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棺蓋上寫的什麼
第99章 棺蓋上寫的什麼
虞景嫣是真的累到極致了!
她這一睡,便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當她再次蘇醒時,整個人是趴在鬆軟的棉被上的。棉被搖搖晃晃,像個放大版的嬰兒搖車。
「唔?」虞景嫣抬起頭,茫然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入眼所見的,是隨風搖曳的馬車帘子。難怪覺得身底下的棉被像搖車一樣晃來晃去,原來是她此刻置身於行駛狀態的馬車裡。
「醒了?要喝水么?」身後傳來淡淡的詢問聲,是軒轅徹。
虞景嫣扭頭看去,見那貨背靠在馬車壁上,一副悠哉大爺的死相兒。
他面前擺著一張小巧的方桌,方桌上有茶水,點心,還有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
「咕咚!」虞景嫣吞了吞口水,掙扎著坐起身來。
小小的動作,立刻將後背傷患處牽扯起撕裂般的疼痛。
她『嘶』了聲,艱難的挪到小方桌旁。
軒轅徹見狀,主動幫她倒了一杯涼茶。
虞景嫣顧不得道謝,接過去一陣牛飲。喝完了,將空杯放在方桌上,示意軒轅徹再幫她續一杯。
沒辦法!茶壺在軒轅徹右手邊,距離她有點兒遠。
軒轅徹沒給她續杯,反而默默收走了空的杯子。
「……」虞景嫣舔著唇,啞聲表達自己的渴望,「我還想喝。」
軒轅徹將點心推到她面前,沉聲說道:「涼茶喝多了傷胃!你已經昏睡三天,期間滴米未沾,先吃幾塊兒小點心吧。」
虞景嫣眨眨眼,沒料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這麼久。
不過,對於軒轅徹的言論,她倒是挺贊同的,所以乖乖拿起盤子里的點心,小口小口吃起來。
吃完四五塊兒點心后,軒轅徹撤走盤子,將裝滿葡萄的小碗推了過來。
「甜的,但也不能多吃。」他一本正經的提醒,仔細聽,甚至能從中聽出一丟丟關切之意。
虞景嫣抓起一顆葡萄送進嘴裡,目光狐疑的打量軒轅徹。她將對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呃!怎麼說呢?面前的男人,的確是軒轅徹無疑。
可是,她總覺得軒轅徹不太對勁兒。
比如他對她的態度,特別……特別……
哎,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不對勁兒。
軒轅徹見虞景嫣偷偷打量自己,挑眉鄙夷道:「你剛恢復點兒體力,就又開始覬覦爺的美貌了嗎?」
「……」虞景嫣嘴角抽搐,差點被葡萄汁嗆到。
這死紈絝男,敢不敢要點兒臉啊?
她埋頭吃葡萄,決定不理這個自戀過度的男人。
軒轅徹見虞景嫣不吭聲,便換了一個話題,「你之前說,你的腳傷很嚴重,把骨頭摔裂了?」
虞景嫣輕點頭,這是事實。他們已經從墓穴逃出生天,骨裂的事完全沒必要瞞著。
「你可能不太懂骨裂的含義!」提起骨裂,虞景嫣化身講師,耐心的為軒轅徹答疑解惑,「骨裂屬於骨折的一種,從醫學角度來講,它屬於裂紋骨折。」
頓了頓,虞景嫣指向裝葡萄的小碗,「打個比方,這隻碗掉到地上。第一種結果,它摔碎了,那就相當於骨折。第二種結果,它裂縫兒了,裝水的時候會漏,這樣就相當於骨裂。」
「懂了。」軒轅徹皺起眉頭,臉色有些凝重,「照你這麼說,骨頭裂開的地方,以後沒辦法癒合,你會因此落下殘疾是嗎?」
「烏鴉嘴,你才殘疾呢!」虞景嫣狠狠瞪過去,「等我好好保養一陣子,就能健步如飛跑的比你還快。」
「……」軒轅徹沒再接言,但面部表情明顯鬆緩了許多。
虞景嫣見他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嘖嘖咂舌,「你剛才好像很緊張啊?」
軒轅徹矢口否認,「沒有!」
「不承認?」虞景嫣鄙夷的撇嘴兒,「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在緊張什麼。」
軒轅徹眸光微閃,順著她的話問道:「哦?那你說說看,爺在緊張什麼?」
虞景嫣哼了聲,沒好氣的控訴道:「你怕我殘疾了,以後賴上你唄!」
「……」軒轅徹啞然,覺得死丫頭的腦迴路異於常人。
他沒有接言,也沒有辯駁,只是將目光澆注在馬車窗外的風景上。
虞景嫣見他悶不吭聲,便直覺認定自己猜對了。
她一邊在心裡誇自己聰明絕頂,一邊唾棄軒轅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對了!」突兀的,虞景嫣腦子裡閃過什麼。
她坐直身子,朝軒轅徹伸出手,「我的匕首呢?」
「丟了!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水流沖走了。」軒轅徹收回視線,認真許諾道:「等爺回到帝都,送你一把更好的。」
虞景嫣揚起下巴,表情有些小傲嬌,「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不好,我可不依啊!」
軒轅徹重重點頭,「放心吧!爺的東西,必然是最好的。」
匕首的話題結束了,虞景嫣又想到棺材里的事兒。
「還有還有!」她瞪著眼睛,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咱倆之前被困在棺材里的時候,你在棺材蓋兒上看到的字是什麼意思?」
「……」軒轅徹默了默,籠統的應道:「還能是什麼?就是告訴我們,想逃出生天的話,要用自己的血做引啊。」
「就這樣?」虞景嫣提出質疑。
軒轅徹表情嚴肅而認真,「對,就這樣。」
虞景嫣不相信他,「我怎麼覺得你沒說實話呢?如果用血做引,你一個人的血就夠了,幹嘛還要用我的血?」
「爺的血沒打開,所以就用你的血試試。」軒轅徹回答的滴水不漏。
虞景嫣還是不信,「可我若沒記錯的話,你拿我的血試了,結果機關停止轉動,沒有馬上開啟棺材底兒。當時你還感慨了一句話,說這樣才是對的。我就納悶兒了,什麼叫這樣才是對的?」
軒轅徹面色坦然的解釋道:「很簡單啊!因為爺的血沒打開逃生之口,憑什麼你的血就能打開?爺覺得兩個人的血都打不開,才是對的結果。若不然,為何你的血能打開,而爺的血卻打不開?這不是很奇怪嗎?」
「可是……」虞景嫣歪頭看他,正色提醒道:「事實上,的確是我的血滴上去以後,逃生之口就打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