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才
安鳳眼睛瞪的溜圓，從楊帆這個角度看過去，雖然長的普通，但很萌。
這妹子，果然一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就關心過頭，這個滔滔不絕啊。
「我知道你上次考的很好，但具體是怎麼考好的，你應該心知肚明啊。你覺得你在高考也能作弊嗎？有攝像頭的呀，被發現了，取消三年高考資格耶！」
安鳳生怕楊帆體會不到嚴重性。
「就算你視力超好不會被發現，可你能分清你周圍的考生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嗎？萬一你抄到一位學習比你還不如的學生呢？那……而以你的成績，就算看著人家卷子，也分不清人家是好是壞呀。」
楊帆沉了臉色，用要死的眼神看著安鳳。
安鳳這話，說的咱生無可戀啊。
確實，在以前，將學霸和學渣的卷子放在楊帆面前，只要兩張卷子都寫滿，都沒有判閱過，以楊帆的知識儲備，還真的看不出哪張做的更好。
但這種話被別人說出來，就會覺得是侮辱自己智商。
安鳳這才醒悟過來，羞澀一笑，「那個，我不是打擊你，可你真的分不清哪張卷子做得好哪張卷子做的不好，除非是老師判閱過有了具體分數的，所以……」
「別所以了！閉嘴！我要學習！」楊帆實在聽不下去了，厲色道：「我就是要考全校第一，分不清好壞也要考！你咬我啊！」
見楊帆發怒，安鳳只好閉嘴，可心中依然著急，甚至都不為自己無法上大學傷心了。
她有一顆大心臟，所以能在那樣的家庭背景下保持優異的成績。
捏著拳頭，安鳳嘟著嘴，清澈眼珠來迴轉動，那樣子，也有些萌。
之後，她決定讓洛思雲這個班主任來勸楊帆，告訴他高考作弊被發現到底有多嚴重。
真的很嚴重。
在安鳳看來，楊帆已經很慘了，數學才能考九分耶，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要是她，都感覺活不成了，這樣的慘烈，再高考作弊被發現，不能上大學，被罰三年高考，那就更慘了。
洛思雲得知情況后，便公然在講台上指責楊帆這一異想天開到腦洞爆炸的想法。
「楊帆，聽說你要考全校第一？」
望著楊帆，洛思雲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白皙無暇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一抹憋笑導致的緋紅。
當安鳳告訴了自己這個情況之後，洛思雲在辦公室真的笑了半天。
楊帆考全校第一？滑天下之大稽。
「你先告訴我是順數第一還是倒數第一？如果是後者，那說明你腦子還正常，如果是前者，呵呵，我該考慮要不要給你找個心理醫生或者神經病醫生。」
洛思雲這話說的抑揚頓挫、毫不留情，完全不顧忌會不會打擊到楊帆。
實際上，她非常希望能夠有什麼事情打擊到楊帆，這個學生需要打擊。
可惜，楊帆低頭不語，認真地看著一張剛列印來的紙。
紙上有條有理地寫著一些考試小技巧，題目也是《高考心得與技巧》。
望著楊帆一手捏著下巴，眉頭微凝，認真思索的樣子，洛思雲也皺起了眉頭。
自己這樣的做法，果然還是沒有打擊到他啊。
「這傢伙，到底有多厚的臉皮？多恬不知恥的心？」她不禁思索。
同學們也被洛思雲這番話驚的不輕。
帆哥要考全校第一？這是毒誓啊！
「凡凡，我頂你……」後面的胡小寶一臉怨念，「我頂你個肺啊，你要是考了全校第一，那我們用不用活了？」
「帆哥這是要在吹牛逼的路上一去不復返呀。」另一位舍友擔憂地道。
「大家理解理解，在學習上，帆哥一向沒有任何存在感，這要畢業了，總要弄出點兒響聲吧。」
「這響聲，是腦子炸了嗎？」
……
楊帆不理會大家的調侃，繼續研究著考試心得。
已經習慣了人們的不相信，無所謂了。
你們就這樣尖酸刻薄地嘲諷我吧，等高考後，嚇死你們。
呃，頂著所有人嘲諷的壓力學習，別有一番成就感。
望著那紙上羅列的內容，楊帆從未想過，考試還有這麼多無關知識的小技巧。
比如說同一道題，即便做出的答案都一樣，可有的人就是能得到更高的分數。
這就涉及到技巧的問題。
比如字跡的工整與潦草，先做什麼后做什麼的順序，解題步驟的完整與否，如何更快更嚴謹地檢查試卷等等，都將對最終的成績產生不小的影響。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先調查清楚閱卷老師的喜好，再投其所好，那更將事半功倍。
楊帆看的津津有味，覺得應試教育還是很考驗素質的嘛。
