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驕傲的天鵝
第25章 驕傲的天鵝
薄擎的終於有了反應,雙目陰寒的看向他。
老王抿嘴一笑。
「我懂了,你放心,我不會隨便說出去,我可不想惹上你這種可怕的人。」
薄擎掐掉煙站起身。
老王也起身。
兩人一同走出內艙,卻在用餐艙看到初夏正拿著一整瓶的龍舌蘭仰頭猛灌。
薄擎看到的時候眼眶微收,老王輕聲詢問沛涵:「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為難女人的慣用手段。」
「這麼喝下去,不胃出血也得胃穿孔。」
沛涵靠近他的耳畔:「吃過葯了。」
「那也不能這麼喝啊。」
沛涵聳肩:「沒辦法,不然你幫忙勸勸?」
老王一臉為難的側目,看向薄擎。雖然他那張臉沒什麼變化,但那雙盯著初夏的眼睛,可真夠嚇人的。
一瓶酒下肚。
初夏覺得整個胃都在燃燒。
陸局沒想到她喝完還能淡然的微笑,臉上面子有點掛不住,馬上拿出第二瓶。
「這瓶你要是能喝完,再順利跳完一支舞,我馬上打電話給你批准。」
「陸局,這麼多人都聽著呢,你可別反悔。」初夏激將。
陸局好面子:「當然!」
初夏深吸一口氣,握著酒瓶剛要喝,一隻手卻將酒瓶按住。
初夏抬起頭。
薛荊辰嘴角一勾,眉梢微挑,對她帥氣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陸局:「陸局,作為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喝這麼多酒呢,不如這樣,這瓶我幫她喝了。」
「薛少,這次的宴會是你辦的,你說話我肯定給面子,但……」陸局瞄了眼薄擎:「人家自家人都沒說話,你這麼做不好吧。」
薛荊辰看向薄擎那張臉無懈可擊臉,他心思極深,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麼。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初夏輕聲一笑:「謝謝薛少好意,兩瓶酒而已,我沒關係。」
說著她就拿起了酒瓶,對著自己柔軟的嘴唇大口大口的灌進喉嚨,其實在第一瓶喝完的時候她的嘴就已經辣的麻木了,不過酒水入喉后,食道依然如刀割一般,胃內好似燃著一個火球,在喝到一半的時候她幾乎就要嘔吐出來,卻還是強忍著,將最後一滴吞下。整個過程,薄擎一直盯著她,雙眸連眨都未眨。
將酒瓶放下,初夏的眼前黑了一瞬。
「啪、啪、啪。」
薛荊辰拍著手:「初小姐真是海量,我服了。現在還差一支舞,你想選誰跟你一起跳?」
初夏的雙目掃過在場的幾個男人,視線不自覺的就定在薄擎的身上。
其實她應該選老王,因為他一定會幫她,可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視線在看到薄擎的時候就怎麼也移不開了。
邁出腳,腳尖還沒有離地,柯瑜突然伸手抓著薄擎的手臂。
一瞬間好似酒醒了。
她收回想要邁出的腳,再次揚起美麗的笑容:「我是一個已婚女人,老公不在的時候真的不太好跟人跳雙人舞,不過我小時候跟媽媽學過幾年芭蕾,不如今晚我就獻獻醜,跳一段芭蕾,算是給大家助興,怎麼樣?」
「芭蕾?」林沛涵驚道。
老王看著她興奮的臉:「你激動什麼?」
「你懂什麼?夏阿姨去世后,夏夏就不跳舞了。」
「那又怎麼樣?」
林沛涵白了他一眼:「對牛彈琴。」說完,她跑到鋼琴前,輕快的按了幾下。
初夏聽到鋼琴聲,轉頭看向她。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某種默契。
林沛涵坐在鋼琴前活動了下手指,初夏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挽起長長的裙擺,露出筆直纖美的雙腿。
鋼琴聲如海浪一般從低到高驚人的響起,初夏展開雙臂,打開胸膛,赤裸的雙腳開始輕快的舞動。她雖然沒有穿著華麗的舞鞋,但腳尖依然優雅,每一個跳躍,每一個伸展,每一個轉身,都美的如痴如醉,她就好像一隻在用腳尖飛舞的天鵝,就算頭暈目眩的快要倒下,也一定要拼盡全力,驕傲的展翅高飛。
一曲終,一舞結。
艙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還沒回過神。
初夏的母親曾是有名的芭蕾舞演員,所以她從小跟著媽媽學芭蕾。
每次上台前媽媽都會跟她說,不管你的腳有多疼,你都要享受舞蹈,快樂的去跳每一個動作,就算摔倒在台上,就算摔的遍體鱗傷,也要爬起來,繼續快樂的將這支舞美美的跳完。所以只要音樂一響,她的身體和嘴角就好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自動的舞動起來,而當音樂一結束,她才感受到身體的無力。
撐著已經到極限的意志,她優雅的謝禮,微笑著問:「陸局,這段舞您還滿意嗎?」
陸局雖有不忿,卻只能掏出手機。
初夏聽著他的通話內容,確定批准后,這才腳下一個不穩,身體失力的傾斜。
林沛涵緊張的上前,卻晚了一步。
薛荊辰抱著她柔軟的身子,關心道:「初小姐,你沒事吧?」
初夏搖了搖頭,將他推開。
林沛涵馬上又扶著她:「薛少,你們繼續用餐吧,我帶她去下洗手間。」
「嗯。」
林沛涵扶著初夏離開,薛少目送著她們,老王一直抿嘴盯著薄擎,雖然他還是冷漠的沒有任何動容,但在初夏離開后,他立刻就拉開柯瑜抓著他的手,側目看了眼老王,兩人似乎也達成了某種默契。
洗手間。
初夏將手指伸入口中,用力按壓舌根,強行將剛剛吞入腹中的酒嘔吐出來。
林沛涵在身後拍著她的背脊:「吐吧吐吧,吐出來就好了。」
初夏難受的好像真的快要死了一樣,那些熾烈的酒隨著胃液又一同火辣辣的劃出食道,感覺就連五臟六腑也都隨著一同吐出來,整個身體迅速虛脫,最後體力透支的趴在馬桶邊上。
林沛涵看著她慘白的臉:「夏夏,你沒事吧?」
初夏緊緊的蹙著眉,用力抓著腹部:「好痛……」
林沛涵一下子慌了。
他家老王的那張破嘴,不會真的說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