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任
不過楚傾城沒有做絕，給秦原安排的是小組長職位，而小組長底下是可以管理兩名保安的，多少算個芝麻大點的頭銜。
從這一點來看，楚傾城在公司還是很大公無私的，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故意整他的。絕對不會！
秦原怎麼會看不出楚傾城的小心思，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意見。」
「那好，你現在就去三樓的巡視科報到。」楚傾城絕美的小臉平靜如水，心裡卻升起了報復的快感。
小子，既然敢得罪本小姐，那就做好被本小姐折磨至死的準備吧！
秦原帶著工作牌一到保安科，就有兩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人迎了上來：
「秦哥好，我叫小馬！」
「秦哥好，我叫小陳！」
這就是秦原的兩個小跟班，保安小馬和保安小陳了。
秦原打量了兩人幾眼，一個看上去敦厚，一個看上去機靈，挺滿意的。
小馬有些興奮地問道：「秦哥，昨天上擂台打敗了二小姐的是你吧？」
秦原笑著點頭：「你看到了？」
小馬興奮地比手划腳起來，眼睛里滿是崇拜：「豈止是我，我們整個保安科都看到了，秦哥你好厲害，以前還沒有人能打贏二小姐的呢！」
秦原搖了搖頭：「嗨，小打小鬧。」
「秦原！」忽然辦公室里傳來一聲急喝。
秦原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一個寬鼻子小眼睛、一臉兇惡的男人，正目光陰冷地盯著自己。
「他是誰？」
小陳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那就是咱們的保安科科長劉光，也就是你的頂頭上司。」
「哦。那我是應該過去打個招呼。」秦原走過去微笑頷首：「科長怎麼稱呼？」
「鄙人劉光。」劉光目光不善地看著秦原：「聽說你昨天打敗了二小姐，當了二小姐的陪練？」
「劉科長好。」秦原微笑頷首。「打敗不敢當，只是切磋了兩招。」
「總之恭喜你能當上二小姐的陪練了。」劉光皮笑肉不笑，嘴上說著恭喜，臉上卻帶著敵意，「不過作為你的上級，我還是要提醒你這樣的年輕人一句，公司等級分明，像二小姐這樣的大人物不是咱們能肖想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劉光並不知道秦原和楚家的真實關係，看到昨天秦原大出風頭，便出言警告。
秦原眼神閃了閃：「明白了。」
這劉光陰陽怪氣的，是在故意針對自己啊……不過自己初來乍到，這次就給他個面子吧。換做以前，別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劉科長，今天我的工作安排是什麼？」秦原把禮數做足了。
劉光乜斜他一眼：「還真有，既然你有武技傍身，我這裡正好有一件差事適合你。一會兒麻煩你去幫我收一筆債。」
「收債？」秦原有些疑惑道：「催收債款應該是財務部的事，怎麼會要我們保安科出面？」雖然他是第一次來上班，但賬歸財務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劉光淡淡道：「是這樣。咱們公司家大業大，所有賬款都走財務那是肯定忙不過來的，所以數額低於100萬以下的不良賬款，財務部都是不出面的，由我們保安科負責催收。」「對面的那條街上，大富豪KTV拖欠了咱們公司70萬的借款，但是一直沒有還。上面又急著要，你這麼年輕有為，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小馬，小陳，你們三個一起去把這筆款要回來吧。」
旁邊的小馬一聽，面色不對，在旁邊急忙給秦原遞眼色：「不要答應！」
「好。」秦原不明所以，沒有理會小馬，還是答應了下來。
等秦原三人一走，劉光的狗腿子們頓時都上前去奉承起來：「劉哥高明啊！這大富豪KTV有黑—社會性質，上次就有人被打得在醫院躺了三個月。這筆賬根本沒人敢接，劉哥卻這麼輕巧地安排了出去，高！」
「就是哈哈，昨天那麼狂這回還不讓他吃點苦頭嘿嘿！」小弟對秦原滿是嫉妒。
「對對對，新來的就是要給他這樣一個下馬威，太不像話了！」
而秦原一走出門，小馬跟在後面立刻開始不住地叫苦：「哎呀，秦哥你為什麼要答應啊！完了完了，這回咱們慘了！」
「怎麼了？」秦原心想不就是收個債嗎？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老實人小陳解釋道：「秦哥，實話跟你說吧，劉光他是在故意整你！」
「為什麼這麼說？」
「你是不了解情況。」小馬忿忿不平，「這個大富豪KTV它不是一般的借款方，是個有勢力的地下團伙開的。想收回賬比登天還難，這70萬都已經拖了三年了，一分錢沒要到。」
秦原奇道：「地下團伙？」
小陳憂心忡忡地解釋道：「是啊，咱們華州有華州的一些規矩，大富豪KTV的老闆叫張虎，綽號霸天虎，咱們華州出了名的『大哥』，小弟非常多，實力非常強橫。總之咱們華州魚龍混雜，這件事不是我們幾個普通的小員工能隨便摻和的！」
小馬也道：「就是，這70萬幾乎成了一筆爛賬，公司其實早就放棄了，沒指望能要回來。這劉光倒好，自己不去派咱們去，分明是打著公司的旗號惡整咱們！」
小陳也是一臉擔心：「我聽說，上次公司派去大富豪收債的一個哥們，債沒收到就算了，還被打進了醫院。」
「所以說吧！什麼叫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帶見血？劉光這種人就是！」小馬哭喪著臉：「這回咱們是真慘了！」
秦原明白了情況，笑道：「」怕什麼，說到底不就是跟他們比誰的拳頭硬嘛。我連你們二小姐都不怕。
「你不知道，人家那可是真刀真槍的，真打起來二小姐算什麼呀！」小馬憂心忡忡。他知道秦原身手不凡，但你一個人再猛也打不過一個團伙啊！
「別怕，先進去看看再說。」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大富豪KTV門口。
一進大富豪的大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前台昂著腦袋很不客氣地問道：「你們幹嘛的？我們KTV白天不營業！」
小馬走上前，委婉地道：「你好，我們是楚氏集團的人員，不是來玩的，想找你們老闆洽談一筆賬款的事。」
前台一聽，立刻扯開嗓子尖叫道：「強哥，有人上門來討債！」
頓時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一群流里流氣的混混，個個都虎視眈眈。
領頭的是一個面相醜陋的光頭，叫林強，是小頭目，也是大富豪的經理。
「強哥，你看他們的制服，是楚氏集團的！」
「又tmd是楚氏的，上次你們來討債的那幾個挨打沒挨夠是嗎？」其中一個小弟不懷好意地瞟了秦原一眼，一雙綠豆眼滿是怨毒。
「嗬，來要錢？小子，你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我們大富豪的情況吧。」林強沉下臉，「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
「就是，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你就敢來找我們要錢！」旁邊的小弟很裝逼地跟腔。
秦原還是第一次見到欠錢的比借錢的還囂張，眼睛眯了眯。
看來這幫地頭蛇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
「我不管這是誰的地盤，」秦原泰然自若地走到林強面前，淡淡道：「我只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林強底下的小弟不幹了，大聲叫罵起來：
「好狂的臭小子！」
「強哥他這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啊！」
「哪兒來的雜碎！」
林強也十分惱火。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張狂的小子！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三秒鐘內在我眼前消失。」林強目露凶光，對準秦原的胸口狠狠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