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所不能
第19章 無所不能
「那就做。」
韓旭之的整個人都定格了好幾秒。
他緩過神來后，不敢相信的問：「三哥你剛剛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薄擎嚴謹的臉上露出一種認真，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DNA親子鑒定，我也想知道結果到底是什麼？」
次日下午。
在病人最少，醫生快要下班的時候，初夏孤獨的站在二樓的走廊。
她緊張的看著周圍冰冷的牆壁，手中緊握著一張寫著處女膜修復手術的單子。
手術室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護士。
「初夏。」
初夏聽到聲音，走到護士面前，將手中皺掉的單子遞給她。
護士拿過單子確認上面的信息。
「你叫初夏？」
「是。」
「二十六歲？」
「是。」
「生過孩子？」
「是。」
「你選擇的是靜脈麻醉，等一下躺在上面不要緊張，睡一覺就完事了。」
「知道了。」
初夏跟著走進手術室，脫下衣服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護士在一旁準備注射麻醉，醫生戴著口罩看著初夏蒼白的臉，或許是好心，或許是急著下班，她輕聲道：「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這針打了，你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初夏看著護士手中的針，嘴唇都在微微發抖。
她就是不想讓自己有後悔的餘地，就是不想感受這個過程，所以才會選擇靜脈麻醉。
伸出手，她深吸了口氣：「來吧。」
為了小昱，她可以無所不能。
醫生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示意了一下護士。
護士將麻醉劑注射到她的血管內，還不到兩秒，初夏就覺得眼皮開始無力，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似是睡著了，卻連個夢都沒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醫生早已摘下臉上的口罩，笑著對她說：「手術很成功，等一下護士會幫你拿這幾天的葯，記得按時吃。」
「謝謝醫生。」
初夏慢慢的坐起身，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無力，可能麻醉還沒完全退。
醫生又叮囑：「注意這半個月內不要做太大太劇烈的動作，恢復期是一到兩個月，別太心急。」
「知道了。」
初夏下了手術台，有些腳飄的走出手術室。
在走到小昱的病房門前時，她突然感覺身下開始隱隱作痛，那一刻她切身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多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個東西的名字叫做『屈辱』。
薄氏頂樓。
薄擎正在翻看初陽這幾年的設計作品，辦公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視線沒有離開，他伸手拿過手機，放在耳邊。
「三哥，大事。」
「鑒定結果出來了？」
「不是，鑒定沒那麼快，還要再等幾天。」
「那是什麼事？」
「你知道三嫂，不對，是初小姐，你知道她剛剛去了哪嗎？」
薄擎的雙目離開設計圖。
韓旭之自問自答：「她去了婦科。」
薄擎沒有回應，等著他繼續。
「唉，作為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我應該有我的職業操守，不能把病人的病情透漏給任何人，但是……」韓旭之一陣自我糾結后，說道：「她去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
薄擎的淡漠的臉露出驚訝和不解。
「她為什麼要做這個？」
「這我哪知道？她明明結了婚，還有孩子，她已經是公認的薄家少奶奶了，做這種事根本就是欲蓋彌彰，除非……」
「說！」
「我也是猜測。你這麼長時間定居國外可能不知道，言明有這方面的小情節，所以……你懂得。」
小昱出院回家，初夏吃了葯后拿著手術單子來到卧房門前。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卻生疏的敲了三下。
「叩、叩、叩。」
「進。」
初夏打開房門，走到薄言明的面前，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單子拿給他。
薄言明拿過單子看了一眼，嘴角輕蔑的笑了下。
「你還真去做了。」
「是你說的，只要我做了就會考慮。」
薄言明一步靠近她，大手摸著她的臉蛋，曖昧的撫過她的脖頸，然後順著她纖細的手臂一把摟住她的腰。
初夏太久沒有跟他這麼親密的接觸，有種緊張，有種心慌，有種噁心。
薄言明故意用唇似親非親的擦著她的面頰來到她耳畔：「我已經考慮好了，只要你今晚能夠讓我滿意，我就原諒你。」
他說話的時候唇已經痒痒的落在她的耳廓。
初夏的理智沒有控制住身體，一把推開他。
「醫生說手術的恢復期是一到兩個月，至少要等一個月後才能同房。」
薄言明的好心情被她這一推推的全沒了。
「既然要等一個月，那就等一個月後在來找我。」
「言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能對小昱好一點。」
「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此話當真？」
「是。」初夏無比堅定。
薄言明稍稍來了興緻。
他退後一步坐在床尾，思忖了一下，然後笑道：「好，如果你肯跪下來，用最卑微的態度求我，我就答應對你兒子好一點，不，我會把他當成我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他的話語剛落，初夏連想都沒想就『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然後慢慢的俯身，雙手匍匐在地板上，額頭近的就在他的雙腳前。她那麼卑微，那麼沒有自尊的張開口，乞求著他：「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廉恥做了背叛你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求你原諒我，求你消消氣，求你對小昱好一點，求你能抱抱他，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求求你……」
薄言明見她如此爽快，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煩躁。
用腳踢了踢她的頭：「無趣，起來吧。」
初夏站起身，嘴角撐著笑容：「謝謝你。」
「滾吧，我要睡了。」
「好，晚安。」
初夏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她咬緊牙，攥緊拳頭，死死的忍著湧上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