「度娘也是有真貨的呀。」望著這張從網上列印來的考試心得，楊帆由衷感嘆。
洛思雲再一次放棄了楊帆，不再糾結這個學渣要考全校第一的事情，就是個痴人說夢的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至於楊帆可能在高考作弊，洛思雲也並不擔心，以楊帆的成績，最多能上個野雞級的專科，而這種學校，沒有任何學籍的老奶奶交了錢就能上，縱然楊帆真的高考作弊被抓也無關緊要。
時間飛逝，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學校放假，為的是讓學生調整作息，以最好的狀態面對高考。
老師們良苦用心，可學生們並不這樣想。
七天里，高三學生幾乎都在進行各種聚會。
年少時最後的瘋狂，上了大學，可就是成年人了，該玩兒成人的遊戲了。
成人遊戲，很深奧的。
南都市各大KTV，不論白天晚上，幾乎都是滿的。
學生們唱著嚎著，哭著笑著，或獨自喝悶酒，時而偷看一眼喜歡的人，或幾個人四十五度望天暢想。
楊帆無心喝酒，也無心唱歌，自己那公鴨嗓子就不嫌丑了，於是點燃一根香煙，獨自來到了走廊。
幾個穿制服的服務生站的筆直，刺眼的燈光下，黑晶玻璃打造的走廊讓人眼暈。
楊帆坐在椅子上吐著煙圈，等待著聚會結束。
或許是以前常去KTV，也或許比較早熟，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面對同學們的離別情，楊帆心中倒是一片平靜。
安鳳在門口看了看楊帆，又轉身進去了，彷彿是要確定楊帆並沒有什麼不高興。
楊帆只是平靜，沒有不高興。
自己喜歡的人又不在這包廂里。
想操，操就叫。
楊帆腦海里剛浮現李欣妍那張冷艷臉龐，李欣妍的歌聲就從斜對面的包間傳了出來。
楊帆頓時瞪圓了眼睛，目光電流一樣鎖定了那房門。
連整個走廊的服務生都打起了精神。
好美的歌聲。
確實是李欣妍無疑。
這家KTV口碑不錯，李欣妍他們班來這裡聚會也正常。
唱的是一首比較老的情歌……《痴心換情深》。
「這個世界或有別人」
「亦能令我放肆愛一陣」
「對你飄忽的愛為何認真」
「熱情錯愛倍感難枕」
優美的旋律，溫柔的歌詞。
李欣妍的嗓音像是冰山之巔傳來的風鈴聲，清冽而婉轉，毫無雜質。
楊帆深呼吸，怎能有如此完美之人？
長的絕頂，學習變態，歌唱的也這麼好。
不只是楊帆，走廊里一應服務生都覺得這歌聲堪比專業歌手了。
如果可以，楊帆真想採訪一下她爸媽，是用了什麼姿勢，生出這樣的女兒？
歌聲還在繼續，粵語，楊帆聽不太懂，可聽著聽著，還是感覺出了不對。
這清冽歌聲里那淡淡的憂傷，分明是李欣妍唱給單雲飛聽的。
楊帆心中又開始彆扭，點了一根香煙。
不出意料，李欣妍唱罷，包廂里傳來雷鳴般的掌聲，所有同學都在歡呼讚歎。
連那幾個服務生都跑到包廂門口偷看是誰唱的這麼好，看完之後，又一個個張著嘴巴，為李欣妍的美艷流哈喇子。
接著，包廂里響起同學們慫恿單雲飛的聲音，顯然，李欣妍和單雲飛的糾葛並非秘密。
單雲飛開嗓。
同樣是一首比較老，也比較經典的情歌，《放手去愛》。
關鍵是，這傢伙唱的同樣不錯，比起李欣妍也不遑多讓，而且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李欣妍溫柔中帶著清冷，清冷中帶著淡淡憂傷。
而單雲飛的歌聲高亢鏗鏘，又抑揚頓挫，淋漓盡致地唱出了他想要追到洛思雲的迫切心情。
無疑，歌聲落下后，包廂里又是一陣如潮掌聲。
「厲害厲害，這傢伙，我以為是知名歌手來了呢。」
「跟剛剛那美女唱的一樣好，金童玉女啊！」
「咱這種渣渣是沒機會了，那種美女估計連正眼都不帶看咱們的。」
「是啊，估計也只有這哥們兒有資格追了，我剛才看了，帥的一逼啊。」
服務生們在鼓掌感嘆。
楊帆扛著煙頭白了幾個服務生一眼，娘的，傷口上撒鹽啊這是。
真的太挫敗。
無論哪方面，李欣妍和單雲飛都太完美了，偏偏這倆貨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一個是自己情敵。
「小神經，他們為毛那麼完美？簡直是傳說中的天才。」楊帆做深沉狀問了一句。
腦海黑暗裡，小神經用暗含深意的眼神瞟了一眼那包房，卻很是不屑道：「這也叫完美？沒見識，你不知道的多了。」
有戰士系統的幫忙，小神經早就搞清楚了楊帆身邊所有人的底細，只是怕嚇到楊帆，所以暫時不打算說出實情，比如這李欣妍和單雲飛為什麼那麼完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