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烏長老的幻術
柳牧正在思量如何作答時,忽然遠處一個乾瘦老頭子,朝著這邊瘋跑而來。
藍言臉色頓時欣喜不已,「邢伯!」
這老頭子捂住胸口大口踹氣的跑著,看見藍言后,沒有露出一絲的笑意,而是生氣的說道:「傻丫頭,你怎麼來了,還不快跑。」
柳牧神色一凝,這就是言兒口中的邢伯了,「邢伯你受傷了,你快坐下,我給你運功療傷。」
「還療什麼傷,療了也沒用,言兒啊你真糊塗啊,你幹嘛還回家啊,你應該知道你被他們抓到后,會是怎樣的下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牧更加疑惑了。
邢伯剛才沒怎麼注意,現在才好好看了一眼柳牧。
「咦,你小子是誰啊?」
藍言抓著柳牧的手有些羞澀的說道:「邢伯,這是我男朋友。」
邢伯吃驚不小,藍言在巫山大學的威名,他多少還是聽過的,想不到竟有男人能降服她,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現在他可沒有閑工夫來誇獎她找到男朋友了。
背後忽然傳來一陣轟鳴的汽車聲音,此時天色漸暗,車子發出的兩道燈柱,猶如催命的鬼火一般。
邢伯臉色大驚,一手抓住藍言,一手抓住柳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現在快跟我一起逃吧。」
「逃?我們為什麼要逃?」
柳牧紋絲不動。
「哎呀,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哪怕邢伯性格再好,此時也直跺腳。「後面那些人是要來殺我們的啊,我們趕緊走吧,快沒時間了。」
柳牧向前方看去,在他的目光中,不遠處正好一輛別克轎車狂奔而來。這條路雖然只是普通郊區小道,但那別克轎車的速度度至少飆到了200碼,彷彿把這當成賽車場。
邢伯呵斥一聲。
又對著柳牧說道:「小子,我見你身上還有幾分悍勇之氣,應該是練過幾年的,你帶著言兒趕緊離開,馬上去飛機場,隨便去哪兒都行。」
「邢伯,我們不能丟下你,要走一起走。」藍言急道。
「說什麼廢話啊,我這把老骨頭,本就沒幾年可活了,我先去替你們擋一會兒,快走。」
邢伯說完便摸出幾團煙葉子,不過剛抽了一口煙,馬上就咳嗽了起來。
柳牧一把將他的煙桿搶走,「邢伯你現在身受重傷,不能繼續抽煙了,你坐好,我給你調息順氣。」
邢伯猛推了一把柳牧,「小子,你是成心害言兒嗎,你怎麼還不走,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藍言心中也略過一絲擔憂,他雖然知道柳牧厲害,上次還打敗了徐睿才這個高手。
但是她更深知天一教是多麼的可怕,她輕輕抬起了臉龐,靜靜的看著柳牧。
「老公,要不你走吧,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
「沒事,有我在呢,我上次能保護你,這一次一樣可以。」
柳牧上前一步,將藍言和邢伯擋在了身後。面色平淡如水,很隨意的等著那輛飛馳而來的別克轎車。
「唉,言兒你這交的都是什麼男朋友,就會逞匹夫之勇。」邢老伯憤恨說道。
藍言扶著邢伯,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若是柳牧真出了什麼事,她也絕不獨活。
「咔嚓.……」
別克轎車車一個漂亮的甩尾,側著柳牧的身子橫停了下來,地面擦出了一條長長的黑色車印。
「跑啊?怎麼不跑了?繼續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兩條腿快,還是我的四個輪子快!」
余坤率先下了車,看見柳牧,很輕狂的笑了幾聲。
「小子,原來是你啊,剛才沒有弄死你,你這會兒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人是誰啊?」
烏長老也從車裡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還能是誰,估計是藍言小姐的忠實男追求者吧,想要英雄救美罷了,他練過幾年,能夠打敗我那幾個不成氣候的手下,但是我把褐絕蟲一拿出來,他就嚇得沒影了。」
余坤輕蔑的說著,對著烏長老如實稟道。
烏長老聽見余坤的說辭后,又傲慢的坐回到了車內。
嘴裡冷哼道:「還以為是什麼高手,原來是一個小嘍啰,余坤你自己解決吧,我就不出手了。」
「是是是,烏長老請放心,這幾人就好好交給我吧。」
「他不是什麼追求者,他是我老公,你讓你的少巫主死心吧,我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了。」
藍言傲氣的說著。
最開始不願承認與柳牧的關係,也是怕天一教會迫害柳牧。
但是此時柳牧已經與她生死一體,自然也就大聲的說了出來。
什麼?
