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薄擎是兇手(1)
第309章 薄擎是兇手(1)
劉晟軒雙目深沉。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會流產?」
醫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劉晟軒的,以為他這是要發怒,馬上又搖頭:「不會,我一定不會讓夫人發生這種事。」
劉晟軒拿著酒杯,開始沉思。
他到底要怎麼處理這個孩子呢?是留下?還是幫她拿掉?如果拿掉的話,她一定會恨死他,但如果是她自己帶不住呢?是她自己沒能力留住這個孩子呢?
醫生見他不說話,心中非常的恐慌。
「劉先生,夫人的身體我一定會小心調理,您不用擔心。」
「你出去吧。」
「是。」
醫生就等著他這句話,雙腳急匆匆的離開。
劉晟軒拿起酒杯繼續一杯一杯的喝。
現在她懷孕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再自殺,因為她捨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捨不得她跟薄擎的這個骨肉,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保護這個孩子,讓自己生下這個孩子,但是只要有這個孩子存在,一定會讓她產生想要離開他的念頭,她是那種只要給她一點點希望,就會拚命努力的那種人,所以他必須想辦法給她一個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不,應該是不敢離開他的理由。
雙目微微收緊。
這個理由,他早就已經為她她準備好了,是時候拿出來了。
初夏睡了整整一夜。
剛好早清晨的時候她從睡夢中醒來,睜開雙目,眼中依舊是陌生的屋頂,還有劉晟軒帥氣的臉。
「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劉晟軒那麼溫柔的詢問,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初夏第一時間用手保護著自己的腹部。
劉晟軒注意到她的做動作。
他嘴角保持著柔和的笑容,聲音那麼輕,那麼柔,還帶著一絲歡喜:「我已經請醫生幫你看過了,你的確懷孕了。」
初夏既高興,又緊張。
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但是她卻懷著別的孩子,他一定容不下這個孩子,可是為什麼他要這麼溫柔?他想做什麼?他在打什麼主意?
初夏非常警惕他。
她不能讓他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這是薄擎一直期待的,是他一直想要的,所以她一定要生下他,生下這孩子。而劉晟軒也沒有去動這個孩子,他依舊非常溫柔的看著她,非常溫柔的對她道:「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
初夏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劉晟軒再次向她解釋:「其實我真的很生氣,氣的想要立刻就把這個孩子從你的肚子里拿出來,更憤怒的想要殺了他,殺了你,殺了遠在天邊的薄擎。你現在明明是我的老婆,肚子里怎麼可以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的事,但是我昨晚想了很久,我知道你嫁給我是迫不得已,而你嫁給我的時候也並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了孩子,更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沒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心思,甚至已經自殺,我不想看到你折磨自己,也許這個孩子來的算是及時,至少他制止了你輕生的念頭,給了你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為了能夠讓你安安分分的不再做那種傻事,我答應你,讓你生下這個孩子。」
初夏聽著他的話,對他很感動,也更加的慚愧。
這個男人真的對她太好太好了。
他的寬容,他的容忍,他明明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非常可怕的人,但是對她,竟然一直壓抑自己,控制自己,總是這麼溫柔,這麼的呵護她,她真的覺得虧欠他很多很多。
劉晟軒見她的神情有些動容,馬上又道:「我能對你做的只有這些,這也是我最後的底線,所以夏夏,真的不要逼我,也請試著慢慢的接受我。」
初夏看著他深情的雙目。
她並不想傷害他,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他。
手在自己的腹部微微用力,她輕聲深深的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
劉晟軒溫柔的表情瞬間被冰凍。
他已經讓步到了這種程度,她竟然還是這麼的殘忍。
看來他不得不用強硬的方式將她留下來。
「初夏。」他鄭重的叫著她的名字:「有件事其實我不想說,也不想拿出來威脅你,但是為了能夠讓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邊,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告訴你。」
初夏突然心慌。
他整個人的感覺都跟剛剛不一樣,所以要說的事情,絕對不是好事。
劉晟軒突然坐直了身體,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然後雙唇不緊不慢,輕輕的問:「你認識柳子衿吧?」
初夏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突然提起她?
「認識。」她遲遲的回應。
「她雖然是病死的,但在死之前去了警局自首,可是據我所知,她並不是殺死薛榮貴的兇手。」
初夏感覺越來越不好。
劉晟軒直接道:「兇手是薄擎。」
初夏的腦袋『嗡』的一聲巨響,耳鳴久久不能停止。
「你胡說!」初夏大吼著反駁。
劉晟軒的嘴角斜斜的勾起。
「如果沒有證據,我怎麼可能會跟你說這樣的事。」
他說著就將放在身旁的資料拿到床上,還體貼的幫她展開,而最開始的一頁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顯示的是黑天,一條路和一些看不太清的風景,而在路上,薄擎正獨自開著他的黑色賓利。劉晟軒指著照片的街道:「這條路是去薛榮貴住處的路,詳細叫什麼名字我也忘了,你但是你在那裡長大的你應該能認出來。」他說完又指向右下角的數字:「這是拍下這張照片的日期和當晚的時間。」
初夏看著照片,回想著那條路和那天的日期,的確是去薛榮貴住處的路,也的確是那一天,而那個時間也確實是那個晚上,但她還是不相信。
「就算他那晚去找過薛榮貴,但也不能證明是他殺的人。」
「那你相信一個病重的女人能殺了一個身體依然還很健壯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