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我來接你
流蘇才不管她噁心不噁心,和她勾肩搭背進入餐廳,點了一桌子菜,然後就沖著她伸手討要,理直氣壯道:「你去俄羅斯給我帶禮物了嗎?」
阮軟身體放鬆往後一靠,嘆了口氣,故作滄桑地說:「我能把命撿回來就算不錯了,還禮物呢。」
流蘇以為她是開玩笑,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道:「怎麼?遇到FFF軍團了?要燒死你們這對秀恩愛的虐狗情侶?」
「去,我沒跟你開玩笑。」阮軟將自己差點被拐賣到非洲那件驚心動魄事情,簡單地說一遍,聽得流蘇瞠目結舌,她正沒想到她竟然會遇上那種事,聽到最後,她的掌心都出了冷汗,忍不住握住阮軟的手:「你真是流年不利,第一次去俄羅斯就遇到這種事,我看你今年還是不要自己出遠門好了。」
阮軟嘆氣:「不過幸好,有驚無險。」
流蘇又忍不住罵了:「那個秘書也真是,明知道你第一次去俄羅斯,人生地不熟,居然還讓你自己走,肯定跟那個什麼安吉拉一樣,對你男人居心不良,都想著要害你呢!」
「別亂說,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是壞人。」
流蘇翻了個白眼:「是不是壞人難道會寫在臉上?」
阮軟撓撓額角:「也不是,就是覺得。」
「反正我是這樣覺得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不怎麼願意承認,但平心而論,宋之昀算是個極品了,是那種讓女人看了就有歪心思的類型,這樣的人太會招桃花了,安全係數不高。
流蘇再次提醒:「現在的社會,個個都想走捷徑,我勸你真的要多個心眼,否則你就等著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吧!」
阮軟覺得她真是太陰謀論了,不過她也是好心提醒,都是為了她好,她也只好點點頭答應會小心:「別老說我了,說說你,你這段時間又去了哪裡?」
「我出去浪啦,散散心。」流蘇托著下巴笑得一臉得色,還衝她眨了眨眼,「而且還艷遇了一場,成功把姐保留了二十多年處.女.膜貢獻出去。」
「……」阮軟被震得獃滯了一瞬,看她笑得神采飛揚,身體不自覺地的往前傾,快速追問,「男方是誰?姓名,年齡,身高,體重,愛好,性格,外貌,職業,收入,今天居然沒帶出來,是不是朋友啊!」
提起那個人,流蘇臉上有清晰的喜悅,雙頰也染上了淺淺的粉色,典型的甜蜜小女人模樣:「今天太倉促就算了,改天我一定帶。」
「看不出來啊。」阮軟調侃道,「我說你怎麼滿面紅光,原來是嘖嘖嘖。」
她也不害羞,驕傲地說:「這就是愛的滋潤。」
兩人鬧了一會,又聊了其他,結束晚餐分道揚鑣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流蘇心情很好,今晚涼風習習,再加上離家不是很遠,她也不打車,就這麼哼著小曲走回家。
走到轉彎處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靠在那兒,他像是等了很久,月光融著路燈落在他身上,竟格外溫暖。
流蘇怔了怔:「你怎麼來了?」
蘇慎笑:「來接你。」
來接你。
我來接你。
多溫馨的話。
流蘇迎著月光彎起嘴角,白皙的臉上帶著暖煦的笑容,眼底盛滿了天邊的繁星。
「我們回去吧。」
蘇慎看著她的臉,微微怔了怔,但也很快就錯開眼神,低低地應了聲,牽起她的手。
古街的青石板上有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迹,每一道裂痕彷彿都是一個將盡未盡的故事,他們從上面踩過,似乎也感染了它們的悲歡喜樂,秋風簌簌,揚起流蘇的裙擺,盪開弧度是最完整的幸福。
流蘇側過頭看身邊的人,又去看他們交握的手,心裡滿是喜悅。
快到家的時候,蘇慎似隨口一問那般:「你和軟軟見面了?」
流蘇頓了頓,很快重新笑起來:「是啊,她剛和宋之昀從國外回來,就見個面,聊聊。」
蘇慎沒再問,送她上了樓,本打算走了,流蘇卻忽然拉住他的手,咬了咬唇,飛走的眼角染了幾分羞澀:「很晚了……要不你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很晚?
其實也才九點罷了。
她只是想留下他。
蘇慎不傻,他怎麼會聽不懂她的言下之意,頓了頓,他握住她的手,將邁出去的腳收了回去,順勢關上了門。
接下來的一切都進行得順理成章,如接吻魚一般,從浴室糾纏道到了床上,然後便是燎原一般的炙熱和狂野。
「嗯……嗯哈……嗯哈……」
「蘇慎,阿慎……蘇慎……」
「啊哈……」
他沉著眸子一言不發,一改平時的溫雅,在這種事情上,他和其他男人一樣,有種無師自通的暴戾,流蘇倒最後有些撐不住地嗚咽起來,抓著他的胳膊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他皺著眉頭,將她撈了起來,換了一個姿勢,流蘇咬著他的肩膀,動情的眼淚順著眼角掉落在他的身上。
半響,他在她耳邊輕聲問:「累不累?」
別動,讓我再抱抱你。」
她說得很快,可她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他從她的身體里退了出去。
忽然空虛的感覺,讓她恍惚了一瞬。
蘇慎很快重新壓在她身上,抱著她的身體,流蘇也伸出手去抱她,但卻沒了剛才的悸動。
「蘇慎,你愛不愛我?」她情不自禁地問出這句話,這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從他們發生關係到現在,他好像都不曾說過。
身上的人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回答,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流蘇推了推他的肩膀,他起身下床,抽掉那層薄薄的保護膜丟進垃圾桶,隨後將她抱了起來:「我抱你去洗洗吧。」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讓她難免有些失落。
浴缸的溫水很溫和,疲累的身體浸泡在裡面的,舒服得渾身毛孔都舒展開,流蘇舒服地悶哼了一聲,蘇慎也進了浴缸,從身後環抱著她,捧著水林在她身上,用浴球擦拭著她的身體。
流蘇不是第一次跟他一起洗,但每次這樣,她還是有些難以言喻的羞澀。
蘇慎親吻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輕聲問:「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