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想泡她
現如今知道自己沒事,安諾然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冷靜到讓顧承銳覺得她是一個殘酷的女人。
「我跟顧青彥還沒離婚……」
她不希望顧承銳因為她而遭受到罵名,不值得。
「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也願意等你。」
而且,她根本不需要離婚。
顧承銳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以及他的認真。
安諾然看向他炙熱的眼眸,剛想點頭時,病房的門被他推開。
「然然,我……」
孟夢站在門口,看到屋內的場景時,只覺得亮瞎了眼。
「呃,那個……你們繼續哈。」
關上門,孟夢拍著自己的胸口,沒有想到她會看到如此勁爆的畫面。
裡面的人好像是顧家的顧承銳,如果她沒記錯,安諾然曾經問過她關於這個男人的事情。
哎呦喂,原來早有貓膩。
病房的門被打開,顧承銳從屋內走出來:「好好陪陪她。」
孟夢連連點頭,有一種被大boss發配任務的感覺。
安諾然看到孟夢進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略微有些害羞。
孟夢壞壞一笑:「然然,你瞞的太嚴實了,竟然不告訴我。」
安諾然解釋著:「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孟夢說了一遍,安諾然也是想讓孟夢幫自己理順這件事情。與顧承銳之間的事情,要不要到此結束。
聽完之後,孟夢不淡定了:「卧槽,這個男人擺明了是想泡你啊!」
泡?
安諾然不懂顧承銳為什麼會想泡她,外面那麼多女人他不要,盯上自己的原因是什麼?
「然然,你是不是傻?如果顧三爺不是喜歡你,平白無故的幫你這麼多幹什麼?你還真以為是長輩對晚輩的照料嗎?我覺得你倆在一起很好,非常般配。」
拍著安諾然的肩膀,孟夢語重心長道:「到時換一種身份回到顧家,讓顧青彥那個渣男叫你一聲嬸嬸!想想就激動,蔣艷肯定會吐血身亡!」
被拋棄的前妻成為自己的嬸嬸,搖身一變成為他的長輩,想想這種畫面,孟夢已經能夠腦補出十萬字的狗血劇了。
安諾然被孟夢說的笑出了聲,說的好像她是故意成為顧青彥嬸嬸的一樣。
拉著安諾然的手,孟夢勸著她:「關於昨晚的事情,你不能坐以待斃。安靜那麼對你,你不能輕易放過她!」
安諾然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匯聚了炙熱的光。
她不嬸嬸任憑別人隨意揉捏的包子,只會忍氣吞聲。
至於這件事情,顧承銳放開手讓安諾然一個人來,他只在暗中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安諾然報了警,將手機簡訊提交上去,酒吧也拍到了安靜離開的畫面。
阿三被顧承銳的人控制住,交給了警察,錄了口供。
顧青彥被帶去警局審問,蔣艷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
看到安諾然的剎那,揚起手就要打她。
「安諾然!」
這一次,安諾然沒有給她打自己的機會。右手臂蘊藏著強大的能量,抓著蔣艷的手腕,眼神犀利的看著昔日的婆婆。
「顧太太,請你自重!」
甩開她的手臂,安諾然不畏懼的看著她。
蔣艷還是第一次看到顯露出脾氣的安諾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讓她丟了人,失去了面子。
「安諾然,你就是掃把星。不將青彥害的坐牢,你不甘心,是嗎?」
孟夢站在安諾然的面前,看著穿著打扮富貴的蔣艷,揚起下巴道:「這位大媽,你有沒有一點素質?動不動就打人,你的教養去哪裡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家然然害了你的寶貝兒子?你怎麼不說是你的寶貝兒子想害死我們然然?罪證確鑿,你想怎麼抵賴!」
孟夢的一番話說的蔣艷更加生氣,她還是第一次來到警察局。
想到顧青彥還在審問,再想到安靜做的事情,將怒火全部發泄到安諾然的身上。
「是我瞎了眼,不該心軟的同意青彥娶你的要求。如果能夠重來,我斷然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哪怕是一隻狗,也不會咬主人!」
聽著蔣艷的一番言論,安諾然冷冷一笑:「顧太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是我瞎了眼,所嫁非人。你兒子連同小三一起想要害死我,罪證確鑿,顧太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還是,整件事情的策劃人,是你?」
安諾然步步緊逼,將蔣艷逼上了絕路。
律師趕到,讓蔣艷平復情緒,跟警方交涉,先保釋顧青彥再說。
因為安靜的事情,安諾然的母親安鴻跟繼母容芳全部來到警察局。蔣艷對安靜十分失望,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一個蠢貨。
仗著有身孕,恃寵而驕。如果顧青彥出事,蔣艷必然不會放過安靜。
安鴻走到安諾然的身邊,讓她出來,單獨跟她談話。
「撤銷對你妹妹的控告。」
安鴻的面部表情十分威嚴,不近人情。在意安靜的同時,將安諾然踩在了腳底下。
「如果今日是我挺著肚子,破壞了安靜的婚姻,成了她婚姻中的小三,想要害死她。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找安靜,讓她撤銷對我的控告嗎?」
看著安鴻,安靜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十分單薄。她從來都是一個人,自從她母親去世,沒有一刻享受過家庭的關愛。
安鴻望著安諾然濕潤的眼眶,皺了眉,不悅出聲:「安諾然,你妹妹還小,不懂事。是我教育無方!你是姐姐,理應讓著她才是。」
安鴻面容寒冷,一字一頓的勸告。語氣冰冷到,讓安諾然心如死灰。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如此對待她。
安諾然忍住淚水,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了父親的冷漠。
看向安鴻,一臉倔強:「如果我不呢。」
安鴻聞言,揚起手,將巴掌落在安諾然的臉上。
「安諾然,你的心怎會如此惡毒!」
捂著臉,看著安鴻,安諾然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沒有想到安鴻會打她的臉。
其實,這並不是安鴻第一次打她。
「我惡毒?你怎麼不說自己惡毒?安靜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了嗎?難道在你的眼中,只有她才是你的孩子?她害我可以,我捍衛自己的安全就不可以。安鴻,你的三觀就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