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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父母的責問

  凌躍凡回到家,父母居然還沒睡,全都坐在客廳一邊看著電視邊等他回來,他因為怕楊桂斐打電話胡攪蠻纏,便關了機。


  「爸,媽,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他看到父親綳著臉坐著那裡不吭氣,母親神色也不同尋常,他們並沒回答他的問題。


  凌母問:「躍凡,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去哪裡了?」


  凌躍凡頓了下:「有個朋友突發疾病,去了一趟醫院。」


  凌父一臉嚴肅:「你坐下,有話跟你說!」


  凌躍凡坐在兩老的對面,他感覺可能與楊桂斐的婚事有關。


  果然,凌父一開口就興師問罪了:「今晚上你楊叔叔一家都來了,就是為婚事而來了,桂斐在這裡哭了一晚上了,楊叔叔和謝阿姨也不高興,說你要態度堅決要退婚,你說說為什麼要和桂斐分手?」


  「是啊,躍凡,你和桂斐都相處三年了,你要是退婚了,你想想桂斐一個姑娘家面子怎麼過?你楊叔和謝阿姨怎麼想?千萬不要這麼任性了,兒子!」


  楊桂斐真會裝無辜,她做下這麼惡劣事情,還好意思哭哭啼啼。楊桂斐來他家也裝得很乖巧靦腆的樣子,每次來都送厚禮,哄得父母都以為她是個懂事的準兒媳,總替她說話。


  「爸,媽,你們了解楊桂斐嗎?如果我和她不光是在一起沒話說,更無恥的,她胡作非為,像個狠毒的潑婦,我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我不愛她!」


  凌父和凌母對看了一眼,兒子說得如此嚴重,他們根本無法相信。


  「不會吧?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凌躍凡把今天楊桂斐當場在街上撕打併扒一名女服務員的衣服,只因為那名女服務員喝醉坐地下,他拉了一把,楊桂斐就醋性大發而報復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樣女人要是成為我的妻子,只要我與哪個女人稍有接觸,她就動手打人扒人衣服,以後準會惹大麻煩,有這樣妒婦,我凌躍凡走出去不被人笑話死?」


  凌母沉默了,作為一名中學教師,她覺得這個事情的確太惡劣了。沒想到楊桂斐在他們面前這麼善於偽裝,如果真是事實真是這樣,這女孩子從小在蜜罐里泡大的,養成了任性刁蠻的性格,結婚以後婆媳也許很難相處。


  凌父不太相信:「桂斐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和那女人有什麼瓜葛,她才氣憤得失去理智的?你自己有沒有錯?」


  「爸,不管怎麼樣,楊桂斐這麼做實在太離譜,一點教養都沒有,這種女人不配做我凌躍凡的妻子!」


  對於與庄璇的關係,他不想去解釋,有時反而越描越黑,而且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他似乎隱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想到庄璇,就想到她那雙似被迷霧般籠罩雙眸,性感的鎖骨,沉靜的神精,讓他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悸動。


  凌父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們早結婚了,桂斐會這樣嗎?就是因為你總是冷淡人家,她難免懷疑你有別的女人,長久積累下來就有怨恨,就變成了怨婦,那火不發在你身上就發在別人身上,說起來你也有責任!」


  凌躍凡語氣堅決:「無論如何我是不能跟她結婚的!強扭的瓜不甜,我們不合適!」


  凌父很無奈:「你非得走這步嗎?你想想,如果你真和桂斐斷了,就算楊叔叔不埋怨我們不念他的恩,可謝阿姨是銀監會辦公室主任,她跟各大銀行的領導都熟悉,只要她打個招呼,你那些需要貸款的大項目就不怕銀行斷貸?」


  凌躍凡搖搖頭:「如果真到那一步,到時再想其他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


  凌母對凌父說:「行啦,兒子大了,由他自己拿主意吧!」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過,醫生剛查過房,凌躍凡又來看庄璇,輸了一晚上的液,庄璇的體溫基本降下來了,但還是有點低燒。小寶又高燒起來了,醫生檢查是扁頭體發炎,昨天可以啼哭太厲害,把嗓子都哭啞了,因此小寶又得輸液。


  凌躍凡對庄璇說:「庄小姐,好好休息,你們母女倆的住院費以及你的誤工費,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庄璇神精淡淡的,也沒說聲謝:「凌總,以後你不必再來了,別誤了你的事。」


  想到自己在大街上當眾被他未婚妻侮辱,今後她還怎麼見人,如果不是為了小寶,她連死的心都有。


  凌躍凡極盡溫和:「誤不了,事情因我而起,我當然應該關心。」


  「真不必了。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庄璇把被子蓋了半張臉,身子躺下來,明顯趕人,凌躍凡啞然了,他本來就不太善於勸女人。他靜靜的站在病床前,庄璇卻閉起眼睛不說話,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想離開,總想說點什麼。


  曾經在大學時的凌躍凡戀過同班一名女生,情人節鼓起勇氣表白卻被當眾拒絕,遭到別人恥笑,心理受到過極大銼傷,在內心深處他排斥和抵觸女人,以至於楊桂斐相處也帶著這種情緒。


  而今現在面對庄璇,他自己也奇怪,就算庄璇冷淡他,他卻更想接觸和了解她。


  凌躍凡站了一會兒,庄璇根本不再答理他,他沒辦法,只好壓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跟我打電話。」


  庄璇沒一點反應,凌躍凡心裡煩燥得慌,心裡有火了,很想把她一把揪起來: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儘管說,我都可以滿足你,你這樣不吭不哈的算哪門子事嘛!

  他走到病房門口,又有些不甘心,她是不是覺得自己道歉的心不夠誠,畢竟一個女人受了這麼大的侮辱,想不開也是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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