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鬼腦子有毛病 得治
我甚至根本不敢往哪方面去想……我不斷的用手推覆著他的身體,試圖停止這種讓人覺得喪心病狂的感覺。
但是他的吻一直在不斷的加深,我實在沒辦法狠狠的在他口腔的某個部位咬了一口,他唇畔這才離開了我的唇,我抬手便開始死命的擦拭著嘴,可當我將手拿下來的時候發現。
我手背上全都是鮮血!我全身都在打著冷顫,我……我喝人血了?
我的口腔還積存著一些血液,全部都被我交雜著唾沫吐了出來。
我呼吸溢不住的急促,眼淚一直不斷的往外冒。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我近乎有些手足無措,他也沒有了鉗制我的動作,而是靜靜的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
我的手攥緊了緊,眼睛死瞥著他,對著他放肆的大聲喊叫,「為什麼會這樣……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顧北冥的表情很鎮定,舌頭應該在口腔內掃了一遍,「只不過是硫酸亞鐵片。」
我當即就是一臉懵,怎麼可能只是硫酸亞鐵片?
硫酸亞鐵片,是慢性的補血藥片,除卻功能性補血之外,藥片本身自帶著一股近似血腥的味道,因為我一直有貧血,所以這次來雅魯藏布,為了以防不測,我一直都有將硫酸亞鐵片放在衣兜里揣著。
嘖,但……總不可能是用嘴喂葯吧?
我一臉不可置否的看著他,「那你剛剛說的馬斯洛需求理論,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回事?你說啊,說啊?!
他鎮定自若的睨著我,最後,自顧就在屍體旁側的位置蹲了下來,「先看看死者呈堂出來的死因,再說話。」
我話說得彎彎繞繞的,「顧北冥,剛不是我們在唱雙簧戲,而是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各自演獨角戲嘛?……我不懂。」
是我想太多了?還是真的因為服食抑鬱葯,導致我味覺的辨識和話語理解的能力都出了問題……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的頭髮、手全都是血跡臟死了!
……驗屍時效、死因問題,不可置否。所以最後,我還是先妥協了。
我和他直接在有水窪的淤泥地方,洗了手,整理了下自己。
……
我的背囊里有紙筆,顧北冥說他來進行屍檢,我從旁記錄。
用理性角度看屍體的現狀,應該不會是顧北冥動的手腳,我問他,「到底有什麼東西,才會形成這樣的傷痕?」
死者心臟被掏空的形狀,是呈現規則圓形的掏空狀,形成的傷口直徑大概二十幾厘米。
一般情況下,這種概況般會用到物理的衝擊力計算公式。
但能造成這麼深的圓形傷痕,那兇器必定是重力和速度衝擊極快、極重的雙向物體,才會造成這種形似直接將身體被穿孔的情況。
顧北冥身上像是帶了許多手套,直接就從褲兜里拿出了醫用的手套,就把它給戴上了,「死者男性,年齡介乎三十八
到四十二歲之間,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十分鐘,致命的傷口是被不知名,疑似極其鋒利的圓形器具,藉助極強的衝擊力一招致命。造成屍體傷口的沿邊位置,有不少密度頗高的不明液體。」
顧北冥蹙眉,頗嚴謹的低頭嗅了下油黃色的液體,接續又說到,「應該是保護機械用的潤滑油。」
說到機械潤滑油,我就不由得想到了,裝潤滑油的鐵桶,但是一般裝潤滑油的鐵桶,現在都是鍍鋅材質,並且塗油一層漆,相應的都有保護措施,一般情況下連手都刮傷不了,就更別說可以造成這種,至少破千功率以上的馬力了。
他沒有大概的目測死者身體的寬厚程度,而是直接脫口,「兇器直徑,至少有四十厘米以上的。我見到這具軀體的時候,大概是在人死後十幾分鐘,如果有人想要蓄意殺害,那麼兇手現在大概向東或南面不過三幾公里的距離。」
像這種荒山命案……如果真的是人為的話,兇手在這荒山上極容易隱藏,但也極其容易被發現,國慶的假期就快要結束了,很多的旅客都在往回程路途趕。特別是在西藏拉薩這種偏遠的地方。
顧北冥對屍檢,似乎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完全都是按照標準屍檢的步驟。而且他的語速,配合我動筆的速度剛好相得益彰。
簡單的屍體檢查基本上算是結了,「我已經在屍體斃命的現場,做了相應的標識,所以接下來的事情,等當地的警察來處理就好。」
他屍檢完起身,還刻意瞄了我一眼,攤了攤兩手,就像是在說:看,與我無關。
但是……「你很奇怪,為什麼要去破壞兇案現場?」
……這是刑事犯罪中,連普通市民都知曉的基本常識!更何況,是他。
「如果我不把屍體提過來,那隻靈獸就會把他給吃了。」
我滿腹驚詫的瞥望著他,話語有些激動,「你說什麼,說清楚!」
顧北冥甩一副認真臉,回我,「那隻靈獸不是什麼都吃的,它只會吃人畜的死屍,並且那隻靈獸,只吃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的死屍。」
我頓時就覺得,這鬼腦子有毛病,得治!我蹙眉凝視著他,「那你還讓我來找這種東西?」
「能不能幫那隻傢伙,改正它的習性這看你。」然後,他脫下了浸滲了血跡的手套,伸手就牽起了我單手拿著筆的右手。
只是……
臨遠,我好像看見了夏淼淼和朴焱的身影?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和他們同行的陌生人,我來不及思考確認真假,就急急的脫開了被顧北冥輕握住的手。
我是急急褪開他的手,不單止如此,我還稍稍遠距了旁側這傢伙的身影。
但不遠處的那兩位,卻像是在仿若無人的親昵的模樣?
他們倆驅前,等兩人走近我們時,我是看得真真切切,滿滿都是桃花渲染出來的蜜意。
我徑直走到了他們面前,直接就把淼淼先擋了下來,接著就是隨口的招呼。
好在朴焱和蕭衍也不失眼力,組織著就將那幾個人台灣來得背包客,給催使著往他們來時方向走了。
死者的大概情況,我和他們說了一遍,再然後,我最關心的就是『水火不容』的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