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毒花
黑虎見狀,立刻走到柳牧身前詢問。
「牧哥,需不需要把這個孫董事抓來,只要你點點頭,我立刻去辦了他。」
柳牧斜眼看了眼黑虎,冷聲道:「哥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拉幫結派的,你小子給我長點心。」
「是是是,牧哥高風亮節,不恃強凌弱,真是我輩之楷模,是小的我多嘴了。」隨後他又呵斥張老闆,「趕緊把東西給牧哥拿出來,你個蠢貨。」
張老闆連滾帶爬,跑去了一個保險柜,把一份檔案袋從裡面拿了出來,乖乖的遞到了柳牧的身前。
「牧哥,東西都在這裡。」
接著他又掏出一張銀行卡,「牧哥,這是孝敬你和嫂子的,這裡面有二十萬,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你笑納。」
柳牧一把接過檔案袋,至於那張卡,他一眼都沒瞧。
若是拿了張老闆的錢,這就等於認了張老闆當小弟,他可不願意和這種社會渣子同流合污。
「安雅兒,你幫我看看,這些證件是不是完整的。」
「好。」
安雅兒紅著臉走了過來,那一聲嫂子,叫的她心裡五味陳雜。
她把檔案袋打開,將裡面的文件一份一份的檢查,確認無誤后,點點頭。
「牧哥,這裡面的東西都沒問題。」
柳牧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張老闆,把孫國強和你勾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明白嗎?」
張老闆不敢有絲毫拒絕,老老實實的交代。
待一切妥善後,柳牧伸了個懶腰,招呼了一聲安雅兒,「時間不早了,咱們該走了。」
張老闆聽見他要走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牧哥,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輛車,送您二位回去?」
柳牧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冰冷的眼光再次投來。
張老闆被柳牧的眼神,嚇得猛然一驚。
「今天的事情,你不會偷偷的告訴孫國強吧。」
「不不不,孫國強算什麼狗東西,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
柳牧又把目光看向黑虎。
「牧哥,你還不放心我嗎,你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說完他又揚了揚綁著石膏的雙手。
柳牧滿意的點點頭,這才領著安雅兒走出房門。
路過樓梯門口時,迎賓台的妖艷女子看見安雅兒手裡的檔案袋,驚訝無比。
又轉眼看向柳牧,發現這小子,依舊一幅輕鬆自在的神情。
她猜到了七八分,立刻用手抬了抬她的豐胸,眼波流轉。
嬌媚的朝柳牧笑道:「帥哥,留一個電話唄。」
不等柳牧說話,安雅兒卻搶先一步,罵道:「臭女人,離牧哥遠點。」
柳牧苦笑一聲,搖搖頭嘖嘖說道:「美女,我安雅兒妹子不允許我留,對不住啦。」
二人下樓的時候,安雅兒又開口說道,「牧哥,剛才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千萬不能和她攪在一起。」
「恩,當然不會。」柳牧回答的很乾脆。
安雅兒俏臉一笑,正要誇讚兩句柳牧,誰知柳牧湊到她耳根,眼睛居高臨下,落在她的胸上。
輕輕說道:「因為她沒你的大啊。」
「哼,大壞蛋。」安雅兒臉蛋緋紅,趕緊用檔案袋擋了擋身子。
柳牧咧嘴一笑,施施然的向前走去。
可是剛走出一步,忽然感覺心慌無比,好似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一般。
「糟了!」柳牧大叫一聲。
安雅兒吃驚不小,瞧見柳牧臉色煞白,緊張道:「牧哥你怎麼了。」
「安雅兒,我們立刻回公司,先不去購物了。」
說完柳牧便抓著她的手,奔出了德興酒店,打了個計程車,火速趕往公司。
「一定是蘇筱竹出事了,她體內的情蠱異常恐慌,所以導致我體內的情蠱,也跟著恐慌。」
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卻受制這對情蠱,失去了自由不說,還天天在家受蘇筱竹的氣。
