夜十二點了,打開了我許久未登錄的那個『蓬萊鬼話』論壇,簡單的描述了下有關戒指的外形信息,發布了一則帖子,就把電腦給關了。
睡覺!
在雅魯藏布,整整折騰了好幾天的不眠不休,天天殫精竭慮地根本就沒有好好睡過覺,現在我整個人都覺得很疲倦,所以我人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我肩膀只覺得被什麼東西壓著有些酸痛。
我很不情願的半瞌著眼睛,還沒來得及環顧四周,只是看了眼窗戶的位置,窗帘布沒有遮嚴實輕柔的月光散漫的灑了進來,我只覺得眼皮很重,然後不知不覺得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雨聲淅淅瀝瀝的打窗聲,我轉了一個身又直接又閉上的眼睛。
房間內,此時安靜得只剩下窗外打落窗戶的淅瀝的落雨聲。
就在我心思沉澱的下一秒,我的耳朵如同被什麼黏膩的物體舔拭了一般,耳蝸都是濕漉漉的。
然後我突然一抹熟悉男聲說了句,「外面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