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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雨凡幻想曲

  「你的任務完成率比我高吧。」地刃淡淡道:「還有,你是我們特種戰士里唯一受過承認的兵王,你有著很強的執行力和完成率,甚至你和隱世家族應該有著關係,而我沒有。再加上還肩負著保護老闆的職責,所以我去並不合適。」


  「這樣么……」劉陽從地刃的口中也套不出什麼話來,兩人再次碰了碰手中的拉罐,然後一飲而盡。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而言,喝啤酒完全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幾年沒見的老友重新敘舊,十幾瓶喝下去都不在話下。


  終於等到了葉北和南宮聰重新回來,劉陽和地刃已經喝完了三箱啤酒,一個人都喝了十六瓶以上。南宮聰和葉北駐足在門口還在說話,灰熊就走了過來。而看到地刃已經有些小薰了,灰熊看著皺起了眉頭,道:「怎麼和他也能成這樣。」


  「不服氣,你來?」劉陽淡淡道。


  灰熊不滿道:「來就來,老子怕你不成?」


  然後又是一陣拼酒,灰熊連續和劉陽拼了十拼之後,見劉陽依然神采奕奕,終於是忍不住去吐了。


  「孬種,服不服?」劉陽暢快大笑,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灰熊一擦嘴,道:「服個瘠B,再來!」


  又血拚了三瓶之後,灰熊終於扛不住了,連連擺手,道:「不來了不來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這TM喝了有三十瓶以上了吧,你居然還沒有事情,我不和你來了!」


  「不來就對了!」劉陽哈哈大笑道:「灰熊,你應該慶幸你以前沒在我手下,否則我收拾你真是輕而易舉,現在說,到底服不服!」


  「我……」灰熊很想說不服,但話到嘴邊又收住了,道:「算了,我不和你逞兇鬥狠,不和你意氣之爭,我……服了!」


  「這才像話嘛!」劉陽拍了拍灰熊的肩頭,道:「服了,就要叫大哥,聽到沒有?別總是臭小子什麼的掛在嘴邊,顯得特別沒有素質!」


  「大哥?不可能!」灰熊瓮聲瓮氣地說道:「我的大哥只有一個,那就是黑熊。」


  「那你輸了,總要有點懲罰吧。」劉陽道:「要不你現在把衣服褲子都給託了,然後圍著醫院去跑兩圈,我就原諒你了,怎麼樣?」


  「不行!」灰熊抬頭挺胸,道:「大丈夫怎麼能做這種羞恥的事情!」


  「那你說怎麼做?」劉陽笑眯眯地一攤手。


  「陽……陽哥。」灰熊識趣,臉色在變化了幾許之後,終於妥協了下來。


  「不錯!」劉陽哈哈一笑,道:「灰熊你還挺不錯,能知道自己的斤兩,能識得英雄,才算是成長了,而你這一聲陽哥,我接受了!」


  灰熊憋屈無比,悶聲不說話。劉陽繼續道:「你今年二十五了吧,換了個髮型之後,走搖滾范還是要多練練酒量。」


  「灰熊,你喝酒不是他的對手。」地刃插話道:「我喝不過他,而你連我都喝不過,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哪裡知道他那麼變態!」灰熊憋足了一股氣,道:「他明明剛剛都和你血拚過了,現在居然還能這麼喝,簡直就是個怪物!」


  「他修鍊的練氣手法和我們都不同,我們是部隊教的,有些是野學,他是有高人指點的。」地刃幽幽回憶道:「還記得第一次天刀來我們部隊的時候,他是有個高人帶來的。」


  灰熊一愣,隨即也似是記了起來,摸著自己因為喝酒而發燙的臉,道:「你別說,你這麼一提我好像也有印象了,好像是個老頭啊,當時boss看到的時候,態度也極好,天刀,不,陽哥,你原來還是隱藏的二代啊!」


  起初灰熊還叫天刀,但被劉陽舉起的酒瓶子一懾,就立馬改口。


  老頭子……


  劉陽想起,都好久沒有和老頭子聯繫了,說起來那個老頭子到現在都不管他的死活了,可這麼一提起,還真是有點想那個色老頭了。


  再灰熊加入了之後,三人就這麼交流,回憶著那段難忘的軍旅生活,劉陽中途插口問了一句灰熊為什麼也會退伍,才知道原來他們黑熊組的人也被隱世家族給陰了一手,而黑熊更是因公殉職。


  所以灰熊也脫離了組織,選擇了退伍。


  …………


  葉北很快就過來,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但他看著三人喝光的幾箱啤酒,臉上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道:「這都是你們喝的?」


  「葉先生要不要也來點?」劉陽道。


  葉北搖了搖頭道:「我酒量不行,還是不要了。」


  劉陽笑道:「怎麼說葉先生也是君子會以前的龍頭,如果不能喝酒怎麼也不能服眾啊,你說笑了,來來,喝點。」


  「真不能喝。還有,御下靠的是能力和手段,不是喝酒。」葉北傲然道:「當然,下面的人喝酒我是從來不會管的,只要不耽誤事。」


  「那不知道葉先生的御兒進行得怎麼樣了?」劉陽看了一眼那邊的南宮聰,還站在原地。


  「不算太順利,算了,他有話對你說。」葉北輕聲一嘆,道:「你去和他說說吧。」


  「哦?」劉陽心中奇怪,南宮聰還有話給他講?

