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救救我
郵寄來的照片,都是商霖和江影柔的曖昧照片。
有在咖啡廳里牽手的、擁吻的,還有兩人一起去酒店開房的,其中一張是上官瑾揍商霖的照片。
看來,這些就是那天晚上的照片了。
陸穎若把照片一一放回郵件里,然後密封好,轉身就扔進了垃圾桶。
想起他們大晚上去酒店,她的心就悶悶地難受。
孤男寡女在酒店裡,還能幹什麼?
走出房間,陸穎若就喊了女傭過來,讓她把垃圾桶里的東西都收拾掉,她一張照片都不想看到。
今晚,他又沒有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和江影柔在一起。
可惜的是,商霖此刻,的確和江影柔在一起,本來他打算提早下班,然後回家和老婆好好溫存。
可誰知,江影柔救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當時她很慌張,邊哭邊打電話,讓他過來救救她。
商霖不放心地趕過去,就看到江影柔披著一件髒亂的衣服在風中瑟瑟發抖。
「你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凄慘?」
商霖說著,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霖,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江影柔是逃出來的,祈峪喝醉酒就狂打她,她真怕自己要是不逃出來,她就被他打死了。
可是如今,她已經騎虎難下,她回不去了,要是她被祈峪抓回去,肯定折磨得更慘。
「霖,你要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你別怕,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江影柔委屈地投入他的懷抱,哭得泣不成聲,「霖,我沒有告訴你,其實祈峪一直在對我家暴,我就是怕你擔心,才沒有告訴你,可是現在,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被他打下去,我還不如現在就去死了算了!」
「不許胡說,他打你了?給我看看。」商霖難以置信地捋起她的衣袖,手臂上條條鮮明的鞭痕赫然在目。
「不僅手上,我的身上、腿上全部都是傷痕,霖,我真的好怕。」
商霖心裡一痛,他從沒想過,江影柔過得會是這種悲慘的生活。
他一直以為,她很幸福。
卻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默默承受著所有痛苦,而不讓他知道。
不說他和她本來就是初戀,他曾經那麼深深地愛過她,就算是現在,他也不忍心對她說一句重話。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也不會對她置之不顧。
商霖把她打橫抱起,抱進車子里,然後開車載她去醫院治療……
大晚上的,商霖硬是掛了急診,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經過檢查,幸好是一些皮外傷,護士幫江影柔包紮傷口之後,兩人一起離開。
江影柔裹著衣服,凄慘兮兮的,她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商霖也不打算讓她回祁家去,不然祈峪還會怎麼打她,他無法想象。
「既然沒地方可去,那就去我名下的房產,隨便一棟別墅,都足以讓你舒適地住一段日子。」
商霖一邊開著車,一邊這麼說。
到了目的地,兩人先後下車,這套小別墅,沒有人住過,商霖讓江影柔安心在這裡住下,另外,他把一張金卡交給她,讓她可以隨時使用。
他還讓人去商場買了十幾套衣服給她,又讓人訂飯,先讓她吃飽肚子再說。
江影柔狼吞虎咽地吃完飯,就去房間里換衣服。
等她洗漱好,兩人才面對面坐下,商霖語重心長地問:「告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一直打你嗎?」
「我們結婚後,我就發現他有家暴,可是沒有人能幫我,今天他喝醉了,我才逃得出來,之前我已經逃了三次了,都被他追回來繼續折磨,霖,我真的好怕。」江影柔泫然欲泣,忽然就投入了他的懷抱。
她哭得很傷心,商霖抱著也不是,推開也不是,就這麼不動,任她哭。
江影柔期待著他能擁住她,安慰她,這樣,她才能感覺他,他還是愛她的。
可是他遲遲沒有動,她一陣失落,她知道,她的霖已經變心了。
曾經那麼愛著她,什麼都聽她的話的霖,已經不存在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在祁家受盡折磨,讓她堅持下來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商霖再續前緣。
她想嫁給他,想和他在一起,她不會輕易放棄他的。
抱了許久,商霖抬起她的臉,溫柔地替她擦乾淨淚水,「好了,別哭了,你和祈峪離婚吧,我會幫你離開他,最近,你就安心地住下,我會幫你和祈峪離婚。」
「真的嗎?霖?」
「當然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在商霖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江影柔卻握住了他的手,她哀求道:「霖,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好怕。」
商霖為難地撇開她的手,認真地說:「我留下來已經不合適了,小柔,我們還是朋友,但是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家佣來照顧你,你好好休息。」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江影柔咬緊了唇瓣、握緊了拳頭,不過眼下,她能離婚才是關鍵。
等她擺脫了祈峪,她會把他從陸穎若身邊奪回來的。
商霖對她余情未了,他捨不得對她下狠手,這就是她的優勢。
江影柔不蠢,在商霖面前,她是不會和陸穎若面對面衝突的,不過,暗地裡挑撥他們的關係,她還是不會放過。
手機鈴聲在此時響起,江影柔接起電話,「喂,計劃很成功,商霖已經把我安排在郊外的別墅,你呢?照片寄出去了沒有?」
「放心,都寄出去了,我們合作愉快。」
「祈逍,你幫我離開祈峪,到底有什麼目的?」沒錯,電話那頭就是祈逍。
算起來,要不是有祈逍幫忙,她今天還逃不出祁家。
「哈哈,沒別的意思,我們兄弟兩本來關係就不好,我就當玩玩,好玩就行,保持聯繫,祝你早日和我哥離婚。」
江影柔不屑地掛斷電話,祈逍這個人比起祈峪,還要讓她捉摸不透,祈峪的喜怒哀樂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祈逍就不一樣了。
他的心情就好比七月的天,說變就變,而且他有點神經質,江影柔從不覺得他是什麼好鳥。
不過,眼下,既然他要幫她,她也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