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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拉都拉不開

  宋之昀看她忍不住笑的樣子好,心裡軟成一團,忍不住空出一手去捏捏她的臉,像是想起什麼,收回手道:「冷不冷?我後面有個衣服,拿過來蓋著。」


  「不冷。」車裡暖氣挺足的。


  但是宋之昀還是說:「拿過來蓋在腿上。」


  阮軟穿著裙子,小腿的確有點涼,想著也就過去拿了,但她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什麼衣服。


  「沒有衣服啊。」阮軟半個身體探到後面,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只有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拿出來。」


  「衣服在盒子里?」


  「嗯。」


  阮軟心裡莫名其妙,什麼衣服放在盒子里?


  拿過來打開一看,裡面竟是裝著一束大紅玫瑰花。


  特別鮮艷的大紅色,花瓣鮮嫩欲滴,還帶著特別沁人的香味。


  阮軟數了一下,有十一支。


  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


  阮軟咬住了下唇,會心一笑,但眼眶卻不禁熱起來。


  宋之昀目光悄然移到她臉上,他知道她一定會很喜歡,但沒想到她竟然哭了。


  「怎麼了?」他想停車,奈何這裡根本不讓靠邊。


  阮軟笑著要搖頭,宋之昀真是看不懂她了,又哭又笑:「傻姑娘,只是一束花,至於嗎?」


  阮軟吸吸鼻子,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花感動的,還是為他們今天修成正果而感動。


  宋之昀拿了紙巾擦去她眼角的濕潤,蹙眉說:「看來我平時對你不夠好,只是一束花都能讓你感動到哭。」


  阮軟才不是那麼愛哭的人,只是現在的心境不一樣。


  他們有近十年的感情,卻到現在才修成正果。


  「看來以後多送你禮物。」


  阮軟徹底笑開:「那我是不會客氣的。」


  「宋太太什麼都不用跟宋先生客氣。」


  ***

  兩人已經領證的事情沒有瞞著任何人,身邊的好友都知道了,只是還沒有特意跟宋母說起。


  阮軟覺得宋母那一關還是不好過,心裡有些擔心。但傅厲琛卻說,他媽媽只是拉不下面子,其實她心裡已經接受她了,否則他要和她辦婚禮的事已經滿城皆知,她怎麼會沒有反對?

  阮軟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心裡安了一些,答應宋之昀周末跟他一起回去吃飯。


  領證后,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沒有改變,但又好像無形中變了,可能是有了法律的承認,他們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和理直氣壯地在一起,那種被承認的感覺,真的特別好。


  宋之昀坐在自己辦公室,看著結婚證中兩人的照片,和兩人寫在一起的名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順帶看了眼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下班。


  明明之前每天都住在一起,可現在要不知道怎麼,越發想要回去見他的小妻子。


  對,妻子,他的妻。


  下班后,他毫不猶豫拎起鑰匙和外套,疾步出門,易念之原本是拿了合同想要跟他說什麼,卻只見他快速和她擦肩,根本沒有留意到她。


  回到別墅天已經黑了,客廳里燈火通明,看起來特別的溫暖。


  宋之昀脫下外套,換上鞋子,往裡走了一步,就看到那纖細的身子正蜷縮在沙發上。


  她睡著了。


  抱著抱枕,側躺再沙發上,模樣特別乖巧。


  離得兩米的距離,站在那看著,宋之昀只覺得胸口有些暖暖的,心尖兒微微發燙。


  他想起了那六年。


  沒有她的六年,他每天下班,等待他的向來只有都是滿室的空蕩和黑暗,就連是夏天都是冷冰冰的,久而久之,他倒寧願在公司加班,也不願回這兒面對滿室的清冷。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她,這才發現,她是捂著肚子睡的,眉頭微皺,很不舒服的樣子。


  宋之昀有些心疼,蹲下身去,靠近她。本想把她叫醒,但才一靠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就撲面而來,全部落在他的臉上,呼吸不知不覺加重了些。


  目光深深地從她的額頭移動到眼睛,再往下到挺翹的鼻尖,最後,落到那微張的紅唇上。


  她的唇色特別漂亮,不用抹唇油也是粉粉嫩嫩的。


  心念晃動,像是受了蠱惑一樣,他慢慢低頭湊了過去。


  只是還沒碰到,阮軟已經醒了。


  宋之昀完全沒想到她這會兒會睜開眼,根本沒來得及撤退,就這麼被她逮了個正著。


  他頓住。


  她也愣住。


  兩個人,昏暗的燈光下,四目對上。


  氣氛莫名的有些曖昧,讓兩人的呼吸一下子都緊了些。


  率先回過神來的是阮軟。


  「你……你下班了啊。」


  宋之昀輕咳了一聲,恢復淡定:「嗯,看你睡著了,本來打算叫你起來的。」他看了看她的肚子,「肚子疼嗎?」


  「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一天都不舒服,剛才吃了葯好多了。」阮軟說著要去把藥盒拿來給他看,卻先被男人一把摟了過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她輕喘一聲,他長指插入她長長的髮絲間,扣住她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加深。


  雙唇分開,宋之昀用額頭蹭蹭她的額頭:「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穿著婚紗從紅毯的那頭走到我面前的樣子。」


  阮軟心頭微動,抱住他的脖子:「我也是。」


  按照蘇月月的說法,他們現在兩人就是如膠似漆,拉都拉不開。


  眼看婚禮進入倒數日期,很多事情也都紛紛提上議程。


  阮軟跟宋之昀去見宋母之前,先獨自回了一趟家。


  阮益輝的案子熱度已經褪下,但是還沒有抓到兇手,鄭雅秋固執得不肯讓遺體下葬,說要抓到兇手,讓兇手到他面前謝罪,所以現在遺體還在殯儀館凍著。


  阮軟到家時,只覺得家裡冷冷清清。


  「媽。」阮軟先看到了坐在門口,神情有些恍惚的鄭雅秋。之前那個跋扈野蠻的女人,現在蒼老了十幾歲,頭髮花白,也橫不起來了。


  「阮軟啊,你來了。」鄭雅秋說話有氣無力的,像是很多天都沒有吃東西那樣,「是不是抓到兇手了?」


  「還沒有。」阮軟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你到裡面坐,外面地上冷。」


  鄭雅秋原本行屍走肉的,聽見阮軟說這句話后,忽然失控,一把把她推開:「沒有抓到兇手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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