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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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鍠朱武的七步殺敵,差點讓戰神殿和陰陽聖教兩大聖地打起來,多虧有聖道院的從中調和,但是丁彥現在明顯感覺到幾道惡意的目光不斷盯著自己,至於源頭,丁彥睹了一眼,正是陰陽聖教的那個長老,此刻正看著丁彥說著什麼,他身邊幾個少年雙眼一亮,然後看向丁彥,眼神透著赤裸裸的殺意,顯而易見了,那位長老應該是給那幾個少年許諾了什麼好處,讓他們殺了自己。
「丁……」戰神殿的總殿主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丁彥,說起來,他和沈秋聲是同輩,但是現在沈秋聲是成道者,算起來就比自己高一頭,現在因為丁彥解決了戰神殿的一個大麻煩,可以說解放了戰神殿很多戰力,對於戰神殿來說,就是有恩惠,故此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丁彥。
「殿主叫我丁彥就可以了,聽說當年您和我師傅關係不錯,是好友!」
「屁的好友,那就是一個坑貨!」韓立忍不住開口,但是很快意識過來,「咳咳,那個,既然你是那傢伙的弟子,說起來也是我的晚輩了,在外面,有我還沒什麼,但是到三族戰場,那些傢伙恐怕會……」韓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丁彥阻止了。
「我輩踏上修行,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這一路上,機會與風險並存,不成道,終成灰,不證道,當天地寂滅的時候,也逃不掉,九州世界就是很明顯的例子。」丁彥看著那幾人,「再說,那些人還不能威脅到我!」
「你有這種覺悟,很好!」韓立點點頭。
很快,一個空間漩渦出現,隨著它的出現,周圍的空間似乎被撕裂一般擴散開去。
「好了,這次由我聖道院,陰陽聖教,璇璣聖地固定門扉,另外四家幫忙護法!」聖道院的人說著拿出一冊玉簡,「好了,兩位,開始吧!」
「哼!」陰陽聖教的老人看了丁彥一眼,從懷裡掏出一艘飛舟,迎風變成百丈巨船,璇璣聖地的人也拿出一把銀光聖劍拋出,三件法寶鎮壓住空間漩渦,然後構築空間隧道。
「好了,空間通道已開啟,聖道院弟子進!」聖道院的另一個長老開口,聖道院的人聽到自家長老的話直接登上剛剛築建的台階,為首的一身白衣,雙眼蒙著黑布,手執一桿竹杖,盡然是一個眼盲。
「咦?沒想到是真的啊,聖道院這一輩的大弟子,竟然是一個瞎子!」底下其他勢力的人小聲議論,聖道院的一些弟子聽后雙眼一瞪就想開口,但是被阻止。
「那人說的不錯,我確實是瞎子,何過之有?」說著面朝向那個人點點頭,雖然知道對方是瞎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對方似乎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樣子,然後感覺心境一陣顫抖,本來嬉笑的表情收斂,同時冷汗爬上額頭,其他人雖然不是直面應對,但是也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氣息出現。
「聖賢氣度!」韓立最先開口,「你們聖道院到是找了一個好苗子。」說著一臉感嘆的看著聖道院的人。
「呵呵,你們戰神殿的也不差,那個女戰神氣息宛若大日凌空,還有另外一個應該是當初那位差點開闢一個新體系的前輩後裔。另外那個應該是戊土道體吧!」聖道院的人也是一臉謙虛的說。
「呵呵,還行。」韓立笑著搖搖頭,「你還沒說呢,那小傢伙是怎麼回事啊?」
「夢白幼年,機緣巧合,進入百聖院,最近一年才從中出來,只可惜當時他沒注意,被傷了眼睛。」
「李林,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了嗎?」韓立突然開口,聖道院的那人一愣,然後嘆了口氣。
「如何能忘?」李林神色有些激動,「怎麼敢忘!」
「是啊,怎麼敢忘,你知道沈秋聲已經成道了嗎?」韓立突然開口,然後似是感嘆,「當年為我們十人,倖存下來的只有我們五人,可是從那裡出來的,只有四人,現在他們兩個成道了,我們卻還沒有成道,甚至我能夠感覺到,我此生恐怕是無望成道了。」
「那坑貨!」李林似乎想起什麼撇撇嘴,「就算這樣又如何,我們比不過他,但是我們弟子一定比他強!」李林說到這一臉驕傲,看到韓立的表情有些古怪,探尋的目光看去!
