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叫喬雪寧
開空調?
有唐簡一個行走的冰塊在,再開空調那不是要凍死了?
「不用了。」我忙攔住他,強堆起笑臉:「我就熱這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這麼奇怪?」
「我、我也覺得奇……」
我自己害羞地話還沒說完,就聽唐簡煞有介事地說:「是挺奇怪的。」
我:「……」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一點沒錯。
明明就是他趁亂作怪,就算真被莫邪看到了也該是他不好意思,我在這臉紅心跳個什麼勁兒。怨不得唐簡總說我沒出息,我是真沒出息,又不是沒跟他親過,看過摸過都經歷了,現在碰了碰嘴角就羞於見人,我真是有毒。
我悶聲不吭地盯著餐桌上的土豆燉牛腩,莫邪重新坐下,說道:「你熱可能是飯吃的太著急了。我一個表哥就是一年四季不管什麼天冷天熱,飯都吃的特別快,就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似的,通常我這裡一碗飯吃了還沒一半呢他就擱下碗筷要離席了。臉漲的比你的還紅,汗流的像下雨,如果是夏天,身上穿的衣服都能濕透了。要不是從小就這樣,家裡人都以為他有病呢。」
「呵呵,真是奇怪哈,呵呵。」
我附和著,不自在地撓了撓眉心,被唐簡這麼一騷擾,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有唐簡,一臉酒足飯飽后的愉悅,他從我手中把莫邪女神的照片抽走,看了一看,說道:「喬雪寧?」
「你認識她?」
我和莫邪異口同聲地問道。
唐簡看莫邪,挑眉:「是這個名字?」
「對,她就叫喬雪寧。」
「哦。」唐簡隨意地應了聲,把照片還給莫邪,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
「咳咳。」莫邪裝著咳嗽了兩下,給我使眼色,讓我問唐簡,我立刻搖頭,讓他想知道就自己去問。
莫邪腦袋耷拉下去,我有些不忍,想著不然就幫他問問,正猶豫呢,莫邪又抬起了頭,原本黯然的眼睛變成了小狗般明亮又可憐兮兮的眼睛,我一下就心軟了,看向唐簡:「你怎麼知道她叫喬雪寧?」
唐簡給了我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她父親喬宇航跟景瀾集團有過生意上的往來,所以見過幾面,三四年前的事,只模糊記得一點。」
「……切!」隨便冒出來一個漂亮女生的照片都能叫出對方名字,說只模糊記得一點,騙誰呢!
「她是外省人。」唐簡說。
莫邪說:「鄰省的,高三才被她父親帶過來。」
我懷疑地盯著唐簡,「你不是說你只模糊記得一點嗎?怎麼連她不是本地人都記得那麼清楚?」騙子!大騙子!
唐簡不在意地說道:「因為她父親以此為理由,讓我帶著她在本省遊玩,熟悉地形。」
「什麼?」莫邪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哇!那一定是很愉快的日子。」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愉快?」唐簡不置可否地一笑:「自己一個人在家打遊戲打到昏天黑地,的確稱得上是愉快的日子。」
一個人在家打遊戲?
「……你沒帶她出去玩?」
唐簡斜睨著我:「我像是那種會給別人當導遊的人嗎?」
「不像。」我和莫邪同時搖頭說道,我看看莫邪,又說:「你像是那種會花雙倍的錢搶別人的導遊給自己當導遊的那種人。」
莫邪點頭,察覺出問題又趕忙搖頭。
唐簡笑說:「還是你懂我。」
莫邪:「……」
那當然!
我開心地一抬下巴,「你說她父親跟你們有生意上的往來,那你那樣做不是很不給她父親面子嗎?」
「我需要給誰面子?」唐簡認真地問我,卻不等我回答,他已經顧自說:「從來都是別人看我的面子。」
我:「……」
莫邪:「……」
這話還真是恰到好處地體現出了唐簡的性格和為人,霸道的不忍直視。
「那既然你跟這個叫什麼喬雪寧的這麼有淵源,不如借用一下你的面子,把她約出來,讓她跟莫邪多接觸接觸。事情不成的話他們至少也能做個朋友,成的話,那你就是牽線搭橋的紅娘了啊。」
「……紅、娘?」唐簡用懷疑自己的眼神看著我。
「哈哈哈!」我僵硬地乾笑了三聲,擺手道:「說錯了,是月老。」為了防止他挑我話里的毛病,我還特意補了一句:「年輕帥氣英俊逼人的月老。」
唐簡:「……」
莫邪對我說:「不用麻煩了,我跟她是沒有可能的。」
我問他:「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跟她沒有可能?梁靜茹的《勇氣》白唱了!王八跟綠豆還有看對眼的時候,說不定你就是她的綠豆呢!」
「……你說雪寧是王八?」
「……不要在意細節。」我拍了拍桌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關鍵是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覺得你低人一等。世間萬物皆平等,她又不比你多六條腿多五顆心,你們都是一樣的。」
唐簡說:「八條腿六顆心的是墨魚。」
我啞然半晌,才驚道:「這你也知道。」
莫邪:「……」
「哎呀總之,你就去追吧,要有尊嚴有自我地去追,這樣她才能看到你的閃光點。」
「為什麼聽上去你很有經驗的樣子?」莫邪滿臉疑惑,悄悄看了眼唐簡,「難道你就是這麼追……」
「不是。」我一口否定了他的猜測,說:「這是我的血淚史,不是經驗之談。」
「血淚史?」
莫邪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果然對於八卦,大家的求知慾都是一樣的。
聽了莫邪不算八卦的八卦,我也不好把自己那點事兒藏著掖著,就很坦誠地說:「其實說是血淚史也有點誇張了。就是一個有錢的花花公子追求我我答應了,交往了一個月他告訴我他是因為打賭輸了才跟我在一起的,然後就分手了。」
「怎麼沒聽你跟我說起過?」唐簡緊蹙眉頭。
「你也沒問過我啊,而且那是十八歲時候的事,還小孩子呢,我都不在意了。」我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