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會接受你
「方岩,你怎麼不給夏文東倒酒?」
向錦程狠狠瞪了方岩一眼,心中分外不爽。雖然夏文東目前只是自己的一個擋箭牌,但方岩不給他倒酒的這個行為,還是掃了自己的面子啊!
「錦程別激動——我先敬你們一家人,一會兒我陪文東兄弟單獨喝!」
方岩故意說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話,惹得向德華夫婦都暗怪向錦程不懂事了!
面對怠慢和挑釁,夏文東卻沒事人一般,自顧自地動著筷子夾著桌上的美味佳肴。
「就像八輩子沒吃過肉似的!」
見夏文東吃得正酣,端著酒杯的向德華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坐在他身邊的鄒雙群也附和道,「就是,真沒教養!」
「伯父伯母,錦程,來咱們一起乾杯,器而死(cheers)。」
方岩就坐在向德華的左手邊,對於他們夫婦的嘀咕和埋怨他都聽得一清二楚;於是在一番竊笑后,這小子便舉起酒杯跟向錦程一家碰起了杯子。
雖不想讓方岩做自己的男朋友,但也沒必要成為仇人,向錦程也就自然地舉起了酒杯。
在一陣觥籌交錯聲后,向德華夫婦更對方岩讚不絕口,而對於夏文東,卻早已視而不見。
「方公子,這瓶女兒紅應該不是酒店的吧?」
見方岩跟向德華喝得正歡,夏文東忍不住就拿起桌上的陶瓷酒瓶搖了一搖。
「文東兄弟何出此言?實不相瞞,這瓶酒確實不是酒店的,因為它售價不菲,酒店根本就賣不出去,我還是特意從我爸藏酒的地窖里拿出來的!」
方岩嘴上叫夏文東叫得十分親切,心中卻暗道:這雜碎想說什麼?難道他知道酒店裡沒這種酒?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這裡面裝的是貴州茅台!」
夏文東此話一出,向家人不由得臉色大變,向德華雖然對夏文東很不滿意,但是嗜酒如命的他在喝了口這種所謂的極品女兒紅后,竟覺得它與茅台酒沒什麼兩樣;如今聽夏文東這麼一說,他也就更加確信自己先前的猜測沒有錯了。
「你——你胡說什麼!這裡面怎麼會裝貴州茅台?!文東兄弟,你根本就沒有喝一口這酒,千萬別睜起眼睛說瞎話啊!」
自己的詭計被夏文東識出,方岩一時竟有些慌神;本來方老爺子的地窖里確實有這麼一瓶三十年陳釀的極品女兒紅的,只是前不久為了宴請市裡的某位重要人物,被拿出去喝了;為了在向德華面前掙點兒面子,方岩才想起將茅台酒摻到女兒紅瓶子里作假的事;為此,他還特意花了五百軟妹幣請人來裝酒勒!
然而,這種方大少爺自認為幹得天衣無縫的事,卻被夏文東一語道破了!真是尷尬啊,憤怒啊!
「這酒我不用喝,只需要聞一下它的味道就知道了;伯父,看得出來您很喜歡喝酒,對各種名酒也很在行吧?想必您也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女兒紅吧?」
夏文東邊說邊將一雙帶著壞笑的眼睛望向向德華。
「這酒——這酒的味道其實還是挺好的!」
為了不掃方岩面子,向德華還是說了一句很是中聽的話。
「文東兄弟,難道你是賣酒的嗎?居然聞了一下就能知道酒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方岩見向德華臉色大變,知道自己幹了件班門弄斧的蠢事,也不好再裝下去了,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
向錦程聽得方岩這麼發問,心中不免就緊張了起來;雖然在寶馬車裡她就跟夏文東討論過他假冒的身份問題,不過兩人卻沒具體談論到夏文東的職業啊!
