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從未有的絕望!
看清楚這些東西,我還不清楚真相,那我真是傻逼了。
莫小純皮包里,裝著這些有各種豪車車標的打火機,無非是獵物出現時,摸出來炫耀,將自己偽裝成落難的富家女。
像我這種普通人,有個富家女做女友,心裡能不竊喜?
而她是落難的富家女,徹底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她請我吃飯,摸出寶馬打火機在老闆面前晃了晃,問老闆認識這車?
那舉動根本是做給我看。
當時,附近不停寶馬,會不會有賓士?就算沒這些車,大眾總有了吧!
她包里的打火機就都能應付了!
我還想通了一件事,第一次與她見面,在我家附近的銀海公園,我兩分開時,是晚八點三十!
我們第二次見面,領她到蘇荷喝酒,我們一直喝到醉,她沒提家中父母,更沒以此為借口回去。
第三次見面,我領她去買愛瘋,在街道凳子上,她說快八點半了,我老媽他們估計回來了,我去炒兩個菜等他們。
每到八點半,她就要以各種借口和我分開,這根本原因,是因為這個點,是蘇荷上班的點,她要回去上班了。
……
和莫小純在社交號認識那天,她對我說,我兩有相同命運,我也經常被后爸欺負。
什麼相同命運,她根本是和我套近乎!
她家裡的父母,全是她虛構的,她第二句話就對我說,自己的手機被后爸收了,做不成主播。
第二句話,她就瞄準了我荷包里的錢,鋪墊讓我給她買手機。
第三句話是:做不成主播也沒錢,不然非去蘇荷喝頓.……她在鋪墊我請她喝酒呢?
因為她是酒托,拉客人去喝酒消費,酒托能拿到一定的提成,我一切都想通了,心也漸漸冷了下來,如果莫小純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我兩有相同命運,啥的與我套近乎。
而是說:只有你這種傻比,才會被后媽欺負?
那還有後續這些故事?她的城府太深了,接觸我的三句話,可謂字字珠璣.……她剛才離開半小時,回來面色通紅,根本是陪她騙來的其他客人去了。
我想通一切,心裡百般不爽,她騙了我的感情,騙我花了父親的棺材本,那些錢,攏共將近一萬三。
我今早還說班上那同學傻,被酒托騙,原來我才是傻逼。
見莫小純瘋了樣搶包,問我幹嘛,是不是瘋了,我沒拆她的底細,而是一把捂住鼻子,說你有沒有紙?我流鼻血了。
她面容緩和了許多,急忙取張紙巾……我將紙巾堵鼻孔,陰冷的看她將打火機收回去。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腦中推測,我要試探她,讓她親口說出自己是不是酒托,或舉動表明她是不是酒托,被人騙很不爽,更何況,她是我的初戀,被初戀騙,我感覺心在刺痛。
我們若無其事的喝了會酒,見時間差不多,我拉了她衣袖說:「小純,我給你說個事?」
「說!」
「這瓶皇家禮炮,我對服務員說喝完再結賬,其實.……是我包里沒錢了,你可不可以把它付了,我回頭還你。」
她面色漸漸冷,將皮包砰的砸酒桌:「我草,你神經病啊,沒錢叫老娘喝酒。」
她說著甩身離去,沒有回頭,步伐沒有停留,是那般冷漠無情。
見如此景象,我心裡冷笑,她要不是酒托?我把自己腦袋擰下來。
我純得猶如雪蓮的初戀,就這樣被人騙走了,當真是世道艱辛,爾虞我詐……城市套路深!
我抓起桌上酒瓶,將紅酒一口吹了,後勁十足的酒,灼燒著我心肺,令我心火中燒,一口氣怎樣也吐不出來,萬分難受。
就在這時,兩身著黑色西服的青年,分別走到我的兩邊。
「我們大哥找你!」兩人說著,不等我答應,就將我推著走了出去。
來到酒場大廳,真皮沙發坐著個脖帶大金項鏈的大漢,胳膊上全是刺青,口裡叼著根古巴雪茄。
此人身後,站著不少身著便衣的青年,聽我們到來,帶金項鏈的漢子頭也沒抬,示意坐我旁邊:「坐。」
身旁兩人,直接將我推到他旁邊。
這大漢,身染淡淡氣勢,彷彿讓人不能呼吸,我如坐針毯的坐到他旁邊。
「我……叫金大牙,道上的人都叫我金爺。」
多年後,我還記得第一次接觸道上人的感覺只想尿褲子,我不知道怎樣回答他,金大牙將雪茄在煙灰缸弄滅!
左手掌閃電般扶住我後腦勺,將我腦門磕茶几上。
砰!
