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找個器大活好的男人
「媽的,你這個渣男,竟然對然然使用暴力,老娘打死你!」
孟夢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顧青彥打去,在這種情況下,顧青彥鬆開了安諾然的脖子,躲避了相機砸中腦袋的危險,變成手臂被砸到。
顧青彥鬆手,安諾然的身體像是麵條一樣,柔軟無力,身體往下倒。
孟夢跑過來,扶住安諾然。
「然然。」
安諾然搖著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事情。
喉嚨里發齣劇烈的咳嗽聲,淚水從眼睛里奪眶而出,疼痛而不堪。
顧青彥看著自己的右手,剛剛的那一瞬間,他沒有任何的意識,力道好像很大。
如果不是孟夢及時趕到,他可能真的會把安諾然掐死……
「顧青彥,你這個混蛋,你差點就把然然掐死了!你根本不知道然然為了你遭受了怎樣的事情!三年前如果不是為了你,她……」
孟夢快要說出事實情況時,安諾然拉住了她的手臂。
搖著頭,示意孟夢不要再往下說。
既然決定離婚,既然沒有任何的留戀,又何必說出事實情況,平添心累呢。
就讓這個秘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遺忘吧。
顧青彥走過去,步步危險:「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點告訴我!」
安諾然搖著頭,慢慢的站起來,靠著牆壁,用牆壁的力量來支撐著她站起來。
「三年前我被別的男人上了,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顧青彥,我們離婚吧。咳咳……」
安諾然摸著自己的脖子,每呼吸一下,身體都好似被針扎一樣的難受,疼痛。
聽著安諾然的話,孟夢緊閉雙唇,沒有再說話。
顧青彥被氣的臉色鐵青:「安諾然,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給你再找其他男人的機會!」
摔門離開,顧青彥頭也不回。
孟夢連忙將門關上,從裡面反鎖,攙扶著安諾然,讓她坐在沙發上。
起身給她倒水,讓她先喝一口水。
「然然,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出實情。」
孟夢嘆了一口氣,很擔心安諾然現如今的情況。
顧青彥那個渣男,實在是令人噁心。
安諾然搖搖頭:「我已經決定跟他離婚,再說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又有什麼意思。」
孟夢蹭的一下站起來,安諾然嚇了一跳:「怎麼了?」
孟夢豎起大拇指:「我的然然,你終於想通了。與其守著一段不會開花結果的婚姻,還不如找一個器大活好的男人過一輩子,至少不會鬧心,沒事啪一下,也是極好的啊!」
安諾然哭笑不得的看著孟夢,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言論。
苦笑一下,安諾然想著這段婚姻,真的即將走向盡頭。
與其互相折磨,還不如放過彼此。
丟人這種事情,安諾然已經習慣。小三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並且帶球跑到她的家裡,告訴她,倆人睡了,並且懷了。
婆婆生氣,與小三為伍。
孟夢拍著自己的腦袋,想起買的那一包零食還在樓梯上。
從廚房裡拿出菜刀跟水果刀交給安諾然,讓她保護自己,必要時可以選擇自衛。
獨自一個人開了門,拿回了零食。
倆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聊著天。許久不見,孟夢跟她說了很多八卦。
想起八卦,安諾然問了孟夢一個問題:「你知道顧承銳的事情嗎?」
顧承銳,廬州市鮮為人知的存在。
孟夢聽到這個名字眼前一亮,滔滔不絕:「顧三爺可是廬州市萬千少女心目中的最佳理想丈夫,男友。沒有半點緋聞,為人涼薄卻又紳士。再加上有顧家顯赫的背景相映襯,絕對的大眾情人呀。」
孟夢對顧承銳這麼高的評價,讓安諾然食不知味。
這麼優秀的男人找一個二婚的女人,傳出去,只會讓他臉上無光,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
她,配不上顧承銳。
倘若兩個人在一起,她帶給顧承銳的不是幸福,是謾罵聲,歸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安諾然將水杯放下,對孟夢說道:「夢夢,將你拍到的照片給我,我交給席沐辰律師。既然顧青彥不願意離婚,那麼我就將這些證據遞交上去,讓席律師看看能不能起訴離婚。」
孟夢欣喜不已,對安諾然的決定表示極大的贊同。
……
安諾然剛剛到公司上班,經理便讓她去總裁辦公室。
忐忑的心變得越來越硬,安諾然收起對顧承銳的動心,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走入他的辦公室。
「總裁,您找我。」
客氣,疏遠,禮貌。唯獨看不到屬於她的個人情緒。
「傷,好些了嗎。」
淡薄的聲音之下,帶著特有的關心。
眼神深邃而迷離,宛若一塊磁石,吸引著安諾然的目光,令她沒法轉移目光。
「總裁,這裡是公司。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轉過身,走的異常決絕。
手剛剛觸碰到門把,左手臂被他拉住。強行將她拉入顧承銳的懷抱與牆壁之間,抵著她,令她無處可去。
「你真是這麼想的?嗯?」
邪魅狂狷的臉上顯露出淡淡的笑容,盯的安諾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咬咬牙,長痛不如短痛。
抬起頭,看著他,目光決絕:「是,我就是這麼想的。三叔,你永遠都是我三叔,希望你能自重!」
一聲三叔,令顧承銳臉色鐵青。
他挑起安諾然的下巴,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睡過了,摸過了,你說我永遠是你三叔?你見過能一起上床的叔叔跟侄媳嗎?」
安諾然因這句話抖了抖,是啊,她跟顧承銳之間已經睡過了,什麼都做了,這是典型的亂.倫。
「顧承銳,我跟顧青彥離婚之後,也會辭職,從廬州市離開。那時,我與你之間不會再有交集,這份關係更是不會遭受任何口舌。所以,還希望你能自重,能放過我。」
顧承銳臉上的笑容逐漸收起來,變得越來越冷。
一股冷意圍繞在安諾然的身邊,讓她瑟瑟發抖。
「你要離開?」
顧承銳看著安諾然,身體依舊呈現出壁咚她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任憑她如何逃離,也逃不過他的掌心。
安諾然的心在抽痛著,呼吸有些困難。
「是!」
原來,說違心的話,是這麼的痛苦,心臟的絞痛,提醒著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