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畫的是什麼鬼 死人妝嘛
這兩天,我有過一瞬息的錯覺,或許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
我甚至乎,還想要無節操跑去醫院,證實我的那層膜還在不在了?
……我現在簡直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期間有第一時間嘗試打淼淼和朴焱的電話,但估計是因為沒有信號,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回復。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對他要求我去西藏雅魯布的話,心裡存有很大的抗拒,可是打心底卻又會想要去相信他。
這幾天又太多迷霧圍繞著我,我的記憶,就如同第一晚看見他一樣,有那麼幾個晚上的記憶,就真得全都消失了。
我不知道上周末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卻冥冥中很輕觸的感知到,他的消失,一定和我脫不了干係。
……上個星期我神思恍惚的,都已經忘了放在辦公室的那件包裹了。只是今天,又讓我莫名其妙的想了起來。
我想著反正今天閑著,也估計會是最後一天,索性去一趟FSD把那件包裹拿回來。
現在是十一假期,FSD大樓只有四名值班的警員。一句短促的招呼聲過後,我直接就去了辦公室。
當我開鎖踏進辦公室時,我整個人如同置身在了一個冷窖的冰庫里,整個辦公室像是都在散發著一股白霧,並且還泛著股森冷的氣息。
雖然這種氣體無味但是我能判斷出,這是CO2(乾冰)溶於空氣產生的化學反應,只是我很困惑,辦公室內居然會無端有了乾冰的存在。
我試圖用呼吸平復著此時此刻忐忑的心情,等我走近自己的辦公桌,開鎖拿出包裹后,我還想著此地不易久留,但想了想還是改變了初衷,直接就地就將包裹給拆開了。
我沒想過這個包裹寄過來得居然會是一本書,並且……還是一本我從小就不敢『染指』的書籍類型。
是台灣作家龍應台寫過的一篇生死大問,《目送》。
雖然我沒有看過,但在我中考的那一年,卻清楚的記得裡面有那麼一段,讓我記憶深刻的話: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必追。
……市面上涉及親情,面對生離死別的書籍不在少數,但我從來都不會去看,因為……我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包裹里,還有一張跟我十八歲生日那年,收到一模一樣的紙質卡紙。
可當我打開這張卡紙時發現,裡邊什麼都沒寫。
我很困惑,八年前,給我寄那台手提電腦的人知道我的住處,八年後,我來FSD工作,這個寄送神秘包裹的人,居然也知道?
思襯了半天沒個結果,沒有過多的猶疑,我直接將書籍和卡片重新放回包裹的快遞箱中,抽屜上好鎖,直接抱著它就離開了辦公室。
可當我將辦公室門鎖好了后,轉身……
同樣的環境辦公樓結構,一轉變成了,有些民國時期風格的……影樓?
我看著這不大寬敞的樓道,來來往往有許多人拿著服裝、置衣架形色匆匆的就往直走右轉的方向進了去。
等我驀然回神反應過來時,我發現我全身居然已經換成了紅袍喜服,頭頂著鳳冠,腳上還穿著雙繡花鞋!
而且……我剛拿在手上的包裹也不見了!我心跳不斷的在加速,我眼睛四竄的開始張望四周,陡然間明確的感知到,正迎面朝我走過來的兩個,身著旗袍的女人,是『化妝師』……!?
緊接著,她們密密嗔嗔的一句話,我心底明明是不情願的,身體卻不受控的被她們邀請去了化妝間,我頭頂著繁重的鳳冠,金器繁瑣的在我耳邊晃蕩著,我還一路不停得隨著她們身後走,來往的人,不時的還向我恭敬的打招呼。
這種亂七八糟不受控的感覺,讓我感覺全身上下的寒毛全都豎立起來。
在化妝間的一面古色鏡子前,我居然安坐在鏡子前被她們擺弄了很久。
最後,她們擺弄出的成果是,我的臉被她們畫的慘白!活就像是個死人妝。
我看著鏡子中倒影出的臉頰,心情抑鬱難耐的開口,「喂喂喂、你們這畫的是什麼鬼?死人妝嘛,我不要化成這樣!」
啊呸!這明明不是我會想說的話,卻不知怎麼的,直接就從我口中說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透過面前的古風鏡子,看到了身後一抹熟悉的身影,倒映在鏡面當中。
——顧北冥!居然是他?
他此時身著一套全黑的西裝,身影向我慢步走近我,接著半俯身軀一把將我的手牽了起來。
他牽的是我的左手,我這一瞬才發現手上的那枚玉戒還在,並且還是在中指的位置。
我凝神間油然而生一抹疑惑,他的手……居然是寬厚溫暖的。
我莫名奇妙的知道,我現在正用著一種深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阿冥。」
不,這不是我說得!這是我所聽到的話。
顧北冥用著溫和的眼神回望著『我』?
當我整個人順遂著,他有意無意牽引的方向,轉身往來時的通道攝影棚走,迎面向我們走來了一個前胸挺拔屁臀撅翹的女人。
同是一樣款式的旗袍。很明顯……我是被女人給比下去了。
女人迎面走過來,就是一句挑釁,「冥少,這女人是誰啊,長得就跟我老家村口住著的三姑六姨婆似得。」
「……」你他媽才長得跟老家村口的三姑六姨婆一樣!
嘖,掌嘴~
我心裡忽閃過那個念頭,難道……我是真的因為服食抗抑鬱的藥物,導致神經錯亂,所以出現的幻覺了?
顧北冥一把將我直接禁錮在了他的懷裡,有些極霸道的口穩宣誓著主權,「她是我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