余坤驚的眼珠子瞪得巨大無比。
這小子居然給他們的少巫主戴了頂的綠帽子,這尼瑪簡直就是對整個天一教的巨大侮辱啊。
烏長老在車內也氣得不輕,「好你個藍言,你竟敢如此對待少巫主,真是令人心寒啊。」
柳牧也吃了一驚,聽他們的說法,藍言似乎還是與他人有婚約的。
余坤怒視著柳牧,「你侮辱我們的少巫主,就是侮辱天一教的所有人,今天我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定將你挫骨揚灰。」
余坤手一揮,七八隻的褐絕蟲已經放了出來。
「去死吧,我要讓你的身體,一點點腐爛而死。」
「小子快趴下。」柳牧正欲出手,忽聽背後一句急促的喊聲。
身子頓時一閃,邢伯迅速衝出,張口噴了一嘴的白煙,余坤始料未及,全身的怒火全都放在柳牧的身上,又怎會注意到這個垂危的老頭子偷襲。
頓時被他噴了一臉的白霧。
「啊~」余坤的慘叫聲很快就高亢的響起,倒在地上不停的捂住臉哀嚎。
「邢老頭,我日你姥姥,你他娘的就會玩陰的,烏長老求你快出手殺了他,替我報仇啊。」
邢老伯呵呵的看著地上的余坤,淺笑了一下,「已經弄殘了一個,這下子就算是死了,也死得好受一點。」
說完這句話,便瞬間癱坐在地上,顯然那是他最後一擊了。
烏長老迅速沖了出來,手中袖子猛的一揮,余坤臉上的白霧瞬間便被抹去了。
只不過余坤的臉如灼燒一般,已經毀去了一大半,這輩子算是完了。
「邢長老的奇衡煙霧果然厲害,本來想念著當初同門之友誼,留你一條性命,但是你卻暗算傷人,無疑自尋死路,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烏長老狠瞪著柳牧三人,雙手在衣袖中處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隨即雙手擠壓肚皮,猛得一口噴出一團清水。
「靠,真噁心。」柳牧心裡暗罵了一句,轉身抓起邢老伯和藍言就後退好一段距離。
退出一段距離后,柳牧趕緊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頭髮。
心裡暗道:「應該沒被他的口水噴到吧。」
邢長老忽然哀嘆了一聲,「這是烏長老的境水術,你剛才不應該躲避口水,應該閉住鼻息,只要聞見這股味道,你就會找了他的道。」
『「什麼道?」
「境水術,其實就是鏡花水月,是幻術。」
邢老伯的話音剛說完,就看到藍言如著了魔一般向烏長老跑去。
口中還不斷的念道:「放開我老公,我跟你們拼了。」
「快攔住言兒,你被迷惑了。」邢老伯急身呼道。
柳牧趕緊一把抓住藍言,「言兒別亂跑,你老公在這兒呢。」
藍言看見柳牧,忽然捏起拳頭就朝他的眼睛打了一拳。
「你殺了我老公,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我去,真是家暴啊,連你老公都打。」
柳牧捂住被打的左眼,右眼猛得一瞪,剎那間藍言渾身一震,好似觸電一般。
軟軟的倒在了柳牧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