「本來我也這麼想,特別是收下石頭后,自認為就算我修為不如你們,但是我收的弟子一定比你們強,但是……」韓立看向李林的弟子,然後又看向丁彥,最後看向莫寰,餘光掃過韓宇的時候閃過一絲無奈,但是很快掩飾過去。
「哦?那沈秋聲的弟子是哪個?」李林順著韓立的目光看去,看到丁彥周圍的額鶯鶯燕燕后皺了皺眉,「就是那沉迷於男女之情的傢伙嗎?」
「著你卻是誤會了!」韓立似乎想起什麼,「這小子也是被他師尊坑了,我和他聊過,知道他的性子,雖然不至於想你一樣的老處男,但是不會這麼沾花惹草,那幾個丫頭,都是他被沈秋聲坑了,然後結識的!」韓立說了丁彥身邊幾女的信息嗎,李林一愣,然後有些不屑。
「那混蛋,坑我們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坑自家弟子,真是不為人師。」李林看著丁彥,發現丁彥元陽未失,顯然韓立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惜了如此良才美玉。」
「呵呵,你可別小看這小子,他也不是個安生的!」韓立又說了丁彥坑自家師傅的事,說到這有些眉飛色舞。
「蛇鼠一窩!」李林從沉默了很久說出這句話。
「你啊,看來沈秋聲當初說的不錯,沒想,你現在竟然成了當初你所不屑的酸儒。」韓立笑著搖搖頭,「哎,說起來我已經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了。」說著這韓立也不解釋,看到論道戰神殿的人進去了起身。
「戰神殿的進去!」然後戰神殿加上旗下的其他勢力人陸續進入,突然韓立神色一變,「丁老魔,你敢!」說著韓立神色氣勢勃發,身後金甲戰神再現,然後向著陰陽聖教的地方拍去,一道黑白二氣升起阻擋住那金甲戰神的手,接下來就看到那個丁老魔一揮手,一個捲軸出現,捲軸展開后,上面畫著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隨著丁老魔的驅動其中一個美女從畫中走出,雙眼無神一揮手,一個羅帕飛出當初金甲戰神攻擊於勢。
「九色雲光帕,是羅玉,丁老魔,我殺了你!」韓立還沒動作,一個憤怒的聲音出現,然後就看到一個中年御劍直接沖向丁老魔,但是直接被那個雙眼無神的女子阻攔,「羅玉,你醒醒,你忘了我嗎?」女子神色閃過一絲掙扎但是身後捲軸發出粉紅色的光芒一掃之後,女子的表情重新變得無神起來,然後開始攻擊中年,那傀儡似的女子攻擊不留情面,但是中年顯然不能如此,一直留手,後果就是被女子得空一掌拍在胸前,讓胸口都凹下去,口中的鮮血噴了女子一臉,女子下一擊殺招停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血,神色一陣掙扎,似乎有醒來的徵兆,丁老魔神色一變,然後驅動法寶,捲軸一陣顫抖,又是一道粉光出現,但是被一個金色的巨手攔下。
「韓立。」丁老魔身上的道袍鼓盪,氣勢十足。
「丁陽,叫你爺爺幹嘛?」韓立說著手上動作不停,對著丁陽虛拍一下,身後的金甲戰神跟著韓立的動作拍下來,丁陽渾身靈氣燃燒起來擋住那巨手,但是突然身形一顫,然後一口血吐出來,「喲,吐血了。」韓立冷笑著要再加一把力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來。
「韓立,收手吧!」李林突然嘆了口氣說。
「李林,你說什麼?」韓立臉色一變,全然沒有之前的表情,一臉憤怒的看著李林,「本來我只是以為你變成一個酸儒,現在竟然變成冷漠無情嗎?」
「滾蛋,等今天過去,你找我圍毆那混蛋我沒二話,直接就一起上了,再不行直接殺上陰陽聖教也和你去了,但是……」李林說到這嘆了口氣,韓立醒悟過來,看向丁陽方向,果然那裡一股強大的氣息翻滾,給人一種箭在弦上的感覺,冷靜下來的,看向身後,果然自己身後也有一股奇特的氣息出現,冷哼一聲將攻勢一轉拍向那捲軸然後就看到那捲軸一陣顫抖。
「韓立!」丁陽又吐了一口精血,雙眼暴突看向韓立。
「幹什麼?想戰嗎?」