我感覺腦骨要破了,耳朵里嗡嗡響,絲絲冰涼的血液,從額頭流到眼角。
金大牙對我嘶吼:「沒錢請我妹喝酒?剛才的酒錢,你開還是不開?」
我被騙了感情,被騙了父親寄放在我這的棺材本,心裡本來就有肚子氣,剛才半瓶紅酒下肚,後勁將我灼得滿肚子火。
金大牙將我磕茶几,腦門都破了,更是火上澆油,我感覺我就要炸了,莫小純行騙不行,這些人直接恐嚇我。
我渾身上下都是火,我卻不敢爆炸,金大牙帶著許多小弟,隨便兩就能將我撂翻了。
我恭敬的說:「金……金老闆,我是被人騙蘇荷喝酒的,假如您被騙了,還心甘情願的買單?何況……我真沒錢。」
金大牙一把抽打在我後腦勺,將我抽蒙了。
「騙你蘇荷消費?騙你……你說我妹妹騙你?她用得著騙你?她想喝酒,老子能拿一百萬給她喝。」
我哪敢再摸老虎屁股,急忙說:「是是是,我沒被騙,您妹妹也不會騙人。」
自己親口將是非顛倒,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金哥消消氣,誰如此不長眼,敢觸您霉頭。」
聽如此囂張的聲音,我抬頭看去,只見人胳膊打著石膏,額頭纏著紗布,從蘇荷酒場走了出來,他看清我后愣道:「陳!陳象虎!」
見馬勇也擱這,我徹底慌了:「你……你你……」
金大牙淡笑說:「你們認識?」
我見馬勇憤怒極了:「何止是認識,我身上這些傷,就是他弄的,金哥,他那惹到您了?」
「這傢伙,領我妹妹喝酒,事後卻不結賬,害得我妹被蘇荷堵了,打電話說自己被欺負了,我這不是上蘇荷替她出頭,我一定要這傢伙,將賬結了。」
馬勇面色一冷:「金哥,不管酒錢多少,這賬我結,這傢伙交給我,我不斷他四肢,我誓不為人!」
「呵……他自己喝的酒,自己將賬結了,再向我妹妹道歉,一切就算了,不然,我肯定斷他一隻胳膊。」
父親的棺材本,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動了,也不會結被騙蘇荷消費這賬,今晚,我的小命似乎得交代在這了。
有句話說,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
我聽見股喧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媽的,從監控里看得清楚,是陳象虎丟鞭炮進店炸我們,要是能找到他,非把他揍一頓不可!」
「揍一頓就行了?我最新款愛瘋屏,都被炸裂了,要是找到他,不剝他皮算我輸。」
「不說了,真特么憋屈,今晚好好喝頓!」
我見理髮店店長,領著一行人走入蘇荷。
我驚得用手擋住臉,要是被他們認出來,我就真的完了,四面楚歌,騎虎難下!
金大牙看了眼進來的人,見我擋臉,一把將我手拽開:「擋,你再給勞資擋!」
他的話語,將理髮店店長,龍哥的目光引來,他意外的領著理髮師走向我:「陳象虎……世界真小啊。」
金大牙很意外,說:「怎麼?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看我們臉上帖的創可貼,我這手機屏,就是這傢伙丟鞭炮炸的。」
我見金大牙搖著頭。
店長對金大牙說:「老哥,看你們和陳象虎有恩怨,不如將他交給我,我保證,他不斷胳膊啥的,你來斷我胳膊。」
前者搖搖頭,說他消費了蘇荷一瓶酒,等他把賬結了,你們再算恩怨。
龍哥直接掏出皮夾:「這賬,我替他結,現在把人交給我。」
金大牙示意馬勇說:「已經有人要替他結賬了,也有人要斷他胳膊,你們排隊!」
理髮店店長看著我說:「真是冤家路窄,今晚看你怎麼死。」
三方勢力找我麻煩,就算我用父親棺材本,將蘇荷消費的錢交了,解決了金大牙這些人,馬勇和理髮店的人也不會放過我。
何況,我不會再動那錢!
我感覺額頭冒出豆大汗珠,汗水流至磕破的傷口,令我陣陣刺痛,後背的衣裳不知不覺被汗水侵濕!
金大牙問我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我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對他說身上真沒錢,我讓家裡帶過來。
見他點頭,我說我打個電話。
我步伐慌張的起身,掏出破屏聯想,撥了父親電話,我這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父親認識些靠譜的牌友,領著這些人來救我。
撥的電話接通,傳來蘭雨的聲音:「啥事!」
聽見她的聲音,我更急了,大聲的說:「我在蘇荷消費,花五千多塊,沒錢結賬,被人扣了,趕緊讓我父親,拿錢來贖我。」
我看著金大牙,對著電話說了這些話,轉過身細聲說:「我在蘇荷,被三四十個社會人堵了,讓我父親來救我。」
我聽蘭雨的聲音,在聽筒里有些冰冷:「那晚,你在賓館對我動手動腳,想對我動外腦子,還知道我是小姐的秘密,你認為我會給你報信,讓你父親來救你?你去死吧。」
嘟。
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我更急了,立即將電話回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我兩面臉頰,同時滑下數滴冷汗。
金大牙見我打完電話,問我怎麼樣?
我撒謊拖延時間:「我父親就帶錢來了,不過,從我家到這,得要十.……十五……二十分鐘吧,二十分鐘才能到。」
我不撒謊拖延時間,馬上就會被揍,撒謊拖延時間,或許能出現轉機!
金大牙一口答應:「成!等你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見不到錢,我的手下削你一分鐘,保證你筋骨都活絡開,剩下的,將你交給馬勇,和那位兄弟了。」
馬勇和理髮店店長樂壞了,他們就等著報復我。
我感覺呼吸緩慢,氣氛無比的緊張,暗暗關注手機時間,時間的分數卻跟秒一樣快。
感覺沒過多久,二十分鐘就要到了。
我半靠茶几,見倒計時到達二十,我按滅了手機,手心全是汗,我微微仰頭,將眼睛緩緩閉下。
今晚,我必死無疑,此時此刻,我已經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