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唐簡幫我擦
怎、么、會、不、願、意？
我無語地看著莫邪，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的笑臉好像變得有些賤賤的，果然是男人，心真臟！
大約是我鄙視的表情太赤裸裸，以至於莫邪笑著笑著忽地就止住了，而後嚴肅地問我：「你幹嘛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什麼眼神？」
「唔……」莫邪撓頭抓耳地想了一會兒，說道：「就像《射鵰英雄傳》里黃蓉看歐陽克的眼神。」
啊——呸——
我面無表情地問：「你是富二代嗎？」
「不是。」莫邪很自覺地搖頭。
「那你哪裡像歐陽克！」歐陽克至少有一張臉，你跟他一比一點也不英俊瀟洒風流倜儻好嗎！
莫邪嘴角抽了抽：「……我只是打個比方，就是說你看我的眼神和黃蓉看歐陽克的眼神一模一樣。」
那你沒錯，我現在看你就像看淫賊！
雖然我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畢竟就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委實幫了我不少忙，我不能過河拆橋，至少不能現在拆。
我堆起一臉假笑，隨口說道：「你想太多了。我看你明明就是黃蓉看郭靖。」
「我才不是木頭！」莫邪記恨我剛才說的話，嗆聲我：「你更不是黃蓉！」
「你……」
我正準備再還嘴，就聽唐簡森冷的笑聲傳來：「目前這種情況你們兩個還有心思打情罵俏？看樣子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嗯？」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異樣的情緒，可最後淡淡拉長的尾音卻在告訴我和莫邪，他現在就如一頭被侵佔了領域的獅子，看似平靜卧地實則伺機等候，獠牙隨時都會刺向入侵者。
這種感受讓我和莫邪生生地打了個激靈，接著就見莫邪原地轉身，弱弱道：「唐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對您妻子真的不敢有別的想法。」
「咦？」我本來也是怕的不行，卻被莫邪突然的改變驚到了，「你能聽見他的聲音了？」
原本不是既聽不到聲音也看不見他的魂體嗎？怎麼現在又？難道是他自己用了什麼法術？
我顧自猜測著，莫邪耿直地說：「聽不見。」
「……那你反應怎麼那麼快！」訓練有素簡直是。
「……我感覺到了。」
我：「……」
估計莫邪話沒說完整，他應該是想說「我感覺到了殺氣」，但礙於唐簡沒敢說出口。
我轉著眼珠子去瞄唐簡，他正盯著莫邪，卻突然像有所察覺般猛地將視線轉向我，我沒來得及躲，一怔，立刻擺正眼神不再亂看。
「林瀟瀟。」他走過來，低了眉眼看我，問道：「你喜歡他？」
哈？
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我不理他荒謬的話語，緘默不言。
唐簡也不惱，伸手一根食指抵住我的眉心，語氣輕柔地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就告訴我，我一定會大方地成全你們。」
他的指尖冰涼，比以往都要涼，直接涼到我的心裡。「我不喜歡他。是你誤會了。」
「哦，是嗎？」唐簡笑了，指尖順著鼻樑滑到我的唇珠，我忍不住眨了幾下眼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莫名地顫抖。
「唐、唐先生，你真的誤會了。」莫邪小心地蹭過來，解釋道：「我只是查出了解符的方法，一時高興就開起玩笑來。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聽著他的話，唐簡卻問我：「是這樣嗎？」
「……是。」我認慫了。
唐簡又笑了，和方才不一樣的是這個笑溫和沒有戾氣，他將壓在我唇上的手指移開，替我掖了掖被角。
他態度的轉變之快令我目不暇接，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唐簡問我：「什麼方法？」
「什麼什麼方法？」我獃獃地看著他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有些不一樣，可哪裡不一樣我卻又說不上來。
「救你的方法。」唐簡瞅了我一眼。
我瞬間回神，屏息與他對視，慢慢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大概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要我怎麼開口？
這個時候莫邪就顯得尤其重要了，他可能明白了唐簡在問什麼，主動說道：「只要用柚子葉沾山泉水把她身上那些痕迹全都擦掉就行了。一旦全部擦凈她就能動了，立竿見影。」
「誰來擦？」唐簡的視線像掃描儀一樣慢慢從我臉上往下去，那目光太直白，儘管隔著被子我都萬分羞恥。
我厚著臉皮大聲回他：「不知道！誰愛擦誰擦！」
唐簡點了下頭，十分隨意道：「那就我來吧。」
沒錯，我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讓他來幫我擦，但是他這麼理所當然我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我這個人沒心眼，想什麼表情上都能看出來，唐簡這麼睿智的人又怎麼會看不透。他說：「你是我妻子，我不給你擦你想讓誰給你擦？」說著他就開始解西裝袖扣，又讓我轉告莫邪：「讓他把東西拿來。」
看他這麼坦誠自然，我再扭扭捏捏好像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似的，乾脆一咬牙一閉眼叫道：「莫邪同志，請把東西拿來！謝謝！」
「啊？」莫邪張大了嘴巴，遲鈍地應道：「哦哦哦，好！」
莫邪一出去，我立刻就跟唐簡打起商量來：「在擦之前我們先約法三章。」
「嗯？」唐簡正慢條斯理地挽著袖子，聞言微微頷首，示意我說來聽聽。
我說：「你能不能把眼睛蒙上？」
唐簡動作頓了下，看向我：「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我點頭，他也點頭：「那好。不過待會兒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擦不幹凈或是不小心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你不要怪我。」
我腦袋「嗡」地一聲像被人打了一悶棍：「……等等！讓我再想想！」
我冥思苦想，卻怎麼都想不出好辦法，難道真的要被他看光光了嗎？不甘心！
「林瀟瀟。」
唐簡整理好衣服，雙手插在褲袋居高臨下地看我，「真的這麼計較的話，我也可以脫光了讓你看回來。」
……誰要看你的裸.體啊！
這麼想著，我飛快地瞄了一眼他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