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我不歡迎你
她們開車回到了別墅,阮軟剛解開安全帶要下車,誰知無意間抬頭,看到了別墅大門了走出一個女人。
流蘇驚呼一聲:「那不是阮萌嗎!」
是的,是阮萌。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蕾絲長裙,完美得襯出她的身段和身材優勢,她堂而皇之地上了一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黑色轎車,自然得好像已經做過了無數遍。
流蘇莫名其妙道:她怎麼從你家裡出來了?!」
阮軟獃滯地看著。
「這才幾點啊就出現在你家,該不會是昨晚住在……」流蘇一時嘴快,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不對,連忙捂住了嘴,瞅瞅身邊的人,「阮軟,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宋之昀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你自己不是也說了,你可別先懷疑她啊。」
阮軟很冷靜地問:「你在哪裡?」
阮萌很快接了電話,在那邊嬌笑連連:「呦,是姐姐啊,你去哪了?昨天下午後就著不到你了,姐夫都要急死了,我安穩了一晚上才好些呢。」
後半句她故意說得很曖昧,放輕了語調,還帶了兩個鼻音,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那般。
阮軟拳頭捏緊,忍忍無可忍怒吼一聲:「阮萌!」
阮萌嬌笑著說:「你別這樣說話啊,你看你這語氣,跟要吃了我似的,你這樣叫我,我好怕的呢。」
阮軟被她這裝出來的嗲聲嗲氣噁心得幾乎乾嘔,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個妹妹竟然是這樣的人。
「姐姐,你說,女人什麼資本最值錢?」
阮軟不答,阮萌頓是大笑起來:「當然是青春啦。」
「年齡就是資本就是很一切,你想想啊,如果讓你選,你是要吃火候恰好的菲力牛排,還是吃過火了的……老牛肉?」
隔著電話,阮軟都能想象出此時她的神情,必定是嘲諷的,輕蔑的,還有得意的,囂張的,宛如勝利者那般。
阮軟手一松,手機從手上脫落,被流蘇眼疾手快接住,她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說什麼!你要不要臉!姐姐的男人都敢勾引,你就那麼想要被人草嗎!」
阮萌反而笑得更開懷了:「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
「呵呵,這真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流蘇罵完,眼角忽然掃到阮軟臉色雪白地靠著樹蹲下,眼神渙散,幾乎要昏厥,她一驚,連忙扶住她,「軟軟,軟軟,你怎麼了?」
阮軟腦袋了一片空白,耳鳴不止,半躺在地上,失去意識前,她抬著手去抓手機,有氣無力的呢喃一聲:掛了……」
阮軟被流蘇送去醫院,低血糖加極怒攻心,血壓不穩這才導致了短暫的昏迷,醫生給她開了瓶葡萄糖,流蘇安頓好阮軟后,就去醫院請假照顧她,阮軟清醒后,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好似有些出神。
過了一會,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阮軟以為是流蘇回來了,側目一看,誰知是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阮萌。
阮萌拎著幾個禮盒,一身緊身束腰的裙裝,及膝的裙擺搖曳,她款款地走了進來,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輕笑著說:「姐,我聽說你生病了,特意來看看你呢。」
阮軟神情已是極冷:「我不歡迎你,出去。」
「別啊,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她語氣有些炫耀,從禮盒裡拿出一盒餅乾,笑著說,「這可是進口的零食啊,都是姐夫給我買的,我都捨不得吃呢。」
阮軟在被子下的時候慢慢捏緊,目光掃到她的手上,忽的一笑。
「哦?那他對你還是挺省。」她譏笑道,「黑馬的員工福利一向不錯,茶水室里多的是零食,馬卡龍都是買義大利原裝進口的,你這個好像是越南的……檔次都低了好多呢。」
阮萌一愣,她像是才知道一般,看了看手中餅乾,隨即微惱道:「你不知道嗎?有些東西不是貴就好,主要是心意。」
「的確。」說是『的確』,但她的神情卻根本不是那回事,眼底玩味,像看好戲那般。
阮萌一時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她今天來主要是想向這個一直以來都高自己一等的姐姐示威,可她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經讓她陷入了無言境地。
就好像,她是顯擺的小丑。
阮軟忽然笑了起來,斜睨著她說:「阮萌,我們姐妹也有幾年沒見過面了,我本來都快忘了你的專長是什麼,不過這幾天看了你的所作所為,我倒是又想起來了。」
「你的專長不就是搶嗎?不是你的你要搶到,搶不到你還是要搶,到最後的的確確是搶不到了,你就要裝,怎麼裝呢?無中生有,憑空捏造,誇大其詞,這些都是你所擅長的啊。」
阮萌臉色一青,醒,扭開頭死撐著不承認:「你再說什麼,我聽不懂。」
「好,那我就說個你聽得懂的。」阮軟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道,「宋之昀根本沒和你怎麼樣,你在演戲對吧。」
阮萌倏地瞪圓了眼睛,似乎沒想到阮軟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明明她演得很好啊,她連忙定了定心神,只當她是在詐她,強裝出很生氣的模樣:「你胡說八道什麼!難道這就是你安慰是自己的新辦法嗎?阮軟,我們大家都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你以為這樣逃避現實,就能改變你已經被拋棄的事實了嗎啊!」
阮軟笑了:「我哪裡胡說?你以為我真的是傻子嗎?我和宋之昀認識十幾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了解。」
阮軟撐著床板起身,慢慢傾身靠近她。
「他就算要找外遇,也不會找你。」阮軟嘴角微微勾起,譏誚道,「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你!」
流蘇剛好進門,聽到這句話大為鼓掌:「說得好!你這個小騷貨就算張開腿躺在床上,人家都噁心你!」
到底是道行還不夠,阮萌被她們兩人聯合指責,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反駁的詞來。
阮軟靠在床頭,神情冷漠:「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阮萌見已經騙不到她了,咬了咬牙,雖然不甘心,但卻也無計可施,只能一跺腳走了。
阮軟冷聲道:「還有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