「我不賣酒,但是我對一些名酒也略知一二。」
看著方岩的狼狽樣,夏文東忍不住又是一陣偷笑。
「看文東兄弟的面貌好熟悉啊,彷彿在哪裡見過——哦,我想起來了!是在網上!」
方岩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要打敗坐在自己斜對面那個雜碎,於是他將夏文東瞅了又瞅,彷彿要從他身上找到踩扁他的突破口一般;終於,在將夏文東與記憶力的那個花花公子的面相重疊時,他喜不勝收地望著向德華和鄒雙群夫婦說道,「伯父,伯母,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江北的東升地產沒有?」
「當然聽說過,在我們華夏國是一個很著名的企業!」向德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聽說那個謝老闆的資產在華夏都排到第二去了!」鄒雙群也附和道。
「沒錯!」方岩一甩響指,又盯著二人問道,「你們現在也覺得文東兄弟有些眼熟了吧?」
「賢侄——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向德華困惑地搖了搖頭。
向錦程估計方岩把夏文東當成了謝文東,卻不知道他想說什麼話,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
夏文東知道方岩又想攻擊自己了,也不急著發言,讓他像跳樑小丑一樣再蹦躂一下。
「伯父伯母,難道你們不覺得文東兄弟與東升地產老總謝升的獨子謝文東長得很像嗎?」
方岩這一聲提醒,向德華夫婦都恍然大悟。
如果這個夏文東真是東升地產的獨子謝文東的話,那麼向氏家族是不是攀上了高枝?那麼華程集團以後是不是會更加輝煌騰達了?
「像,實在太像了!」
向德華實際上是沒見過謝文東的,為此他還特意摸出手機,偷偷地百度了一下謝文東的照片;當他見到照片上的男子與對面那個傢伙的相似度達到了驚人的契合度時,不由得興奮地大叫了起來。
「什麼叫像啊,那本來就是他!」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來了,向錦程乾脆也就大膽地表明夏文東這個擋箭牌就是謝家公子謝文東了;只是她此刻有些不明白的事,在面對實力如此雄厚的東升地產時,這位方大公子為什麼還如此的興奮?難道他不應該為自己遠不如別人的實力感到擔憂,從而自暴自棄地放棄對自己的追求嗎?
「怎麼會是他?!」
鄒雙群又偷偷瞟了夏文東一眼,心中不由得一陣后怕,如果把這位謝公子得罪了,從而來狙擊華程集團的經濟,那豈不是丟大發了?!
「伯父伯母有所不知,這位謝大公子因為整天沉迷酒色,揮霍無度,已經被他老子謝升趕出了家門——錦程,你剛才說文東兄弟姓什麼來著?好像姓夏吧?莫非文東兄弟現在跟伯母夏夢瑤姓了?」
最後的這一番話,才是方岩道出夏文東就是謝文東的最終目的!
原本還對夏文東有所期待的向德華夫婦,聽了方岩這一番話后,又對這個花間禽獸刮目相看了!
「錦程,咱們向家不缺錢!你何必跟這種登徒子做朋友?」
向德華立即表示了心中的不滿。
鄒雙群聽說謝文東被趕出了謝家,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咱們向家人最注重的就是一個『德』字!錦程,你完全沒必要再跟你這位朋友繼續下去了,我看方公子就比他強上百倍。」
「爹地,媽咪,文東不是那樣的人——」
原本還想借謝文東的身份來壓制方岩的,沒想到反被這混蛋拿這個身份給侮辱了,向錦程氣得是怒火中燒。
「伯父,伯母,你們知道牛是怎麼死的嗎?」
面對方岩的侮辱與挑釁,夏文東一點兒也不生氣,只笑著問了向德華夫婦一句。
「我怎麼知道誰家的牛是怎麼死的!」
向德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夏文東笑道,「牛都是被方公子這樣的人給吹死的!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因此總會說一些壞話來誹謗別人。」
「我早就聽說那個謝文東不是個玩意兒,把網紅妹玩了一個又一個!這事兒還真不是方公子在搞誹謗!」
鄒雙群完全還不買夏文東的賬,畢竟這小子現在已經被趕出了謝家,可謂無權無勢,與方大公子簡直不可相提並論。
「媽——文東真不是那樣的人!」
向錦程此刻將方岩的陰險與狡詐看得更加真切,因此她無論如何都要幫夏文東說話的。
「錦程啊,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是別被某些人的外表給迷惑了!」
見向德華夫婦又開始對夏文東怒目相向,方岩便覺得自己打了一個大勝仗一番,因此對向錦程說起話來,也格外大聲了。
「你——」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向錦程一定將方岩殺了幾百遍了。
「錦程,不必為這事跟方公子動怒——我想時間會驗證我們的感情的,也能充分證明你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伯父伯母,今天我也在這裡向您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錦程,絕對不會做半點兒對不起她的事!」
「我——我是不會接受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擔心失去了錢勢的夏文東會利用寶貝女兒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向德華當即又搖了搖頭。
「伯父,我想您一定會接受我的!咱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瞟了向德華幾眼后,夏文東信心滿滿地走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