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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初識(1)

  第267章 初識(1)


  可是,北宮煜怎麼能這樣對她呢?他怎麼能用那樣的神情來對她說出那些話呢?非得用這種方法來提醒她曾經那個落止已經不在了嗎?

  夏筱筱怎麼就能這麼倒霉呢?遇上的一個個都是些什麼人啊,為什麼……難過的總是她呢?她不過是怕一個人,她不過是想找個人好好陪著她就好,為什麼在她以為夢已經快要達到的時候突然就這麼碎了呢?

  毛毯蓋著,確實是很不透氣的,毛毯中她幾乎被捂得呼吸漸漸難受起來,可是依舊沒有要掀開的意思,也許只有這樣能讓心中的痛鬆緩些,眼淚還是忍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很快就將毛毯潤濕了。


  陸無痕隔著馬車的窗戶將裡面的情況都探了個清楚,北宮煜突然出來嚇了他一跳,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襟,打著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被人嫌棄給趕出來的一天。」


  北宮煜瞪了他一眼,徑直走到火堆旁,地上落著幾個山楂果,他撿起來就往嘴裡塞,躺下去,一手枕在腦後,頭頂上是先前夏筱筱感嘆著的天空。


  突然,馬車內傳來細細的啜泣聲,北宮煜又狠狠的咬了一口,眉擰得更緊了。


  陸無痕回頭望了一眼,跟著走過來在他身旁躺下,「我一直以為,你宮裡頭那位夕貴妃才是你的心頭肉,你當初讓我回宮也是為了替她解毒。」學著北宮煜的模樣用手枕在腦後,也啃了一口山楂果,「無席說你對她上心,我本是不信的。」


  他話音剛落,馬車內先前只是微微啜泣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最後直接變成了嚎啕大哭,山林中原本爬在樹枝上的鳥兒們都被這哭聲給嚇得紛紛飛跑了去。


  這哭聲只是將北宮煜吵得耳麻,卻將北宮煜一顆心擾得七上八下,站起來又往馬車走,當手放到帘子上忍不住要掀開之時,又縮了回來。


  夏筱筱在裡面的哭聲越來越大,從聽到北宮雉離即將要迎娶楚木若到親眼見到北宮雉離一身喜袍,再到後來的這幾日,夏筱筱一刻也沒哭過,就連那日北宮雉離帶著迎親隊伍從她眼前經過之時,溢到眼眶中的淚水也被她生生逼了回去,可是現在,她憋不住了。


  這幾日來有時候甚至陸無痕都已經覺得夏筱筱其實沒什麼,也許傷心了那麼一會兒事後也就沒事了,可是北宮煜清楚,她只是太習慣隱藏自己的情緒,隱藏到有時候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沒事了,可是當她真的忍不住之時,就會像現在一樣,一下子將自己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他想進去,卻又不知道此時自己該怎麼安慰她,一想到她是為北宮雉離哭的,難過的,又有些無力。


  夏筱筱曾問他,為什麼討厭她,對,他曾經那麼討厭她,甚至到真的想殺了她,從讓夏筱筱進宮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


  夏筱筱說她初始北宮雉離時是在當年高崗林的狩獵場上,他對她的初始又何嘗不是那個時候?

  那時候北宮雉離以他的身份回到宮中,為的不過是查清關於段錦雲的事,他那時候對那些事情知道得也並不多,來到高崗林一來是為了看看北宮雉離到底打算做什麼,二來也只是閑著沒事出宮透透氣。


  那時適秋,陽光正暖風正足,他躺在高高的梧桐樹上沐浴著陽光,突然就聽得一陣細小如銀鈴的聲音正好從樹底下傳了上來,鑽到他耳朵里,一低頭,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夥子,不,按理說是小姑娘,只是他剛低頭的一瞬,因她小廝模樣的打扮險些將她認作了小夥子。


  她正從懷中拿出一根不知從哪來的胡蘿蔔,他一低頭,才發現離她不遠處正有隻野兔,任她怎麼喚也喚不過去,北宮煜看著她想撲過去又擔心撲過去兔子跑了的模樣有些好笑,甚至忍不住想提醒她,生活在野外的兔子喜歡吃的是薊草,根本不吃胡蘿蔔。


  北宮煜在樹上調整了個姿勢,支著腦袋看她打算怎麼把兔子哄到手時又突然見到她一怒之下索性將胡蘿蔔給扔了,嘴裡還不停謾罵,「什麼破東西!給季小二還炫耀了能和皇上一起來打獵呢,進不去居然連個兔子也不能抓回去!」


  北宮煜又想笑,原來抓兔子,不過是為了拿回去炫耀她和皇上一道來打獵了,他那時一看又有些疑惑,一個小丫頭喬裝成小廝的模樣,怎麼看也不想是能和皇上一道打獵的人,又開始猜測了她的身份,剛想到這兒,就見到他的老師太子太傅正往這邊偷偷摸摸的趕過來。


  夏筱筱拔腿就想跑,可好歹夏覆是教北宮煜武學的人,夏筱筱腿才邁了兩步就被逮住了。


  太子太傅雖說是他的老師,也不過是在他封了太子之後,可是他做了太子之時武功已經比夏覆的高了不少,他那太子太傅的官職不過是掛個名頭,北宮煜對他並不怎麼了解,也並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女兒。


  讓他沒想到的是夏筱筱落在夏覆手裡就挨了一巴掌,他在樹上愣了一愣,夏筱筱臉上卻像並沒有什麼意外,先前那般怒罵折騰又機靈調皮的模樣在那一巴掌下頓時換作了一副乖巧模樣,夏覆被她氣得頭冒青煙,一通撲頭蓋臉的怒罵,夏筱筱卻像什麼也沒聽見的模樣,只在最後十分溫順的道了句,「爹爹,女兒錯了。」


  鮮紅的五指印在她臉上,她甚至沒有喊一聲痛,可是她眼裡隱藏著的一抹狡黠還是被他看了去,也就是那一巴掌,他記住了夏筱筱,不,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知道她名字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將她忘得差不多了,他和夏筱筱一樣,沒有一個人真的會在一瞬間記住一個人,愛上一個人,最初的記住也不過是記住而已,永遠達不到深刻到不能忘記的地步,更何況他只見了她一面。


  狩獵後過了一段時日,他出宮辦事,身邊只跟了無席一人,半路被一個小賊給偷了錢袋,本來那些錢對他來說並算不上什麼,奈何那錢袋裡面正好裝著他待會兒見人需要的信物,他追了過去,繞過一個小巷子,進到一個小衚衕里,偷他錢袋的人以為身後沒人追來,吹了一聲口哨,從牆后就翻出一個戴著布帽的小夥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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