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寵愛非愛(3)
第197章 寵愛非愛(3)
夏筱筱的聲音不由有些大了,她討厭這種執著,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自己所要走的路,若是那人都不愛她,還呆在他身邊做什麼?天大地大,總會尋到比愛情更美好的東西,得不到,倒不如學會把自己的心給收回來,在她夏筱筱的眼裡,江湖比什麼東西都要美好。
可是夏筱筱不明白,一顆心給出了又豈是那麼容易收回來的?她以為她將對北宮煜的那份感情給好好收回來了,殊不知,其實她連什麼是愛情都還不知道。
「你現在不也沒出得宮去嗎,縱然我願意又能如何?你當真以為北宮煜會讓你出宮?」夏淑蘭輕嗤了兩聲,看著夏筱筱的眼裡含了絲夏筱筱覺得莫名的憐憫,「這一點,他和先皇一樣。」
夏筱筱面上一怔,將盯著夏淑蘭的視線不經意轉移了開,輕聲道,「姑姑,你多慮了。」
「你當真以為你兩次欲偷離出宮被北宮煜察覺只是偶然?」
夏淑蘭來到她的面前,眼眶中明顯有些泛紅,顯然是方才背對著夏筱筱時流過淚。
「只是兩次都與北宮雉離有關罷了。」
夏筱筱淡淡的說道,北宮煜那人心思太複雜她猜不透,卻是知道他如今一心只想抓住落止,當初自己不是恰好找上落止讓他幫忙,落止說不定也不會因為她拖了他後腿而導致那夜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北宮煜兩次攔住他們的目的,都只是在針對落止罷了。
夏筱筱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夏淑蘭靜靜的望著她,眼裡透著幾分無奈,久久才輕聲嘆了口氣。
「筱筱,這齣戲,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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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出了忘塵居,外面涼颼颼的風將夏筱筱的臉吹得冰涼,又好像有些將她從迷糊中吹醒了過來。
夏筱筱走在雪地中,腳下不小心踩到了夏淑蘭那些殘餘在地上的花瓣,就連裙上也沾上了不少,她不悅的擰著眉,彎下腰去拍打著。
「什麼破東西!怎麼這麼粘衣裳!」
手上的力道重著,拍打了兩下便不耐煩起來。
不遠處有宮婢匆匆過來,尋到她一臉喜意,「夏姑娘,皇上讓您回去了。」
「知道了。」
她掃了那名宮婢一眼,幾分眼熟,是平時和她一道侍奉北宮煜的貼身宮婢,她蹲下身來一點一點的將裙上那些細小的帶有毛刺的花瓣摘下來狠狠的扔到雪地中。
「夏筱筱,皇上讓你過去呢。」
那宮婢有些著急了,過來就扯夏筱筱的手將她拉起來,她就為了尋夏筱筱也花了不少時間,見得夏筱筱還這麼耽擱時間,也有些不耐起來。
「不是說知道了嗎!」
夏筱筱一把掙開那宮婢拉著她匆匆走著的手,被夏淑蘭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給攪得心煩意亂,態度好不上哪去,手上的力道重了,那宮婢就直直的往雪地中摔去。
是雪地中,地上厚厚的一層雪,摔下去也痛不到哪裡去,可是那宮婢眼眶立馬就紅了,神情恐慌的瞪了夏筱筱一眼,連忙爬起來逃也似的跑了,夏筱筱這時又有些擔心她會不會是給北宮煜告狀去了。
「嘖,堂堂一個太子妃混能成你這個模樣也真是寒磣。」
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夏筱筱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眼瞎了不成?」
夏筱筱把頭往頭上的高牆上看去,透過樹枝椏間的縫隙看過去,這才發現此時高牆上面不知何時坐了一人,側倚著,那些枯但密的樹榦遮過了他的身影,影影綽綽,夏筱筱看不清人臉。
她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她空無一人,半天才敢應話,「誰這麼大膽,宮裡大道不走,也不怕被人看見治你的罪。」
「你當本樓主像你一樣膽小?北宮煜想要治本樓主的罪,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人在上方冷嗤一聲,夏筱筱卻因為他那聲本樓主給失了神,驚喜的道,「是你!」
那日她在牢中落止托給她帶話的人便是自稱本樓主!
「是不是落止讓你來帶我離開的!」
夏筱筱要跑過去,然而心底的那絲喜悅尚未浮上面,胸口間突然一道勁氣襲來,她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腳步竟是怎麼也邁不動了,別說走路,她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喂!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大叫,又想起怕自己聲音過大將人引來,萬一他真是來帶她走的可不能讓人發現了!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慕容傾漣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手中兩枚純金錠子把玩,其手一揚,夏筱筱腳下多了一瓶小葯瓷瓶,「這是什麼?」
「解藥。」
「給我的?你不是來帶我走的?」夏筱筱不確定的問。
「不然?」慕容傾漣揚了揚眉,長袖在方才那一揮間不小心沾到了枝椏上的一些細屑,他不悅的甩了甩手,「那人可是擔心著本樓主會要了你的命,時刻在催促著本樓主將解藥給你,不過,本樓主倒是很樂意看得你因毒法而命喪黃泉的樣子。」
夏筱筱聽著他語氣冰冷的輕說著,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還是有些心慌,「你胡說什麼?我可不記得……」
話才說出一半,夏筱筱后怕的咽了咽口水,猛然想起那日牢獄中他走後自己便是莫名其妙的昏迷了整整七日,該死的,這人竟對她下了毒!
「若不信,不出兩月,不用本樓主動手,你就能自己去閻王殿那裡報到了,省得本樓主一番麻煩事。」
慕容傾漣冷笑,雲清散,無色無味,藥性散發於空氣之中,令人毫無察覺的吸入體內,藥性初現便是會讓人昏迷七日,以此來麻痹中毒之人的神經,第二次毒發,那人會毫無察覺的昏迷三日,第三次毒法,只要那人再昏迷一整日,便離長眠不遠了,這毒狠就狠在讓人死於毫無知覺中,導致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畢竟第一次毒法,便已將那人的神經麻痹去了大半。
「你少唬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麼要取我性命?我可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你!」夏筱筱此時的姿勢還是方才要跑的姿勢,就這樣怪異的被定住,實在難受,「你先給我解了穴,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