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善解人意的屬下
第397章 善解人意的屬下
見到來人,齊苗先是一愣,然後立即喜笑顏開。
「大小姐,您回來了?」
樓之薇笑著點了點頭:「大戰告捷,我不回來,難道留在邊關喝西北風嗎?」
聽了她的玩笑話,齊苗並不拘謹,反而興高采烈的將他們迎進了府,「大小姐能平安回來就好。」
眾人已經從刑部出來半月有餘,侯府里裡外外均已收拾妥當,是以樓之薇進去的時候看到路上丫鬟小廝都各自忙碌。
見她經過,都丟下手上的活計跪下恭迎。
齊苗一路將她送回採薇閣,只見裡面收拾得乾淨妥帖,一絲不苟。
正好有幾個丫鬟在打掃,見她來了,連忙躬身跪下。
「恭迎大小姐回府。」
樓之薇覺得有些莫名。
一個兩個倒沒什麼,多了就讓人覺得奇怪了。
「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跪我做什麼。」以前也沒見他們這麼殷勤過。
齊苗笑了笑。
「若不是大小姐臨危受命趕往幽州逆轉西北局勢,我等早已成了午門外的一縷亡魂,如今有幸撿得一條性命,自然要比以前更加勤懇,方不負大小姐救命之恩。」
說著,也要佝僂著身子跪下。
「齊管家言重了,」樓之薇哪裡肯受,當即就扶了他起來。
想到她一路奔波,齊苗便吩咐了下人去準備熱水餐食。
他自然也看到了從馬車上一路跟下來的那個黑衣男人,他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只這麼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竟給人一種神佛不可近的錯覺。
作為一個打滾了幾十年的人精,他當然不會不識相的去問那人究竟是誰,而是識趣的為他準備了一間廂房。
一切妥當之後,才恭恭敬敬的準備退下。
「對了,不知道柳姨娘在何處,為何一路上都不見她?」
「她……哎,柳姨娘近日都在為二小姐的事情奔走,經常不在府上,大小姐可是有什麼要事?」
樓之薇抿了口茶,道:「妹妹……是出什麼事了嗎?」
齊苗停了停,嘆道:「前些日子二小姐被診出身子虛寒不易受孕,趙侍郎便又為趙公子添了兩房侍妾,夫人正為此事著急,近幾日都在四處尋訪大夫。」
說到樓若蘭,他也只是一聲長嘆。
子嗣是女子在後院立足的根本,若二小姐真的不能生育,那她後半生在趙府的日子恐怕並不會太好過。
聽了這個消息,樓之薇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的將手中的茶喝完。
齊苗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怎麼,不高興?」
卓君離將她手中的茶杯拿下來,又添了新的,待放溫了才遞到她手上。
這一套動作自然且流暢,無言中儘是備至的體貼。
樓之薇手腕動了動,僵硬的扯出抹笑,「得償所願,為何不高興?」
他握住了她的手,「怎麼,對我也要撒謊?」
她長嘆口氣,才道:「當初我只是想報仇,如今她真的變成這樣,我心中竟沒有想象中的快慰,這或許就是『作』吧。」
「你也無須自責,凡是自有天命,封玉已經救過她,這樣的結果,或許是她曾經業障太多,逃不過罷了。」
「那天的事……你知道?」
握住她的手僵了僵,半晌才應道:「那天我也在,樑上。」
樓之薇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異常,只將頭枕在他肩上,笑道:「你還真是喜歡當梁上君子。」
他撫著她頭頂的髮絲,一如往日溫柔:「我也只當你樑上的君子。」
「呿,少在這裡貧。」
正要推開他,就感覺正在撫她髮絲的手停在了腦後,眼前那俊朗的面容漸漸放大。
眼看就要吻上來,忽然聽得丫鬟敲了敲門:「大小姐,熱水餐食均已經準備妥當,奴婢是先伺候您用餐還是沐浴?」
丫鬟的聲音格外小心翼翼,聲音中還帶了些顫抖,與其說懼怕,不如說是敬畏。
卓君離一僵,原本的動作就這麼停住。
「不用了,都放那裡吧。」樓之薇笑了笑。
「可是……」
「我一個人習慣了,你們都下去吧。」
「這……是。」
見她態度堅決,丫鬟便帶著其他人一併退了出去。
採薇閣再度變得安靜,一如往日的冷清。
樓之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道:「看來我天生是個丫鬟的命,凡事必定要親力親為才安心。」
他也笑她:「你該習慣被人伺候著。」
好好氣氛被打破了,他也不惱,而是跟她一起站起來,不由分說取下了她的外衫。
樓之薇心生警惕,鳳眸怒睜,嗔道:「你想幹嘛?」
「既然你不喜歡被別人伺候著,那我親自伺候你沐浴,可好?」
「……這樣的小事我覺得還是不麻煩您比較好。」她態度堅決。
可那人就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解開了她的衣帶,一臉正經。
「為何如此客氣,莫不是覺得為夫會做得不好?無妨,娘子可以親自驗證,若有不妥之處,為夫一定虛心改正。」
說著,便將她橫抱起來,推門去了隔壁浴室。
如今如春已至,寒意卻未完全褪去,騰騰的熱氣為浴室氤氳了團朦朧之色。
琉璃屏風上山水交映,被水汽染上了一層霧氣,給她換洗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旁邊是一盆淘洗乾淨的花瓣。
唯一突兀的,就是不遠處同樣放著的一疊黑衣。
樓之薇挑了挑眉,道:「我不覺得齊管家會『善解人意』到把你換洗的衣服也準備到我的房間里來。」
她尤其強調了「我的」兩字。
被質問的人只是笑:「地空是個善解人意的屬下,我決定回頭給他升月供。」
「……」
就在樓某人無語時,他已經將她放在了台上,上好的緞料一點點被褪了下來。
袖長的手指靈活且迅速,沒一會兒就褪到了中衣。
樓之薇反應過來,抓住領口,道:「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了。」
朦朧的霧氣為她雙頰染上一抹可疑的緋紅。
他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住了她殷紅的雙唇,溫柔卻不容拒絕,彷彿要抽干她腦中僅剩的理智。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中衣也被緩緩褪下,只剩裡面一件藕粉色的兜兒。
獨屬於她的芬芳撲鼻而來。
「別……」
「乖,別拒絕我。」