「呵呵,就算你出手又如何,她已經成了我傀儡,永生永世都別想逃出我的掌心,只不過費些力氣罷了!」丁陽擦了擦嘴角的血,「不過,就是不知道,你戰神殿的那些人怎麼樣了!」丁彥說著冷笑的看著韓立,但是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出一絲擔心的神色,丁陽意識到不妙看向通道方向,果然,本來有些波動的通道平靜下來,其中戰神殿還沒通過的幾人身上出現山河虛影護住他們,然後就看到丁彥看了他一眼。
「等我回來,斬你狗頭!」丁彥淡淡的說出這句話,然後轉身通過通道,通道可進不可出,當然若是丁彥動用番天印可以直接打破虛空出來,但是這樣就暴露了自己的一個底牌。
「哼,狂妄!」丁陽一愣,然後冷笑一聲沒有在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丁彥離去之前的那個眼神,似乎刻在他腦海里。
「陰陽聖教,你們需要給我戰神殿一個交代!」韓立沒有再去理會丁陽,而是看向另一個陰陽聖教的長老。
「自然可以,丁陽從此剔除聖教,與我聖教無任何關聯!」那個長老開口。
「馮躍,你敢?」丁陽神色一變,憤怒的說。
「此乃教主聖諭,你不服?」馮躍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
「不夠!」
「另外聖教和戰神殿的交接區域,我聖教退出三百里,還有地階靈脈一條,玄階靈脈三條……」馮躍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直接說出自己勢力給出的報酬,其中除了那靈脈還有一些珍稀的煉器材料,韓立聽後點點頭,馮躍對丁陽伸出手,「丁長老,將長老令牌交出來吧!」
「不,教主不會這麼對我的,不會,馮躍,你假傳教主口諭,等……」丁陽直接退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自己為什麼能夠活得這麼自在,還沒有人找麻煩,正是身後有陰陽聖教做後台,現在後台沒有了,以自己往日的所作所為,自己會有什麼結果,不言而喻。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馮躍手中閃過一道符令,看到那個符令丁陽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顫顫巍巍的交出自身令牌,然後似乎想起什麼,就要收起自身法寶離開,但是沒想到一道凄厲的聲音傳來。
「丁陽,我詛咒你不得好死。」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卻是那被控制的羅玉,雙眼泣血,渾身燃燒,宛若妖魔!
然後就聽到一聲像是瓷器破碎的聲音,眾人尋著聲音看去,果然丁陽的法寶出現一道裂縫,但是他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了,將法寶收入體內,然後直接向著丁家飛去,他雖然離了陰陽聖教,但是身後還有家族,丁家說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勢力了,他的身後跟著其他人追上去,顯然這些人是丁陽的仇家。
「說不定不用你出手了!」李林站著韓立身邊。
「丁陽實力不弱,輕易不會死!」韓立淡淡的回了一句。
「韓立,你是什麼語氣,你……」
「沒有,我只是感嘆,隨著我們坐上那個位置,越來越受約束,或許,這就是為什麼,那個混蛋能夠成道,而我們卻一直不能的原因吧,這次之後,我會退下殿主的位置閉關突破,不成道不出關!」韓立搖搖頭說了一句,「當年我韓立也不比那個混蛋弱,憑什麼他能成道,我韓立不能!」
「……」李林一愣,「那提前祝賀你成道吧,可惜,我的資質不如你們,恐怕是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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