柳牧越想越來氣,表情冷漠,額頭青筋暴起,如一頭即將狂暴的殺人機器,空氣似乎瞬間都冷了幾分。
安雅兒不曾見過柳牧這個樣子,小心問道:「牧哥,你沒事吧。」
安雅兒溫柔的一聲,把柳牧拉回了現實。
他淡淡一笑,「沒事,就是忽然想起我有東西落在公司了,她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回去一趟。」
二十分鐘后,計程車停在了悅美大廈門口。
安雅兒剛付了車錢,轉身發現柳牧不見了。
公司二樓。
兩個普通員工,手裡拿這一份厚厚的文件,說說笑笑走著樓梯,忽然迎面吹來的一陣勁風。
嘩啦啦~
手裡的文件漫天飛舞,兩人身子差點跌倒。
「我日,真是活見鬼了,這樓梯怎麼颳起了這麼大的風。」一人抱怨說道。
「是啊,這也太邪門了吧。」另一人看到地上散亂的紙上,滿臉苦逼。
柳牧心裡說了聲對不起,繼續向四樓奔去。
總裁辦公室。
蘇筱竹的窗檯放了一盆藍色妖嬈的鮮花,她正細細品味著花的芳香。
她吸了這花香后,感覺渾身舒暢,全身疲倦一掃而空。
精緻的容顏上,有著毫不掩飾的精明能幹。
「誰給你送的花?」
背後忽然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蘇筱竹嚇了一跳。
轉過身子,卻看見是柳牧。
臉上不悅,冷道:「柳牧,你來我辦公室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出去買一身新衣服嗎,你怎麼沒去?」
柳牧覺得是他的聲音嚇著她了,立刻換了個笑臉。
「總裁,能告訴我,這花是誰送你的嗎?」
柳牧沒有看錯,這藍色鮮花叫做藍魅妖花,雖然長得美麗,而且花香撲鼻。
但是這花卻是真正的毒花,聞他的花香,就跟吸毒差不多。
早期聞著花香,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能長時間保持亢奮的姿態。
但是時間一長就會上癮,甚至還會受到種花者的擺布,在天武山的藏書閣中,種植此花的方法,明確規定為禁術。
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種植此花,為禍世間。
蘇筱竹可不知道這些,她只看到柳牧粗魯的衝進她的辦公室。
「請你出去,我沒必要告訴你。」
柳牧徑直走了過去,用一個袋子套住整個花朵,用手一扯一捏,徹底揉碎這毒花。
蘇筱竹立刻開口怒道:「柳牧,你就是個瘋子,你這人簡直無藥可救,真是個沒品的痞子,快滾出去。」
柳牧強壓心頭怒火,這蠢老婆對自己的偏見太深了,「我告訴你,送你花的人沒安好心。」
蘇筱竹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他對我安什麼心,不用你管,我看是你吃醋故意的吧。」
「什麼,送你花的是個男人?」
「我的私事不用你管,你也沒資格管。」蘇筱竹依舊氣勢凌人。
「算了,我對你仁義盡至,你好自為之吧。」
柳牧懶得和這女人爭吵,若不是因為她體內的情蠱,會影響自己的身體,他才不會管這些破事。
夜晚十點,柳牧一個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
他抬頭看著漫天繁星,周圍燈紅酒綠,他忽然覺得他進入都市已經一個月了,但是總是有些格格不入。
沒有在天武山的無拘無束,也沒有天武山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信任。
他看到更多的是,都市人之間的爾虞爾詐,黑虎、孫董事、張老闆,每一個人都會算計。
而淳樸之人,卻總是被欺負,如安雅兒。
心裡苦笑一聲,他開始有些明白煙居道人為何讓他紅塵歷練的意思的。
磨鍊的,是人心。
就這樣漫無目的走著,忽然走到了一家名為深紅酒吧的門口。
門前兩個打扮的妖嬈無比的女子,扭著屁股朝柳牧走去。
「哎呦,帥哥,深夜一個人走在路上,是不是怪寂寞的,不如去裡面坐一坐。」
「帥哥,進去裡面喝兩杯吧,說不定會有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哦。」
柳牧淺笑兩聲,「好,進去喝兩杯,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