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我擦 這窺視口味未免太重些
當我的血凝聚成一滴,滴進井口與水聲交融形成放大滴答的同時,我身後一股森冷的氣息逼近。
還不等我轉身,我便聽到的一抹女聲幽幽的開口,「妹子,你也是因為看到網路上的那條貼子,才來我們這的對不對?」
我被嚇得不著重心的彈跳了下,當我屏氣轉身,望向身後那個身影時,看到了女人那整副帶病態的臉,額頭滲著已經干瀝掉的血跡,顴骨處還夾有腫脹的淤傷,「……沒錯。」
「你們要找冥婚少女其實就是我。」
「?」記得帖子上傳的圖片模糊間能看到少女的輪廓,新娘妝雖然化的慘白,可卻基本找不出一絲傷痕。就圖片目測應該是安樂死,並且不論從身高亦或是相貌來說,面前的這個女人都完完全全不像是個16歲的少女。
……怎麼看,這女人也應該是已婚的少婦了。
少婦似乎有種能看破人心思的能力,直接開口解析了我的困惑,「妹子,即便咱們村裡的人再沒文化,他們至少也知道讓未成年少女冥婚,是會遭天譴的!之前你們看到的帖子之所以會那樣說,是為了消遣我博大家關注的噱頭。」
「妹子,我知道你是名法醫。」少婦直接跪在我的面前,一轉面容夾帶起了幾抹淚痕,連連向我叩頭,「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幫我。」
昨晚夢裡上前試圖用手攙扶起那位少婦,卻發現手觸碰她時卻發現抓了個空。我不禁蹙起了眉頭,「你先起來吧,如果我有幫你的能力,就一定會幫。」
少婦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起身便是一番鞠躬道謝,「謝謝,謝謝。」
「不用謝。我的朋友他們在哪?」
少婦吸嗦著半哭泣出聲,「妹子,你放心,你的朋友沒事。」
「我想先確認……」
我話還沒說話,少婦直接一副不耐煩的嘴臉,「只要你幫我,你的朋友就不會有事。」
好吧。「你需要我怎麼幫你?」
「這事,要從七天前說起……你願意跟我一塊回到七天前嘛?」
情景再現么?我下意識的側首望向了距離我頗遠的顧北冥,他沒有表態只是毫不關心的站在那個地方。
所以,我可以相信?
我目光轉回到少婦身上,「那我需要怎樣做,才能夠和你一塊回到七天前?」如果真能回到七天前,那這將是一件令人很震奮的事情。
少婦臉上的淚痕盡祛,話說得很誠摯,「我牽你的手,你只需要閉眼,什麼都不要去想,記住,不論看見什麼都不要出聲。」
……
少婦輕牽起我的手時,我手並無實物的觸感而是被一陣冰涼包裹著。
當那陣冰涼感消失,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入目的便是四角的黃土磚瓦房,現今北方仍在用的床炕,年份頗久遠的四角木桌和木凳。
憑記憶搜尋,這個土磚房就是今天下午我們幾個討論光線不足的房間。
……木製的床板靠右的位置,睡了一個掩著薄被的女人,床左側還有另一襲被掀開的薄被。
當床炕上的女人試圖翻轉身體時,我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模樣,相貌清清秀秀的就是剛剛那個少婦!
她的肚子看著像是已經有了七八個月身孕的樣子,少婦翻轉身伸手往旁側撈了撈,結果卻撈了個空。她像是頓時沒了睡意,不時的在床炕上翻來覆去。
過了許久,我下意識看了眼腕錶的時間。距離我來大約已經過了20分鐘。
我看著少婦躊躇的挺著大肚半坐起,在床上利索的下地起身,直接拿起了木桌上的手電筒,披著件花色襯衫直接就開房門出去了。
當我隨著她走到院門口的籬笆圍欄時,聽到了右側主屋,發出了些許細碎的聲響。
她正輕靠在未關緊的木門朝里看,我隨即幾步緊跟在了正窺探得人影身後。
只一站近,我就看到了兩具下半身體赤裸交織在一起的男女趴在牆上,女人在放聲的浪叫著,身體還不斷弓曲迎合著男人。
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就震驚了,我擦,這個窺視的口味也未免太重了些。
女人好像在喘息間,還不斷問著男人什麼,愛不愛我,究竟什麼時候跟她離婚一類的辭彙,男人的回答更……什麼她還在孕期不能離婚,愛到一見到她就會慾火上炕?!
我正看得入神,卻突的被一個冰涼寬厚的觸覺蓋住了雙眼,另一隻手還捆住我的腰肢使我節節倒退!
我正想叫喊出聲……但思緒忽的又冒出那個少婦所說的話。
倒退的小碎步不過十多步,蓋在我雙眼的手就已經鬆開了,我也成功的退到了幾米開外的位置。
——顧北冥這個混小子!
我不斷的用力掙扎,試圖脫開顧北冥強硬性的拉扯。
「啊!」突的一聲尖叫,我眼睛焦距就看到了主屋窗戶血液呈飛濺弧線的撒在了半透明的雕花窗戶上。
借著主屋內微弱的手電筒白光倒影出來的低影,那個衣裳不整的女人急急的倒退了幾步。
死了么……
我沒了掙扎的力氣,全身無力的被強有力的手臂半托扶著。我本覺得寒涼的身體,被顧北冥擁抱著覺得愈發森冷刺骨。
我聽著山田間的蟲鳥鳴叫了很久,很久……電筒的光線突然熄滅,僅僅憑藉著夜空中璀璨的星芒,屋內的一靜一動顯得愈發模糊不清了,兩人像是俯身,四手共用的在搗弄著什麼。
過了許久……
我眼看著那個少婦被男人奄奄一息的托拉著腳裹從屋內拖出來,她的衣襟,肚子上全都是血,她就這麼被男人徑直往井口的方向費力的拖拉著。
我不自禁的張開了嘴,試圖喊叫出來,卻被顧北冥寬厚的手掌堵住了。
我兩手直接扯在了他的手腕上,不由分說的對著他的手外側掌肌狠咬了下去。
我知道,我很用力,但他卻什麼都沒做,只是讓我用蠻力的咬著。
……直至我的牙床如同被冰封般酸軟,我張口鬆開了上下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