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那麼缺男人嗎
迷糊中,顧清歡掙扎了幾下,感覺頭痛欲裂,似乎要爆炸,全身癱軟無力,身體彷彿被掏空。
眼皮使勁動了幾下,才微微睜開一絲縫隙,給她的感覺是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豪華的床上,屋裡擺設著簡單而奢華的傢具,吃力的支起半個身子,將整個陌生的環境還顧了一周。
「終於捨得醒了?不然害我得給你去西園給你買塊墓地。」一個調侃明朗和煦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了進來,讓人聽著如沐春風那般舒服。
一個高大帥氣,眸子澄澈,這雙眼睛似乎在哪見過,陌生而熟悉,而讓人印象最深的應該是他眼眸上邊一條疤痕,小麥色皮膚,穿著優雅得體的男子,和辰濯是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美男,在顧清歡的視線,男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退隨意交叉卻很優雅高貴,雙手環著肚子,帶著痞痞壞男人笑意盯著顧清歡。
「請問你是睡?謝謝你救了我。」顧清歡語氣虛弱無力盯著陌生男人問到。
「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對方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口無遮攔的對她損到。
顧清歡被他的話氣得臉一陣白,卻沒有力氣跟他計較。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自我介紹到:「我叫顧清歡。」
「顧清歡,是個人類名字,昨天看見你全身濕透的躺在路上,還以為是海里出來的美人魚,自己撿了個寶,早知道就不救了。」
「謝謝你救了我。」顧清歡很真誠的向他感謝。
「救你一條命,你才一句感謝的話,有點不划算,不過看你帶病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以後好好愛護自己,還是可以多活幾年的。」
「謝謝。」顧清歡很神情平靜自若。
「你心臟的問題應該知道吧。」
「嗯。」
「也別太悲觀,還是有希望的。昨天你發燒到40℃,又聯繫不到你的家人,身體帶病,出門還是要小心。」
家人?她連家都沒有,哪裡來的家人!
只能說她顧清歡命大,一天之內,被人救了兩次。
「我的名義叫楚司契,你收拾一下,我讓人送你回家。」顧清歡突然神色不對勁,楚司契只好轉移話題。
而是楚司契也知道顧清歡,之前被娛樂媒體炒作得沸沸揚揚的女人,關於她的事,他也略聽一二,看不出眼前柔弱的女人能幹出如此的事!
「好的。」顧清歡雖然沒有地方可去,可也不能賴在人家。
之後有人給她送了吃的,收拾之後下樓,身體依然很虛弱。
在下人的攙扶之下,顧清歡勉強走到別墅院子中,整個院子里開滿了白色粉色的桃花,真的是灼灼其華,宛如仙境一般,微風習習,散落陣陣花如雨,淡雅的桃花香味纏綿繾綣,讓人微熏醉。
楚司契從遠處走了過來,目光留戀在桃花深處,顧清歡想,他肯定和這桃花有一個故事。
「這桃花是你為別人種的吧?」
「為我喜歡的人種的。」
其實顧清歡也很喜歡桃花,源於辰濯給她送的桃花項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想起辰濯。
「你家哪裡的,我送你回去。」
「你方便,就送到哪裡吧。」
「這怎麼行,必須安全到家。」
楚司契一再堅持,顧清歡只好隨便說了個熟悉地方。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楚司契的車才開出別墅,不遠處的辰濯回辰家,剛出門就看到視線中過去車子副駕駛上的顧清車歡,憤怒得臉陰冷似瀰漫著冰窖寒冷,狠狠拉開車門,一路緊跟著前面楚司契的車。
錦繡園廣場,顧清歡下了楚司契的車。
「謝謝你,楚司契,什麼時候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想到他昨天又將自己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顧清歡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辰濯的女人,我可不敢碰!你自己好好保重,身子的身子多注意!」就在楚司契要離開時。
顧清歡突然想起來什麼事,追著楚司契約契的車道「楚司契,求你件事情,我的病只有你我兩人知道,還要拜託你幫我守住這件事,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
楚司契心頭微微一震,點了點頭,車子慢慢離開,後視鏡中白色單薄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顧清歡的面孔卻越來越明顯,這女人或許跟外界傳言一點都不一樣!
顧清歡盯著楚司契的車走遠,慢慢的將視線收回,明明是明媚的白天,只覺得從身旁散發出一陣寒氣,使她覺得背部快要流出虛汗。
「顧清歡——」令顧清歡沒有預料到,辰濯惱怒宛如冰霜的面孔,會突然在她面前出現。
顧清歡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隻粗魯的手,狠狠的抓起來扔到了車上,後腦勺狠狠撞擊在車窗的玻璃上,全身被撞得心臟似乎要破裂,劇烈的的疼痛讓她身體蜷縮匍匐縮成一團,肩膀瑟瑟發抖,疼痛讓她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只覺得背部再次劇烈一痛,辰濯大手狠狠的掐住顧清歡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
顧清歡帶著淚水的視線中,辰濯臉上帶著火山欲要爆發怒氣,盯著顧清歡的眼睛質問道:「為何不接我電話?」
「電話……沒電了。」顧清歡沒躲開辰濯赤裸裸逼迫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
「咳咳咳~」辰濯手上的力氣再次加重,顧清歡痛苦的咳嗽起來。
「顧清歡,你現在有本事了,都開始對我撒謊了!」辰濯掐著她的手青筋暴起。
「我說的是事實!」顧清歡總不能說是被你的母親和未婚妻逼迫,所以離家出走了!
「顧清歡,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跟那野男人搞在一起的!」
「辰濯,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是在哪裡過夜的?整個京都都找不到你顧清歡的人影,你讓我怎麼想,嗯?顧清歡,你怎麼那麼賤,是不是在我身邊得不到你想要的,想要另攀高枝?還是我最近沒好好滿足你,只要是個男人你都飢不擇食的往上撲!告訴你,只要你顧清歡是我辰濯一天的女人,都不允許其他男人觸碰到一根頭髮絲!你懂了嗎?你顧清歡是屬於我辰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