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紅姐一怒
這一句聲音很洪亮,眾人聞聽,皆紛紛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高挑冷艷少女急步走來,紫色魚尾裙在地上拖地搖擺,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遮住了裸露的後背。紫羅蘭味的香水,鑽石項鏈,跟為她添加了女人的成熟感。
「這妞是誰啊,還挺正點啊。」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男子,嬉戲的說著。
這女子冷眼掃去,一雙美眸散發出無盡的寒冷和高傲,如同一位手執他人生死的女王。
「紅姐,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們。」
剎那間一群黑衣保鏢,邁著小碎步,從大門外涌了進去,人群如潮水一般分開。
「什麼,她是紅姐?」
全場驚呼,剛才圍在紅姐四周的人,頓時向後散開,以紅姐為中心,方圓3米不敢有一人靠近,噤若寒蟬。
戴眼鏡的青年男子,徹底懵逼了,兩隻腿嚇得打哆嗦。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紅姐,我錯了,我該死。」
說完狠狠的抽了自己倆嘴巴子,十根手指印,觸目驚心印在他臉上。
紅姐手輕輕一揮,兩個黑衣保鏢立刻點頭,隨後架著這眼鏡男子,直接甩出了大廳正門。
躲在一旁的趙經理,暗覺不好,因為他清楚的聽見,紅姐剛才說了一句「柳弟。」
而現在被壓在地上的阿勇,之前一直稱呼這個少年為柳先生。
柳牧淡淡一笑,輕輕呼出一口氣。
心裡感嘆道:「紅姐來得真是時候,我剛才差點沒忍住,紅姐若是遲來一步,這黃館主和金福康已經變成廢人了。」
紅姐兩步走到柳牧身前,一手挽住他的胳膊。
「柳弟,告訴姐姐,剛才誰對你不敬了。」
趙經理、秦天、黃館主甚至是金福康,都是內心一顫。
沒想到這柳牧還真是紅姐的朋友,這下子可是觸犯了天威啊。
趙經理已是汗流浹背,第一個站了出來,對著柳牧深深一鞠躬。
「柳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得罪了你,還請你看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饒了我吧。」
「不知者無罪?」柳牧冷笑一聲,「剛才我和阿勇,可不止一次強調我是被邀請來的。」
「這個王八蛋,不但不聽我們,還用錢侮辱我和柳先生。」
阿勇從地上站了起來,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經過講了出來,心中憤怒之時,還誇大其詞,嚇得趙經理驚恐萬分。
「紅姐你聽我解釋,實在是柳先生的穿著…;…;」
「住口,想不到我的手下都是一群有眼無珠的廢物,你也不用在我這裡上班了,我也奉勸諸位老闆,這樣員工,千萬別錄用。」
趙經理一顆心瞬間破碎了,紅姐這番話,無疑宣告了他今後的工作生涯面臨結束,恐怕得舉家搬遷,去外省才能混口飯吃。
趙經理又把目光投向金福康,希望這位大人物能夠替他說幾句好話,至少還能在漢和市待下去。
金福康卻是莫不作語。
趙經理一顆心如墜深淵,知道沒希望了,很識趣的一個人落寞的離開會場。
紅姐接著冷冷的看向黃館主。
「黃館主,我的手下沒本事,敵不過你的形意拳,只能是他們沒用。但是柳弟和阿勇可沒得罪你,你把阿勇無緣無故的打成這樣,還威脅我的柳弟,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黃館主的臉色,一瞬間就變成灰色了,尷尬的笑著。
「紅姐說得對,今晚我確實做的不對,我這就向阿勇小兄弟賠罪。」
紅姐搖搖頭,對著柳牧說道:「柳弟,這人太沒誠意了,我建議把他的雙手廢了,這輩子也別打拳了,你覺得如何?」
黃館主臉色直接就白了,嚇得冷汗爆下,驚恐得看著柳牧。
如果柳牧點點頭,他今晚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拼了?
