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三叔,救我,快點來救我(1)
第99章 三叔,救我,快點來救我(1)
「應該不是,我知道是誰抓了她。」
「誰?」
薄擎沒有再說話,直接看向郭睿。
「薄言明現在在哪?」他冷冷的質問。
郭睿一驚:「薄少今天退了房,暫時還沒有他的行蹤,但我查到他租了一輛車。」
「馬上把他給我找到!」
「是。」
郭睿馬上去查,薄擎立刻又打通了韓旭之的電話。
「三哥?」
「你在杭州認識多少醫生?」
「怎麼突然問這個?」
「回答我!」薄擎低吼。
韓旭之嚇的馬上回答:「我們醫院跟杭州的幾家醫院都有聯繫,我也有不少同學和同事都在杭州工作,具體認識多少人我說不準,但如果你想在杭州找一個病人,我應該能幫上忙。」
「馬上告訴你的朋友,如果碰見一個叫初夏的病患,立刻跟我聯繫。」
「三嫂?三嫂怎麼了?」
「她在杭州失蹤了,應該是被言明抓走的。」
「言明?那小子想幹什麼?」
「我倒不怕他幹什麼,我擔心的是夏夏……」
韓旭之明白:「三嫂性子倔,不過她也是個成年人,而且上有老下有下,輕易肯定不會做傻事,所以三哥你別擔心,我馬上聯繫杭州的朋友,只要一有三嫂的消息,就馬上通知你。」
「嗯。」
電話掛斷後,薄擎猛然站起身。
此時他的臉已經不在嚴謹,而是充滿著想要殺人的憤怒。
初夏昏迷的躺在一張簡陋的雙人床上。
她不安的抖動著睫羽,然後頭疼的慢慢睜開雙目。
一睜開眼,她就看到矮矮的天花板,不,那不是天花板,那一棱一棱的凹凸紋理那麼眼熟,她向兩側看看,那狹窄的空間讓她瞬間就知道了,這裡是集裝箱的內部。
她怎麼會在這?
「你醒了?」
初夏聽到薄言明的聲音,驚的看向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逃,但雙腳一動,『嘩啷』一聲。
她驚的又去看自己的腳,竟然被他上了腳銬。
初夏的心一陣驚悚。
她看著腳腕上冰冷的腳銬,看著這個封閉狹窄的空間,只有一張床,這一把椅子,還有一個昏暗的檯燈。
薄言明就坐在那把椅子上,雙目那麼陰森的看著她。
她一下子就能感覺到他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冷靜……冷靜……
她用盡自己的全部力量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慌亂。
薄言明盯了她一會兒,又開口,因為空間很小,所以他的聲音那麼清晰,好像還帶著迴音:「你跟三叔是什麼關係?」
初夏暗暗抓著身下的被單:「你都說他是我三叔了,我們還能是什麼關係?」
「別想糊弄我,我看到他從那個宅子里走出來。」
「那又怎麼樣?腳長在他身上,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從哪裡走出來就從哪裡走出來。」
「給我說實話!」
薄言明突然大吼,集裝箱的鐵壁好像都被他的聲音震的微微顫動。
初夏頂著他給的壓力,更緊的抓著被單,大膽的突然笑道:「薄言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先抓了我爸爸,現在又抓我,你已經犯法了,如果這件事被警察知道,你一定會被抓進監獄關起來,而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他一定對你失望透了,在事情鬧大的情況下,他還會為了保護薄氏,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你踢開,再也不認你這個孫子,到時候你就會變成過街老鼠,你所有的朋友都不會……」
初夏的話沒有說完就突然停止,因為薄言明突然站起身,一個大步就走到了床邊。
初夏立刻向床內退了退,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薄言明垂目看著她,再一次重複:「給我說實話,你跟三叔是什麼關係?」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不能承認,承認的話薄言明一定會更加發瘋,更加發狂,她已經開始有些不敢想象他接下來會做什麼了,而這件事一旦公開,對薄擎的影響也會非常大,他才剛剛接管薄氏,老大老二都對他虎視眈眈,巴不得他快點出什麼岔子,所以絕對不能承認,死都不能承認。
薄言明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盡頭。
他突然俯身靠近她,雙目猩紅的瞪著她。
「你們沒關係?那他為什麼來這裡找你?」
「他沒有找我,那個院子里不止我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他是去找姜老?」
「他到底是找誰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我根本就沒見過他。」
「你還想騙我!」
薄言明憤怒的用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
初夏並沒有掙扎,她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用口中餘下的氣息,對他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姜老和藺伯,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這樣你還是不相信,那你就殺了我吧。」她說著就閉上雙目,任他越來越用力的去掐她的脖頸。
薄言明這一刻真的很想掐死她。
他一看到她的臉,腦袋裡就會自動浮現出她躺在那些男人身下的畫面,耳邊也會響起她在床上發出的那些不知廉恥的聲音,他忍受不了她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背板他,真的還不如就這樣掐死她,狠狠的掐死她。但是,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想著她如果真的死了,消失在這個世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又猛地鬆開了手。
「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我要把你關在這裡,永遠關在這裡,讓你不能跟我離婚,讓你不能去找其他的男人,然後我要不停的折磨你,折磨你,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咳……咳……咳咳……」
初夏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雙目瞪著他猩紅的眼睛,這一刻她竟然不再害怕了,因為她也在心中咆哮一般的發誓,她一定要逃出這裡,一定要跟他離婚,一定要擺脫他,一定要獲得幸福,讓他羨慕不已。
經過剛剛的發泄,薄言明似乎稍稍平靜了一些。
他又坐回椅子上,陰森的看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