  他起身過去,剛一靠近,南宮聰就開口道:「陽哥,你幹嘛將他帶過來?」


  「他是你父親,有什麼不對嗎?」劉陽好奇道。


  南宮聰生氣地說道:「我沒有這樣的父親!他才不是我的父親!」


  「他至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劉陽輕聲一嘆,道:「南宮聰,我們認識也算很久了,你可知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我連我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我一直跟著我那個倒霉的師傅長大。你在有生之年,還有母親疼,還有父親惦記,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


  「幸福?」南宮聰冷笑道:「我才不需要這樣的幸福,陽哥,聽說你之後還有事情,這次我幫你把你朋友救好,我就回青羊觀了,到時候我給你發發信息。」


  說著,南宮聰就轉身離開,當他走的時候,少年的臉上滿是倔強和執拗之色。


  劉陽又去找院方了解了一下岳蒼的情況之後,才重新走了出來,而葉北他們都已經上車了,在門口等著他。


  …………


  回去的路上,在沉默了好一陣之後,劉陽才道:「你剛才和南宮聰,說了那麼半天,難道還沒有解釋清楚?」


  「一直都是我在說,他在聽。」葉北擠出了一個苦笑,道:「他幾乎不插話,也不說話的。對他而言,我他陌生了。也怪我,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


  「其實你是想盡責的,只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罷了。」劉陽感同身受,看向窗外不知為何又想到了自己,道:「南宮聰現在年紀還小,所以很多事情他腦子都轉不過彎來,等他想明白之後,他會知道你對他的好,知道你對他的愛的。」


  「但願吧。」葉北露出了一個自嘲的表情,然後才再次沉聲道:「不過最後的時候,他給我提了一個要求,要我先將他母親接出來。」


  「我想的話,要是南宮家族撐不下去了,他們要是知道背後是你在指使的話,或許會拿南宮煙來做文章。」劉陽沉聲道:「你要想清楚,這件事不好處理。」


  「我知道。」葉北一咬牙,道:「十幾年前,我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能應對一切,所以暫時讓他們母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了。」


  曾幾何時,劉陽也想有這樣一個父親,能站出來說這樣的話。


  看著葉北,劉陽心中一陣惆悵,繼而沒有再答話,默然無語。車子一路疾駛,就從上京再次開了出去,回到了別墅。


  翌日。


  劉陽穿戴整齊,今天他穿著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幹練清爽,而蘇婧瑜因為沒時間去換,則是昨天的休閑服。


  「給你父親打電話了嗎?」劉陽看著正一臉認真的給自己系領帶的蘇婧瑜,淡淡一笑,道:「他有沒有說什麼不讓你回家之類的話?」


  「這倒是沒有。」蘇婧瑜嗔怪地看了劉陽一眼,道:「怎麼,你還很想他這樣對你啊?」


  「我和你開玩笑呢,不是怕你現在緊張嗎?」劉陽乾笑了兩聲,然後捧起了蘇婧瑜嬌艷的臉蛋,在她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口,道:「我在給你緩解壓力呢。」


  蘇婧瑜白了劉陽一眼,道:「我不緊張,我看是某些人比較緊張吧。」


  劉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是有些緊張,畢竟昨天才給你老爸難堪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不讓我進門就敢我出來不。」


  「我打了電話了,他在家裡等我們呢。」蘇婧瑜道:「我們午飯之前到吧。」


  劉陽抬頭看了看時間,道:「上京今天不知道堵不堵,不過無所謂了,時間還早,你給彈一首曲子吧,好久沒聽你彈琴了。」


  這個房間了還有一架鋼琴,蘇婧瑜聞言點了點頭,就走到了鋼琴邊上。這一刻就算她還穿著休閑服,但氣質已經截然不同了,變得像是高貴出塵的天使,羽毛傾灑了一地。


  「想聽什麼?」蘇婧瑜回眸一笑,陽光灑在鋼琴和她的臉上,劉陽一下子就看痴了。


  蘇婧瑜看著他的傻樣,啐了口道:「問你話呢。」


  「哦哦。日晷之夢。」劉陽道:「凱文柯恩的日晷之夢吧,記得第一次和你認識,就是在劇院里,你彈奏的這首日晷之夢。」


  「不。」蘇婧瑜搖了搖頭,道:「我們這次是重逢,怎麼能彈日晷之夢,看我的。」


  說著,蔥蔥白嫩的十指放到了鋼琴,悠揚悅耳的琴聲像是涓涓流水而來,濕潤了整個陽光。蘇婧瑜彈奏得很認真,劉陽聽得也入神,這琴聲有一種花落月缺人自瘦的意境,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誰守一輪殘月,飲一杯月光酒,如獨倚窗前共賞彎月。往事凄艷,秦聲飛揚,弦斷,琴聲迴響蕭瑟處……


  「這是什麼曲子?」


  一曲完畢,劉陽如痴如醉,直到蘇婧瑜都走到了他的身邊,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子,劉陽才恍然回神。


  劉陽抓住了蘇婧瑜的手,道:「不愧是殿堂級的手,寶貝,這是什麼曲子,真好聽。」


  「這叫雨凡幻想曲,不出名的,也不難彈,不是名家作的。」蘇婧瑜道:「不過我練了很長時間,如果是原奏者也不能像我這樣彈出來,我這個算是絲絲入扣了吧。」


  蘇婧瑜沒有炫耀的意思,她有資格說這句話。


  劉陽點了點頭,伸了一個懶腰,道:「好,曲子也聽了,我們走吧。」


  蘇婧瑜微微一笑,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這首曲子最開始的創作者,是一個女生向男生表白的場景,為了和劉陽重逢,她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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