自己一身功夫,論單打獨鬥,他還有勝算,但是紅姐這樣的大佬級人物,隨便一招手,幾百號人就來了。
他是一個御氣武者,又怎麼可能打得過。
他實在低估紅姐的手腕了,這才想起平日的老闆們,經常說的一句話,「寧惹牛鬼蛇神,別惹城南紅女人。」
這個紅女人自然指的是紅姐,他平時與紅姐沒什麼接觸,本以為她一個女子,能有多厲害的手腕。
想不到自己只是惹了她不高興,就要廢掉一雙手。
這簡直比城西的王浩天王三爺還要可怕。
柳牧皺皺眉,這黃館主雖說有些以大欺小,但沒有對自己出手,還有點武道之心。
「紅姐,讓黃館主好好賠償阿勇吧。」
紅姐驚訝的一笑,「就這樣?」
柳牧點點頭。
「我家的柳弟,就是心善,姐聽你的。」紅姐看柳牧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柔情似水。
黃館主如釋重負,一把擦掉額頭的汗水,連連道謝柳牧和紅姐。
秦天緊繃著神經,死死的盯著柳牧。
「該死,這傢伙居然真的認識紅姐,他到底是什麼人?」
秦天又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劇烈的疼痛讓自己知道不是在做夢。
心裡憤恨,這柳牧一定是對蘇筱竹別有用心,才潛入她家,真是居心叵測,可惡至極。
「你好像對我柳弟有成見啊?」
紅姐冷幽幽的看著秦天,秦天仿如感到濃烈的寒意,撲面而來。
「我…;…;我…;…;」
秦天暗罵自己沒出息,竟然被一個女人瞪得說不出話來。
「紅姐,都是些小輩,別嚇著他們了,一群小輩年輕氣盛,難免有些摩擦,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金福康賠笑說道,希望紅姐看在他的面子上,能饒過秦天。
「別和他一般見識?哼哼,你們給我面子了嗎,我柳弟脾氣這麼好,被你們氣成這樣,阿勇也被打吐血了,現在你讓我別和他一般見識?」
秦天聽見紅姐這句話,心都涼了。
支支吾吾道:「紅姐,我…;…;我爸是瑞海銀行秦川,你饒了我吧。」
「秦川是個什麼東西,他敢和我作對,我明天就讓他的瑞海銀行倒閉。」
金福康趕緊給秦天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求柳牧。
秦天會意,立刻對著柳牧哀求道:「牧哥我錯了,我不該侮辱你,蘇筱竹我不要了,我也不敢和你爭了,都還給你。」
柳牧聞言瞬間大怒,猛然一抬頭,浩蕩無量的氣勢陡然竄出,他身後那一排香檳酒杯,驟然盡數蹦碎,清脆的玻璃炸裂聲,如狂風暴一般充斥在在偌大的會場,大廳的燈光也忽明忽暗,會場的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
黃館主徹底傻眼了,他的牙齒在微微顫抖,其他人不明白,他可是清楚得很,柳牧身上的這股駭然力量,完完全全是氣勁外放,這已經是內勁武者的地步了。
他後背已經濕透了,他覺得今晚就是撿了一條命,若是剛才對柳牧動手,這會兒早就屍骨無存了,也多虧柳牧心底仁善不追究他,心裡對他又敬又怕。
「給我住嘴!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打蘇小姐的注意,還要還給柳先生,會說話嗎?」
黃館主狠辣的說道,一腳過去,毫不留情的就揣在秦天臉上,秦天啪嗒一聲,狼狽的摔打在地上。
秦天被這一腳踹得不輕,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鼻血長流。
「紅姐,還請看在王三爺的面子上,饒了他吧。」
金福康看在眼裡,黃館主的異常舉動,讓他知道柳牧不簡單,不過他畢竟和秦天的爸是好友,他不能見死不救,硬著頭皮把王浩天搬了出來。
「就算是王浩天今晚在這裡,我也不會給他面子。」紅姐霸氣十足,分毫不讓。
柳牧走到秦天身前,問道:「給我說說,你上次送蘇筱竹那一朵藍色的鮮花的事情吧。」
在柳牧的瞳力注視下,秦天不敢有絲毫隱瞞。
「這朵花我是在國外買的,他們說把這話送給心儀的女生,就能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我色迷心竅,不該對蘇小姐有非分之想,牧哥我錯了。」
秦天老老實實回答著。
「哪個國家?」
「島國。」
柳牧收了瞳力,如此說來,種植這花的人,不在國內,這可就麻煩了。
恐怕得把這事上報天武山,讓天武山的高層和國家領導對話,必須要阻止這樣的東西流入國內。
「紅姐,把他請出去吧。」柳牧淡淡說道。
「阿勇,你把秦天帶出去,想怎麼玩隨便你,也給瑞海銀行的秦川通一個電話,讓他來領兒子。」
阿勇哈哈一笑,一把抓住秦天的頭髮,如拖死豬一般,給拽了出去。
剩下的,就是金福康了。
金福康畢竟是混了幾十年的人,知道只要討好柳牧,他也就沒什麼事。
乖乖的遞上一張黑金卡,「柳先生,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我在這裡鬧了笑話,還請你海涵,這張卡,你務必收下,我旗下的商場、飯店、歌舞廳等一切場所,你可以憑藉此卡,免費消費。」
金福康不但遞上了卡,還乖乖給柳牧鞠躬,表現得誠意十足。
紅姐輕輕一笑,「還是金爺厚道,我替柳弟收下了,若沒有其他事,還請金爺離開吧。」
金福康點點頭,招呼一聲幾個隨從,便領著他們悻悻離去。
柳牧奇怪道:「紅姐,我沒說要收這卡啊。」
紅姐將卡放在他兜里,「柳弟,這金胖子的卡還是挺值錢的,你就好好收下吧。」
紅姐嬌笑著,拉著柳牧向拍賣大廳走去。
一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主持人,立刻喊道,「現在我宣布,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